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竟然真的是元凰……皇嫂?皇嫂你怎样了!”
长孙太后一脸苍白,面上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她费力抬起头看了看北辰泓,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你醒来了?”
“皇嫂?!壮士,她这是?”
“皇朝追兵用喂毒的暗器打中太后,我正在设法逼问毒药的具体状况,方便施救。”
迟中务欺负在场三人没那门本事,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这毒药好生猛烈,我只能勉强护住太后心脉;若是一时三刻寻不到解救之法,恐怕便有不测!”
“快寻大夫……啊!”
“这荒山野岭,哪有医馆呢?”
迟中务努了努嘴,示意月吟荷:“眼下只有先从皇后娘娘身上想办法了……实在无路可走,才只能考虑其他!”
“奴家真的无法可想……”
月吟荷气道刚畅通,便哀求道:“还请体谅奴家!”
“月吟荷……”
几日前还亲亲热热和和气气,为皇帝皇后小纠纷而费心劝解两人——却不料才过去三四天,竟已是自己的索命使者!北辰公主和长孙太后心情复杂,却没多少仇恨在其中。
“她也是迫不得己……算了吧。”
长孙太后刚说完,就觉得五脏六腑微有震荡,立时止不住咳嗽。
“皇嫂!壮士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倒是有……不过就看太后是否能够接受了。”
“嗯?壮士何意……”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道门子弟……”
迟中务斟酌字句,慢慢开口;一席话说出来,除了无法回答的长孙太后满脸通红艰难摇头之外,北辰泓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浑然不觉身上的痛楚尚未消去——就连月吟荷也暂时忘记了自己被缚的情形,低声嘀咕着什么。
“妖道!”
北辰泓反应过来,怒气冲冲:“怎会有如此邪术!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竟修习这等邪法,也绝非良善之辈!皇嫂不能这样任你摆布——你一定是……居心叵测!”
“唉……你们为何总是要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这门奇术呢?明明这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被准许用出来救人的手段。”
“哀家……”
长孙太后羞怒难当,费尽力气斥道:“哀家绝不会……”
“长孙,你这又是何苦呢!”
“嗯?注意你的称呼!”
北辰泓心里着急,却只能尽力保持镇静:“你眼前的乃是北辰皇朝的太后,纵然一时落难如此,也非是寻常女子可以任你摆布施为……”
“我若是有心,你们三人又如何脱得了这一劫?”
迟中务索性露出原本的声调语气:“试想,你们三人加在一起能够挡得住我一只手吗?我若真想要办了你们,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你……你是什么人!”
长孙太后突然浑身一震,从萎靡的神情中惊醒过来;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颤声道:“你……你……你是!”
“是我啊……长孙。”
“你……啊?!”
长孙太后心里惊忧交加,险些昏过去;一旁月吟荷也双眼圆瞪,恐惧地叫着:“你……你是!”
“是我啊……皇后!”
北辰泓害怕之余,硬着头皮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南武林的迟中务啊!”
“南君?!”
“长孙……是我的话,你又何必这样呢?”
“我……我不能……我不能再犯错……”
奇怪的心理变化,长孙太后再无一丝方才的刚强坚决;软弱无力的语气将她彷徨的内心活动暴露无遗:“我……我不要这样……你放过我好吗……”
“皇嫂?南君?你们……”
北辰泓听出什么,惊讶万分地看着两人:“你们?!”
月吟荷悄无声息,艰难地挪动了下身子,两眼却半分不离迟中务以及斜靠在他臂弯里的长孙太后……
北辰泓想了许久,最终游移不定地问道:“南君不是拂水楼之主?难道连这点毒药也无法解决吗?”
迟中务一脸正色,慨叹一声:“我的医道早已荒废了。”
“什么?”
“因为学医救不了苦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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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哀戚戚,哭哭啼啼;长孙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但任何时候都离开迟中务一丈之外的举动却很好地表现了她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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