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一切罪……一切业……一切因……一切果……净罪业……断因果……”
梵刹伽蓝忽然收回佛力,口诵真言,手中佛印变幻;同时洞外整个西佛国中,所有躲藏起来的百姓,连同恶战之中的僧众,也齐齐高颂佛号。
心诚所致,自有不可思议之功;小活佛凝聚一国虔诚佛力加诸自身;随后,便一掌拍向自己的前世金身!
“轰……”
佛力邪力同中金身瞬间,庞大的活佛金身顿时解脱幻体,消弭无形;同时……一股亘古而来的巨大邪念,如风暴一般迅速席卷整个神州大地——阎浮提洞内,邪兵卫出世了!
邪之子看到那团幽幽暗暗、浑浑沌沌、似乎能将一切都吸收同化于其中的庞大力量,面上显露出痴迷与贪婪之色——然而转眼间,他脸上的神情,就转为不可思议……
“不!”
天命之子的邪力与封印之人的佛力相互冲击,终于将这股庞大的邪元引得动荡不安——在邪之子惊愕莫名的眼神中,这团宏大的邪气,竟尔中分!
顺着佛气与邪气的源头,一半的邪兵卫飞速涌入邪之子的体内;浩瀚无匹的力量骤然加身,即使邪之子身具嗜血族不死之身,也一时间冻结了脸上的表情,心神完全为之所夺,难以适应!
“啊……”
本就苍白的脸色转为惨白,刚刚回神的邪之子看一眼同样额头冷汗涔涔、正极力压制邪兵卫躁动的梵刹伽蓝,艰难地说道:“你……你休想夺走属于我的……力量……我……我还会再回……来!”
一手按胸,邪之子踉踉跄跄地飞速离开——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用想了,只有赶紧找个地方好好消化一下邪兵卫才是最实在的……如果因为压不住邪源反噬,堂堂的天命之子反而被邪兵卫吞噬同化了,那才叫古今第一可笑之事!
“呃……”
梵刹伽蓝浑身颤抖,艰难结起法印,收拢金身爆碎后散逸而出的初代活佛佛力。
毕竟是曾将此物封印数百年的力量,在这股出自前世的力量辅助下,鎏法天宫当代活佛才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外面天色已然放晴;莫松罕阿阇梨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观视佛子情况。
“佛子无恙乎?”
“吾尚能支撑。”
“邪兵卫?”
“被取走一半,吾截留一半,用佛力压制,以做转机。”
“那……”
“阿阇梨。”
“佛子有何吩咐?”
“还请阿阇梨速速启程,追上北隅使节队伍,告知他们天宫之事;请法驾暂且回转……但请勿透露吾尚在天宫未出。”
“是。”
————
北隅皇城使一脸不满,在阎浮提洞外走来走去。
“可恼啊……鎏法天宫怎会这般失职?佛子不过稍离一日,便发生这种大事!连累吾多半也要失期……可恶!”
虽然心里极为不满西佛国发生的事情拖累了北辰皇朝对未来太子妃的祈福法会,但皇城使也算明白身份有别,故而只是怒气冲冲,还能极力忍耐。
过了一会儿,便见到下法驾入洞中查看的梵刹伽蓝慢慢走了出来——只是比起入洞之时的精神抖擞,现在的佛子却显得有些虚弱。
“佛……咦,这位是?”
皇城使眼前一花,却见佛子背后跟着走出一人——此人身形挺拔,容貌俊伟,眉宇间隐有出尘绝世之感;身穿材质尊贵的白色长袍,背负一把剑,虽未出鞘,但目光投注时却能令自己内心察觉到危险。
“这是何人?”
皇城使急急向旁问道。
“这位乃是三教授命者、南武林领导、正道领袖……人称南君的迟中务便是。”
“迟中务!”
皇城使吃了一惊:“这这这……是南君?”
“然也。”
“南君怎会在此?”
“呃……”
一念即忘虽然想说什么,却总觉得出家人不该打诳语,一时语塞。
“昨夜恰逢迟授命前来拜访佛子论法,适逢大战——若非迟授命出手相助,只怕情况更是不堪。”
金妍华妃面色全然不变,淡然回答。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能在此遇上迟授命!!”
皇城使脸色消霁,回嗔作喜:“看来吾要实实在在立上一功了!”
等皇城使离开,一念即忘欲言又止,最后叹息道:“华妃你何必如此呢?打诳语造了口业,将来只怕因果难脱。”
“哈……叔叔无需烦恼——侄女不过是暂且在天宫执法事而已,将来事了还是要脱了法籍的……区区口舌之业,造了也就罢了——似这等狐假虎威之辈,也无告知真相的必要。”
“唉……你要肩负宗纬一脉香火之任,也是苦了红尘路上走一遭。”
“不向红尘寻清净,如何调伏心中魔?侄女将来总归还是要追随父亲的道路寻法而去的。”
“那你可有伏法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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