作者:池中物
思虑来思虑去,始终无法排解心头一丝潜藏的恐慌;迟中务起身准备去见见未情天。
“哦……是赤子方吗;你家城主现在何处?”
“哦,是迟庄主啊!城主现在不在城中。”
“嗯?他去哪里了?”
“城主说今日是诛魔之日,他要去现场观察……”
“哈?今日?不适三日后吗?”
“这个我就不知了……”
“嗯……”
返回房内,迟中务急忙联系上闻人然——果然是今日!
“三六金言之事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三教只能在时间上出奇兵了——别说是你,就算我近在咫尺,也是在出兵之前才知道这谋划的……”
“唉。”看来三教其实还是没把自己这一堆人当成真正的同志——不过也是,他们自己三教都斗来斗去,怎么可能相信关系更远的人?
“哼……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啊。”
“然也……但你就不必操心了——等此战过后,我和灵啸月会迎请三教主回归三教。”
“哦……确实是好算计!”
“不错,无论是挟功而来的未情天,还是得胜而归的三教高层……在三教主面前也只有俯首的份。”
“嗯。那好!”
既然人家都算计好后路了,那么迟中务就暂时安心下来。
入夜之后,未情天返回了方城。
“城主此去观战,不知结果如何?”
“哈哈……迟庄主内心早有定论,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这……不知魔魁之女……”
“魔魁之女为对抗九阳之阵,转化全身真气为至阴寒气——但仍然不敌九大高手之能;寒气倒逼,已经化作冰相,一时崩裂了。”
“啊……想不到竟然死得如此凄惨。”
“死无全尸……算是便宜她了。”
“那三教一方?”
“变相来,广文诸,来世道君三位先天功体似有不全之相;勉强配合九阳之阵,虽顺利消灭魔魁之女,但是消耗过大,受对冲之气反噬,已然捐躯了。”
“啊?”
“吾也未曾料想到魔魁之女竟然如此强悍……九大高手竟有三人折损其手……”
“唉……嗯?城主动过真气?”
“众人散去后,吾将魔魁之女的残躯会于一处,而后出手将之合拢埋葬了。”
“城主?”
“这不是迟庄主你心心念念的事情吗?还是说迟庄主你怪罪未情天未将这个机会留给你了——哈,魔魁之女先化作冰像,后被崩成万千碎片;如不即刻动手埋葬,等迟庄主赶到时只怕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这,没什么……”
“闲事不谈,今日诛魔大计功成,吾欲设宴庆贺,迟庄主不妨一同参与。”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席间,未情天言笑自若,而迟中务则是略有敷衍。
‘灵啸月和闻人然明明说三六金言不可能消灭魔魁之女,为何魔魁之女真的死了?九大高手当面,怎可能作假?难不成真的是误打误撞?’
带着一大串疑问,迟中务连饮数杯;便推说不胜酒力,回房休息了。
回房后,迟中务和闻人然联系了一番,闻人然也意外于这个消息;但是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只是说灵啸月正在调查事情的原委,让他耐心等待。
结束对话,迟中务烦闷至极,郁郁燥燥,似天将崩;如地欲裂。
“算了不想它!”迟中务准备睡一觉——睡着了就没烦恼了。
————
朦朦胧胧,迷迷晃晃,迟中务感到不远处,有一股百草百花的芬芳,深深吸引着自己……飘飘然仿佛来到花前,深深一嗅;如觉天花乱坠,地涌莲泉;又似雪夜向火,酷暑遇林。还正像是攀登高山到身心俱疲之后,找到一地温泉,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一样。
全身都暖热,全身都舒服。从发梢到脚底,没一个毛孔不张开的,没一丝神经不舒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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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远在东瀛伊贺派总坛,魔魁之女正在训练年幼的非凡公子。
“母亲……是孩儿不能做到。”
“不,你不是不能做到;而是你不愿做到!”
“孩儿不明白。”
“不过是火中取粟,你只要伸手就能拿到——所以我才说你只是不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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