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邪帝?”
“哼……”
似是感应到在场叶口月人士气已跌至谷底,任是如何催动只怕也不堪再战,邪帝只得按下心头怒火:“收兵!”
“嗯……”
“一页书休要得意!本座今日错算一步,愿赌服输——但你也无几日可活了!你死之后,又有何人能阻止本座呢?!哈哈哈哈……”
“邪障不死,终是祸源。”
一页书面色不改,一摆拂尘便化光离开;被邪帝之言惊扰的江湖中人眼看梵天镇定自若,亦慢慢放下心来。
“速退!”
虽然两方之前因顶峰交会而退避出千丈空地,但对于武林好手来说也不过片刻即至;三部执首再不敢大意,立刻收兵,架起幽舻飞回玄空岛去了。
“此战大胜,应当好好庆祝!”
迟中务作为领头人,一边宣布胜利鼓舞人心,一边则是满脸忧虑地与杜一苇商议道:“极端手段自伤必深,看来一页书前辈命不久矣了……集合意识能力者的事情,要加快了。”
数十里外高峰顶,世外隐龙独坐:“一页书,没想到短短时日内,汝竟能借磷菌之害,完成自我突破,全心投入此战;但汝以伤疲之躯,为求务胜,运使五莲之力过度,已伤本元,即使此战获胜,你又能威慑到几时?”
————
不解岩下,一道飞书传来。
“嗯……一页书在短短时日内解破磷菌之毒,得以全力出战邪帝,已然获胜……”
未等剑子仙迹念完,佛剑分说忽然接口道:“……但邪帝岂是易与之辈,一页书为求一战获胜,逆转五莲之力,以双重莲华之招对决九阴邪源,虽然获胜,却伤及本元,命在旦夕。”
“嗯?好友?”
剑子仙迹讶异道:“好友何时修成了天眼通?”
“非是天眼通,而是它。”
“什么?”
“此书有载此事,一页书逆转颓势,击败邪帝,为苦境争得五日缓冲。”
“诶?这是好友新近得的天书吗?”
剑子仙迹口中戏谑,眼神却是慎重不已。
“吾坐观如来之巅成败,便是要印证此书是否合乎吾等所在时空之事;眼下看来,分毫不差。”
“嗯……吾等之时空?”
“吾前日受净琉璃菩萨所托,通过时空之门,去往三十年后;走马观花,游离了一个光怪陆离,阴郁死寂,灭绝希望的未来;而这本书,便是从未来带回。”
“啊?可有记载什么足够让在下还清欠款的办法?”
剑子仙迹一边吐槽一边接过书,却皱眉:“为何……只有这寥寥数页?”
“取书时发生意外,只得半部;穿越时空隧道时又与他人交手,余力将残书泰半页数震作碎片,尚需重新粘合。”
“啧啧……那就只有交给龙宿最宠爱的高材生去办了——像这样的细致活,一向不是你吾所长的——看来……”
剑子仙迹拿起顺序已乱的几页纸,仔细读到:“六月十五,一页书为阻叶口月人,于如来之巅约战邪帝;战前一日,一页书耗费泰半元功,与净琉璃菩萨所助下,清除磷菌之害,得以全力出战。惜乎邪帝也非泛泛,虽然一页书以疲乏之身全力以赴,亦不能杀之。此战之后五日,一页书伤势爆发,中原最后一根支柱倒下。”
“咦……五日时间。”
“这一页所载之事,应是今日。”
“然也。这一页……正月初七,登道岸莫名全灭;正月十一,江东儒林上下数百口失踪;正月十九,小天竺全员失踪。此月被灭之三派,后查证皆与迟中务无关,乃嗜血者所为也。”
剑子仙迹咦道:“嗜血者?传闻中的黑暗力量。”
“这一页呢。”
“看来……七月初一,蜀道行决战邪帝于天命峰,战场威力浩大,无人能可接近观战,七月初四,天命峰沉海,蜀道行与邪帝同时失踪,叶口月人进退失据,南武林抓住时机率众反攻,杀戮无算,一复中原。”
“这一页当在前一页之前。”
“嗯……”
剑子仙迹续读道:“十二月二十八,有坐山庄动乱。此正当天下安泰,迟氏一门新年团会之时;十二月三十,湛江云察觉异常,发现有坐山庄之内,空无一人,迟中务及其妻女与侍者数百人失踪。”
“吾以为此乃变之始也。”
“也有道理……三月十三,失踪多时的迟中务首次现踪,杀叶小钗于涧水竹。三月十五,迟中务尽灭天丨朝署满门。三月二十一,迟中务尽灭朝宗观。三教哗然,欲联手制裁。”
剑子仙迹吃惊不小:“迟中务迟授命?怎会如此?”
“此事有因,但说来话长。”
“再看这一页……邪皇元年二月十八,迟中务杀天策真龙,以无极金身吸纳六星之力,补足邪源余下缺陷,终于练成第二股邪兵卫力量,以邪制邪,收尽遮蔽三光的邪兵卫之气,使苦境重见天日。是日,肆虐天下的嗜血者意外受阳光照射,万不存一,迟中务一战洗清罪名,由是领袖群众,再占南武林,自号南邪皇,终结嗜血纪年,开启邪皇纪年,与阇皇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人魔大战。”
看完这一页,一向气定神闲的剑子仙迹只觉自己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起来:“人类,竟至沦落如此?”
“以吾于三十年后所见而言,甚至比你手中所写的内容,更令人扼腕。”
“是吗……嗜血八年四月初四,抵抗力量再败于阇皇之手,西武林完全沦陷,约四十万人成为血食。此战,佛门参与者自愿留下断后全灭,余者方得以逃生,退入西漠深处,坚持作战……嘶……这个是……”
“中间的血泪史,记载已不完全。”
佛剑分说道:“青衣宫主便是亡于嗜血纪年,故而一线生不愿多写此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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