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土耳其人办事比较干脆,他们一手拿刀,一手拿《古兰经》,给塞尔维亚人人两个选择,要么皈依伊丝兰教跟老子混,不仅可以保住土地和财产还可以做官吃香的喝辣的,要么继续信奉上帝但失去土地和财产,一无所有。结果,居住在波斯尼亚的一部分塞尔维亚人成为了穆丝林,意即“服顺安拉旨意的人”,波黑穆丝林改宗伊丝兰教的初衷是保住自己的地产。
1910年奥匈帝国的统计显示,波黑这里穆丝林只占总人口20%,但是占有96%的土地,这就是例证。但这时的穆丝林仍属塞尔维亚族,与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同居一块土地,说一种语言。
一战结束后,塞尔维亚虽然是引发一战的导火索的点燃地,但其毕竟在战争中“站对了队”,巴黎凡尔赛宫的“分赃会议”后,作为其“站对队”的奖励。克罗地亚地区,波斯尼亚地区、黑塞哥尼亚地区,好大的一大片土地,在凡赛宫在英法两国高层的大笔一挥下,就全被划给了塞尔维亚,成立了后来的“南斯拉夫”。
但是,这是用刺刀和铁链强行绑在一起的“不正常国家”。克罗地亚族几百年前就日耳曼化了,保卫维也纳的热情比匈牙利人、甚至奥地利的当地居民还高;波黑和阿尔巴尼亚的穆丝林同样心向伊斯塔布尔,天天防着塞族反攻倒算。
这个位面,一年战争后,铁托在苏德两国的暗中支持下,发动军事政变成功上台,建立了南斯拉夫共和国。
他在继续了前政府的全部领土遗产的同时,也一并继承了其全部的“麻烦”。
后世看来,南斯拉夫的问题,就象发生在许多国家所谓的“民族问题”一般,其本质上依旧是“宗教”问题。
神圣冲击开始后,没有“神使”撑腰的铁托,也面临欧洲其他国家相似的问题:国内意识形态严重混乱。
东边苏联的东正教,西边德国的萨菲罗斯教,两家打着神使的名头,不停地向全欧洲输出自己的意识形态,南斯拉夫也是重灾区。
铁托是克罗地亚族,这个位面由于德国事前投资,加上克族和日尔曼人本来就是“远亲”,双方关系还算不错。
但铁托毕竟是有个有想法有能力的铁腕人物,虽然和德国关系良好,但他也非常注意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并没有一边倒地倾向德国,而是玩起了“三足平衡”的把戏。
他对国内的信奉东正教的塞族是又打又压又扶持,既不让他们坐大,又不让他们过弱。对没有神使的某个的宗教也是这种态度,给予其生存的空间和土壤——比起苏德两国,甚至是中国和兰芳,都在努力地“保证”本国“信仰的纯正性,单一性”,铁托这种玩平衡的做法,可谓是“开历史倒车”,逆历史潮流而动。
这不能怪铁托,他也是迫不得已的——毕竟南斯拉夫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国家,而是一个被强行的捆绑的“N家人”,而且这些家人,彼此之间因为一战,还有不少的“血仇”。
到70代初,以铁托为首的南斯拉夫政府更出了一件大昏招,人为地将塞尔维亚穆丝林定为一个民族,拥有与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黑山人、马其顿人,信奉罗马天主教的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同等的地位。这样,在波黑这块土地上,主要有三大民族: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族、信奉天主教的克罗地亚族和信奉伊丝兰教的穆丝林族。
铁托的做法,让这个“国家”内部的民族自我意识,在宗教的基础上,更加地具现化,其分离割裂的情况愈加严重。
此时的南斯拉夫,在国际上已有“七条国界、六个共和国、五个民族、四种语言、三种宗教、二种文字、一个国家”的形容。
波黑内战爆发前夕,在440万总人口中,穆丝林族占43.7%,塞尔维亚族31.4%,克罗地亚族占17.3%。前南斯拉夫政府的愚蠢的民族政策为日后的民族冲突埋下了炸药,只等着导火索了。
他的作法,得到了美国自由派学者们的赞美,称赞其为欧洲自由的窗口。
靠着同时玩三个球的游戏,铁托牢牢地掌控着南斯拉夫的政权,保证了这个国家的“中立”与“独立”,并没有变成苏联或德国的傀儡。
但是,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南斯拉夫这种“保持自我”不站队的作法,无论是德国还是苏联,心里都看他不太爽。
斯大林时期的苏联,就和南斯拉夫关系不佳。
斯大林死后,喀秋莎成为苏联的太上皇。这时的苏联对外的外交政策,在喀秋莎的暗中操纵下,趋向理性化和现实化,或者说是商人化。
“不当凯子,不当二百五,不做亏本生意。”
在喀秋莎的影响下,苏联对外的外交政策,开始只讲利益和收益,不再追求“虚浮”的东西,日渐现实主义化。对于南斯拉夫的铁托不左不右的作法,她还算可以忍受。
但是,她和汉娜两人,对南斯拉夫的“容忍”,也仅仅只是到铁托去世前为止。
1990年,铁托去世,少了这位铁腕人物压制三族,构成南斯拉夫这个“扭曲国家”的三根柱,其基座就在第一时间就开始了动摇。
很快,三族内部都传来了想要独立自治的声音。这个声音不光是他们自己发出的,苏德两家也在幕后做了推手,甚至连已搬家到澳大利亚的英国,都暗中插了一脚。
在一次和德国的秘密外交谈判中,喀秋莎提出:“克族归你,塞族归我,穆族留着恶心他们。”
汉娜的答案是:“同意。”
很快,南斯拉夫就分裂了。
1995年七月后,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马其顿相继宣布独立,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就此宣告解体。
在这过程中,本着“看着别人的悲剧来教本国群众”的思路,苏联冷漠看着南斯拉夫解体,没有插手,反而借将其作为反面教材教育国内的诸多加盟共和国。
当时,一直隐藏在后台的喀秋莎站出来对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的国民说:“接下来,那里将爆发战争,动乱、饥饿还有大量的死亡!”
一切正如他所预言的那般,内战很快爆发,起因是民族和信仰的冲突,本质却是利益纠纷的问题。拥有最强军事实力的塞尔维亚出兵帮助波黑地区的塞族人,引发克族的穆族的联手反抗。
德国公开支持克族和穆族,在提供大量的武器军援之余,更联合欧盟EU对塞尔维亚进行制裁。而苏联为了分裂后的塞尔维更加紧密地“抱”自己的大腿,前期故意默不作声保持中立。
战争打了三年,到1998年,波黑和平协议签署,宣告波黑战争结束,波黑正式独立立,前南地区,依“民族自治”的原则,被分裂出更多的国家,他们包括斯洛文尼亚共和国、克罗地亚共和国、波斯尼亚共和国、黑塞哥维那塞尔维亚共和国、黑山共和国、马其顿共和国。
南斯拉夫解体前,其是欧洲的中等工业国家,全国有36%的人民拥有自己的汽车,每1.8个家庭拥有一台电视,每2.1个家庭拥有一部冰箱,所有7岁到15岁的儿童都可以免费受到8年义务教育。虽然和德国搞出来的欧盟EU诸国相比还是落后了一些,可是相比同一时期的社会主义国家,南斯拉夫人民的生活是充裕的。
但是南斯拉夫的地区贫富分化问题一直非常严重,最发达的斯洛文尼亚与邻国奥地利、意大利经济水平相近,而马其顿、科索沃则是欧洲最贫穷的地区之一。
这个国家,解体前有能力造汽车、轻型坦克,具有不低的工业实力。但解体后,整个国家的工业产业链被打碎,相关的工厂大量地倒闭,陷入了去工业化的怪圈中。
不仅如此,三年的战争,也榨干了这些前南国家的国库,为了内战需要,参战各国都掏空了国内最后一枚金币,向苏德两家大量地进口军火,战后更是负债累累,国内经济崩溃,民不僚生。
在南斯拉夫问题上,喀秋莎为了维持苏联不解体,毫不客气地将南斯拉夫变成了教育民众的“典型”。
为了让苏联民众更深地感受到,解体后的南斯拉夫有多惨,在她的暗中指使下,1995年后,苏联境内,民间大量地流传着产自南斯拉夫的“重口味”、“鬼畜版”、“血腥派”的“真实系”、“非爱情暴力动作片”,其演员,皆是内战中的双方士兵和敌方的平民妇女。克格勃的特工,以一部“非爱情暴力动作片”一万卢布的价格,向内战几方军队直接“订购”购买,三年里从南斯拉夫“引进”的该类型影片数量超过两百部,几乎每个苏联家庭的男性,都通过各种渠道看过这类型的影片。
有一段时间,克格勃的在校培训的特工们,接到上级的任务,就是怀里揣着十几盘录像带,在莫斯科、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等地的街道上,挨个地拦住路过的行人,然后小声问他们道:“要片吗?有好片,南斯拉夫产的!暴力的,鬼畜的,很刺激的,不贵,三卢布一片!”
该片在丰富了苏联人民的业余生活之余,也大大增加了克格勃的额外收入,此外还造成了一定的社会犯罪,不过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除此之外,内战中的南斯拉夫,还多了一项新兴产业:人体器官贩卖。
战争中的几方,为了获取更多的金钱,已经所有的节操扔进了地中海里。内战中的波黑地区,成了欧洲最大的“人体器官”提供地。无论是西边的德国还是东边的苏联,都有大量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在克格勃特工的安排下,冒险潜入这一地区,从当地“获取”器官进行移植,并由此形成了一条黑色的产业链。
在过这程中,克格勃是中间商联系人,西欧诸国、美国甚至苏联内部的平民则是“消费者”,而南斯拉夫人则是“原料提供者”。
事后由于保密不严的原因,这一情况被捅到国际上,引发诸多人权组织的指责。但苏联和欧盟EU依旧我行我素,继续从事着这项“黑色产业”。而欧洲民众,也借机了解到和“相信”了南斯拉夫正在发生的悲惨的事。
当时,喀秋莎对克格勃的年青头目普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