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喝……雷鸣风火动山河！”
五气连元，一剑为引，六如之剑最上绝式猛然发出；气似海潮，利如锋刀，一切拦路者无论活尸亦或异虫，尽皆被剑风切成碎片，又被内中雷火烧灭。
“生路已开，众人速退！”
素还真旋即呼道：“一页书前辈？”
话音未落，又听得第八层巅上雷爆不绝；虽然惊心动魄，但却见一道金光与石光电火中拔地而起，飞向山外。
“退！”
————
“众儒生、众道生各有修持，倒是伤亡不大；只是类似五剑联盟，九州联盟之辈，修为参差不齐……高手一般毫发无损，但一般的人，却是比较惨了……”
“嗯……不料覆天殇竟然与叶口月人连成一气，相互支援……”
素还真也没什么话好说——谁想得到叶口月人虽然没出几个人，却居然不声不响弄下这么大一批军火和怪兽毒虫呢？
倒是沐流尘想得很开：“此番吾军败战，乃是出自轻敌之故……大军冒进，中了埋伏——但实际上，这些手段对你吾这样的人并无致命威胁；等到安置好伤亡众人，只需集结高手再攻一次，便定能诛灭覆天殇。”
“可惜覆天殇未必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素还真？”
“覆天殇的用意，不是要给予吾方多大的杀伤，而是要消去吾等的人心士气。”
“嗯……大哥说的有道理——联军来源不齐，各有想法，只能一鼓作气；若是遇上挫折，只怕底下就会生出许多的小心思……”
“更何况这些毒虫异兽，竟然也受到磷菌培养……现在吾等只能先寻求如何治疗磷菌之害，再策划如何制裁鬼王了。”
“磷菌培养？”
“然也……”
素还真面色不变：“眼下负伤者中，已有数十人面上出现血纹，此乃感染磷菌之兆也——所以吾大胆推断，九渊之巅上全部毒兽均有磷菌，只是数量极少，潜伏期较长，除非负伤虚弱，便不会快速爆发而已。”
“哈……这下倒真是人人自危了。”
“大哥且安心——中原神医无数，定有人能够克制此毒。”
“嗯。”
等青阳子沐流尘等人离开，素还真便已压抑不住忧虑之色。
转身后，他轻声问道：“净琉璃菩萨？”
冰麟洞中温声回荡：“梵天毒患甚重，吾已用出圣法梵谛现冰华之招将他冰封，保存生元……但若是七七之数内尚不能解除毒患，只怕便有棘手了。”
“嗯……迟中务说此乃万毒珠之毒气。”
“万毒珠？那便是邪帝的手笔了。”
“唉……素某不察，导致众人受此大害……”
“素还真，此败之过并不在你——众人求战心切，又有寒凌霜等人一力促成，大势滔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是今日一败，再要诛灭覆天殇便难了。”
“此劫非同以往，小心对待吧。”
————
安坐密室之内，迟中务调息运气，心神沉入识海之中。
忽然眼帘一动，竟是素还真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前。
“嗯？素还真……”
“迟中务，这都是你的手笔吧。”
“我的手笔？”
“广发信函，联络众人前来的是你；抬高格调，使他们难以抽身而退的也是你；鼓动三槐城儒生、五剑联盟几位当家全军出动的还是你……”
“那又如何？”
“全军出动，实力参差不齐；除非殊死之战，否则在队友遇到危险的情况下，正常人的第一选择都是放弃当前目标，转而寻求保护受伤的同伴不至遇害……如此伤者拖累战者，不需太久，军心士气便会跌落谷底，所有人的目的也都转为求稳为上。如此一鼓作气却遭遇失败，只怕这样的乌合之众便再也没有继续作战下去的勇气了吧？”
“嗯……哪有与我何干？”
“除开五剑联盟，九州联盟等等之外，单凭九皇座高手，与你吾二人，再加上一页书，压倒性的力量已是绰绰有余；纵然一时受挫，凭各人心性，卷土重来也在片时之间。然而这一次为了照顾那些无能之辈，却不得不忍耐撤退……更何况众人可能也受到磷菌之害，必须先确保自身——迟中务，为了给覆天殇续命，从而保住你的女儿；你也算用心良苦。”
“素还真你这是说哪里话？”
迟中务淡然道：“我何曾想过这些？全军压上，一鼓作气；不留敌人任何喘息的空间，毕其功于一役……岂不是最正常的思路？至于覆天殇与沙罗同命之事……我只能讲一句话——苟利天下生死以，岂因亲女避趋之。”
“哈……”
素还真不屑道：“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推脱之词——你若真想诛杀覆天殇，为何不告知吾覆天殇的三处死穴各在何方？你可知覆天殇多活一日，天下间就有多少人要受害？”
“经此一役，覆天殇只要稍微有些头脑，都该知道收敛气焰，好好谋求自身的壮大了。”
“若是你猜错了呢？”
“为了沙罗，我自然愿意承担这些罪名。”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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