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月无波轻轻重复一句,然后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慢慢缩回身子,安静又温娴地坐着。
迟中务用带着几分侵略性的眼神看向一旁——只见客房壁上不知何时挂着一面大镜子,将月无波整个人都映在其中;盲女虽然实际上并不年轻,但因为青春之时便修炼武功,现在看上去依然宛如二十出头的模样——如果把这一身粗陋的麻衣换成秀美的华袍;只怕这少丨妇的姿容,也半分不逊于高贵典雅风姿卓绰的红叶夫人吧?
邓九五还真是瞎了眼啊!
不过他也真他丨妈好命!
迟中务平息不了内心的蠢蠢欲动,好似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诱导着——月无波是邓九五的正妻,楚华容则是邓九五的女儿;邓九五这等渣滓实在是配不上她们,你又何必自己缚起手脚,不肯分润给她们一分渴望已久的爱意呢?
住口!这等龌龊的行为……以前犯下的过错,也就无奈地接受了;但现在既然有机会重新做人,那就不要继续重复过去的错误,制造那么多荒谬无比的事了!
不过说起来也没关系的……反正家里算的母女并不算少,再多一对也不会更坏——更何况她们已经和自己单独接触过,就算自己不做什么,将来也未必没有人说三道四——你连长孙和香蝶这两位本是情敌先为同怜的北辰太后都放到一张床上玩过了,又还怕什么呢?
“嗯……”
迟中务内心交战,两种想法相互冲突;月无波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坐在他身旁就好像在等候着皇帝的圣旨一般——时间在清幽中一点一滴过去,直到……
“月姑娘……”
像被惊动的小鹿一样猛跳一下,月无波立刻回应:“迟公子何事?”
“我思来想去,现在这样带伤出战确实无法保证你我三人的安全……不知道月姑娘能不能……”
“怎样?”
“不知道月姑娘能不能助我疗伤?”
话已出口,迟中务好像豁然开朗一般,低声道:“我知道男女授受,这其中月姑娘肯定会有所牺牲……我非是无情人,之后的日子,就请由我来照顾你们好吗?”
“你……”
月无波脸上微红,却一时没能将思绪导回本该做出的反应之上——被迟中务用话引导洗脑小半夜,她的思路渐渐被弄得只剩下一种思维模式——月无波微微低头,轻轻张口;迟中务眼神灼热,看着那细薄的红唇张开,即将吐露出她那能令自己满意的回答……
“迟公子,不好了!”
房门猛地被撞开,迟中务诧异看着一脸急切破门而入的楚华容。
“捕音针告警,外面有人正在包围客栈,邓……邓王爷他们可能马上就会到了!”
伴随着迟中务房里同样响起的急促嗡鸣,楚华容急匆匆说完警告,然后突然又楞住:“母亲……你为何在此?”
月无波将窘意压下,淡然答道:“为商议接下去如何行动而来——邓九五要来了吗?那就让她来吧……迟公子身有隐患内伤在心,我不会丢下他独自逃命的。”
“女儿也不会离开母亲的。”
“那就让我们……看看邓九五有多穷凶极恶吧!”
————
“围起来……”
众杀手刚欲动作,却被立在前头之人喝止:“没用的废物,里面的人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目标……都滚到一边去吧!”
“三哥?”
“哈!”
东方鼎立似笑非笑:“吾伤体已愈,用不着这些废物去消耗对方的体力与真气——真正的巅峰要从生死中来,这方面五弟你还差了些!”
“三哥说的是。”
“就让这不知名的敌人,来验证吾的新创之招吧……”
一声狂喝,烈阳真气狂涌怒张;东方鼎立长刀挥动,宏大刀气卷起刺骨寒风——手起之刻,四十步外那座规模不小的客栈应声而碎!
“神变之景!”
暴风旋卷之中,一只硕大的拳头无视风刀雨剑,轰然一击打破刀锋。
“来得好……”
东方鼎立精神一振,身如鹘起;长刀急速飞旋中,已杀入正在彻底崩塌的客栈。
同时,在众杀手蠢蠢欲动之际,突然地下爆出一声回响,无数飞针乱射间,楚华容引着月无波往客栈后方杀出,杖剑扇刀齐至,挡者披靡。
“哈……二嫂见到兄弟走的这么快,是不想让兄弟一尽地主之谊么?”
章袤君冷笑未落,白影飞梭处已拦下两女;月无波楚华容虽然有心及早突围减轻迟中务负担,怎奈武功并不算高明,屡突不破——所幸章袤君念着一分兄弟香火之心,三五次有机会下杀手,也只当作没看见一般。
这边打得漫不经心,另一方却凶险至极;只听几近完全垮塌的客栈中一声巨响过处,东方鼎立以刀护身,被打得破墙而出。
狂人一败,便是强人出山;迟中务将体内真元满蓄周身,一拳打碎客栈残余的半边门脸。
踏步出外,身后仅剩的半边墙壁也轰然倒塌;迟中务低下头看看脚踩的门匾,笑道:“磺色客栈?这客栈倒也有趣。”
“哈哈哈……原来就是你!”
东方鼎立以刀柱地,运功止住退势:“当日不曾将你戮首,今天便一并结算!”
“凭你?还差一世人!”
迟中务脸色骤然变得凶狠,掌心也聚起可见的暗流;晖晖邪气一扫方圆,正是九阴汇邪之招!
“哈……恨舞悔阳!”
“去!”
东方鼎立不愧北域传奇刀客,刀法于大开大合之间自有精巧之处——但两人根基功力相距不可计量,迟中务只是平平白白一掌前推,便破尽狂人所发的十二道刚柔各异的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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