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你和我之间,早就只剩下敌对而已。”
“可你怎么也不能斩断那份关系嘛……”
女子娇笑连连:“就算天崩地裂时空倒旋,你也一样是人家的爹爹啊!”
“……”
佛剑分说没来由眉头一跳,定睛看向那女子——如此说来,这名女子就是当初自己行至翠环山时,为自己大开过方便之门,以送一件礼物去南武林为代价便轻易换取素还真命莲的所谓“邪后”了?
听起来这三十年后,邪皇……邪后,关系很乱啊!有没可能让他们二人联手攻杀西蒙呢?
“果然是西蒙老爹啊!这一晃就是十年了——十年间,老爹在阴曹地府,有没有想过回归人间?”
“咳……沙罗,他和佛剑分说,都是来自三十年前。”
“哦?”
烟尘褪尽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清丽绝色,天真与妖艳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少女。
“沙罗?”
西蒙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不就是当初自己用来作备选的另一个圣女后代么?这么说起来……还真有可能是自己亲自物色准备的继承人!
沉默片刻,好像众人都在消化见面的信息;短暂的寂静后,佛剑分说一抛邪刀:“改变的契机便在此时……迟中务,你对这未来,满意吗?”
“满意吗???”
接刀在手,三人齐齐看向迟中务——在场之人无不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冥冥之间已注定,他此刻的态度,就决定了接下来究竟是何发展!
“这个现在……”
迟中务用力握紧了刀:“我……他!妈!一!点!也!不!满!意!”
————
“怎么可能满意??”
迟中务大声怒喝,仿佛把三十年来的郁气统统发泄着:“死了……都死了!当初说好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怒目青筋,狰狞的眼神直视西蒙:“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这个令人恶心又绝望的世界!”
“父亲!”
“沙罗!”
三十年后的嗜血邪后冷艳如霜:“但只有现在,你和我才能永远活下去,并立在这世间的顶点不是吗?”
“你……”
迟中务好像内伤一般,低语道:“你忘记你母亲她们了?”
“她们的离去,的确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刻之一。”
沙罗同样回顾起伤痛的过往,轻声道:“嗜血族不见天日的生活,我忍耐了足足有二十年——直到你……再次找到我,为我带来了尚存于世的亲人的安慰。”
“我一点也不想经历那些,也不希望别人再去经历。”
“哈哈哈哈……”
沙罗笑起来:“传闻中比嗜血族还要暴戾十倍,用恐惧和残忍维护并统治着残余人类的南邪皇,竟然还会说这种话。”
她笑盈盈地,眼波中流转着异彩辉光:“真是令人觉得新颖呢。”
“……”
迟中务默然一瞬,谓然叹息:“完全的邪兵卫,终究不是人类所能驾驭的力量。”
“既然是这样,那还想太多做什么?”
沙罗踏着轻快的步子,一蹦一跳来到迟中务身边:“反正……姐姐都在那里,我们一家又何必要分开呢?”
“够了!”
若是三十年前的迟中务,只怕此刻早就百思攻心意乱神迷;但三十年地狱般的生涯早令他脱去了不成熟的外衣,将心底软弱的血肉打磨成了金铁磐石。
邪刀一摆,磅礴席卷的气卷将两人隔开一道深深的沟壑。
面对泫然欲泣的女儿,迟中务闭起双眼,缓缓说道:“既然我们永远都不能说服对方……那就把一切交给天意吧。”
“天意?”
迟中务目光一扫,其余三人才发觉方才他的裂地一震,正好将四人隔作两组。
“三十年前的八月庚寅,就是你佛剑分说失踪的那一天……现在看起来,你应该是逆天失败,死在了三十年后——我今天就用这天意做个赌注。”
他看向自己这半边的西蒙,冷声道:“就看是祸世十年,灭世十年的阇皇西蒙能够活着回去重演历史;还是一心救世,不惜逆天的佛剑分说能够留命归来再造乾坤!”
“嗯……”
心中一冷,各人均知眼下情势;迟中务之意已是昭然——他将出手攻击西蒙,而坚持要存留这个时空的沙罗自然就会选择佛剑分说作为目标……
同样面对拥有完全状态的邪兵卫作为根底,又历经三十年地狱战争厮杀最终存活下来的世间仅存的绝世高手;西蒙和佛剑分说不由各自握紧手中刀剑,为自己、为信念,全力拼出一片天。
旋刀如雪,邪之刀在迟中务手中发出有如欢呼雀跃的长吟;沙罗淑女式地向佛剑分说轻轻一礼,随即玉手挥张,将邪兵卫无穷之力化作一口神兵,目光中略带一丝悲悯,看向自己的对手。
佛牒开启,佛剑分说七分戒备同时,保留三分内元关注身旁的战斗——西蒙也同样留存着一丝多余的精力注意着佛剑分说——毕竟战斗的结果是过去之人一人独活,无论是未来世界的两大高手出手击杀,还是他们内斗互杀;结果都是一样的。
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这种分心戒备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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