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哈……”
西蒙缓缓站起,手中依然握着酒杯;看向动向暧丨昧不明的夜重生,他不觉失笑道:“夜重生,你的两面三刀并没有使我感到意外。我早该将你和你那些畸形的同胞全部杀掉。”
夜重生干笑几声,答道:“可是我们现在要终结你残暴的统治……西蒙,我的人民和整个嗜血族都将获得自由。”
西蒙眼神转冷,似是已对这名叛变的部下失去了兴趣:“说得好……但是这毫无意义!”
一旁茶里王等的不耐了,喝道:“够了,时机已经到来……解决嗜血族宿命的一刻来临了!”
西蒙长笑不止,声如海潮:“哈哈哈哈……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阇皇一怒覆千军,阇城之下忽然地潮翻滚,似有无数邪物欲破土而出。
夜重生本就准备作壁上观,此刻正觉大合心意;稍一端详,邪首便对教父说道:“让吾来对付这群渣滓吧……”
“哼……看来是方圆数十里的生人都被你变作行尸带回阇城来了——哈,是死了野种儿子,就找来更多的野种自我安慰吗?”
一句说道痛处,西蒙眼中杀气顿生。
无视夜重生飞速离去,茶里王面对西蒙冷厉的眼神,好似十分得意:“哈哈哈……被我说中?”
血堡教父声调亦是渐趋渐冷:“瞪我有用?眼神就能杀死人吗……哈!小子,如果你想学,本教父倒是可以教教你……怎么用眼神来杀人!”
迅雷不及,茶里王爆喝一气,奇招立出!
“空裂眼刺惊!”
倚仗嗜血者超绝的恢复能力,真气自眼中激射攻击对方;快速的自愈之后,茶里王好整以暇地看西蒙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
暗夜的阇皇虽然对这出其不意的攻击有些意外,但怎么也不可能就此被打得束手无策——只见西蒙急速但却优雅不失风度地举起手中杯,于千钧一发之际,精准无误地将茶里王的攻击沿着琉璃杯的内壁,划出一条完美的U型弧线,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哼……”
冷漠地击破自己的攻击,茶里王眯起眼睛来:“看来小子也不算太差……”
“不过教父你却是老了!”
————
“天塌下来,也许还有高个子能顶着……我只是区区的三教授命者而已,怎么说,这种巨大的危机都不该只有我这样的小卒子出面解决吧?”
迟中务满脸阴霾,质问道:“难道三教高层对此劫难视而不见吗?”
剑子仙迹叹息一声,答道:“三教隐世已久,早非昔年一呼万应之相;而今多数派门唯知自保,几大圣地又各有隐患,皆辞以天命未至,不敢轻出……最后众人议定,就让你吾几人,代表三教面对此劫。”
“嘿……要让我来解决,好啊……人呢?物呢?什么什么都没有,让我用脚打吗?”
“嗯……”
剑子仙迹沉默片刻,反问道:“这些年来,你在三教那里也得了不少好处吧?”
“哼……”
迟中务一听这话,闷闷不乐起来——说来也是,三教之所以多年来对他那些灰色手段睁只眼闭只眼,不就是源于他这个人十分有用,所以总有一些乐见其成的人从中缓和么?
“罢了……那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此事因邪兵卫而起,自当以邪兵卫为终;佛剑助阵鎏法天宫不能寸离,吾此行便是陪你同往西佛国;合众人之力,消灭阇皇。”
“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迟中务闷声道:“让我考虑一夜,明早给你答复。”
“西蒙虽然是嗜血者之体,但解码之后已经不能算作完全的嗜血者了——之前邪兵卫与他尚有些冲突,但每过一刻,邪兵卫与他就契合一分,他的实力也就增进一步……还望你早作决断。”
“今夜……一定会有结果。”
————
月圆之夜,阇城之巅;嗜血一族当今最强的两位首领为各自信念分歧,激斗已臻白热。
教父掌起风云,阇皇功盖日月;两人各有奇遇,皆已是超出嗜血者极限的范畴——激战余威毁天灭地,纵使阇城受暗族千年魔法保护,也难承其威,自顶而底,摇摇欲坠。
“不出刀,是小视吾吗……独步天行!”
“不出刀,只是敬你长辈;阇皇血焰!”
血堡阇城之主各催雄力,强劲交接之下,阇城终也承受不住磅礴之力,开始整体崩解了。
西蒙脚踏一方尚算完好之地,于天崩地裂之间犹不失沉稳之色:“论刀法,你一窍不通;论掌功,你差吾甚远;若论根基……西蒙不占你便宜便是。”
“哈哈哈……小子狂妄!”
茶理王嚣张长笑间,双掌翻飞;一身血能迫上极端:“地狱炼火!”
“吾儿……”
面对血堡教父惊世极招,西蒙竟恍若出神一般:“你的离去果然是为父心中永远难以接受的事实……就让为父,代替你做完未竞的事业——邪魅月引!”
气势一变,西蒙招换式移,再出手,已无半分嗜血者独有的阴冷诡莽之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几近正大光明的邪!
“嗯……”
心知不妙,但茶理王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心机一动,血堡教父扑身而上,立使双强极招交汇。
惊爆刹那,阇城高墙飞速崩裂;同时在遮天蔽月的尘沙中,一条身影飞速离去。
游魂崖下万鬼号叫,同庆阇城之皇捍卫了嗜血者之主的尊严与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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