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有超过一百万的菲律宾人被英国人从日本人手中运走,送到各个岛上进行各类艰苦的开发工程。一年下来,其中三分一的人皆死于当地恶劣的环境,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上升中。
当德国,中国、英国都先后拥有了属于自己本民族的“穿越者”后,为了各自的民族利益,这些拥有越时代眼光的穿越者,又同时是“非人类”存在的家伙,脑子里只有利益而无道德,为了本民族未来百年的气运,做起事从来没有下限。
每一个穿越者,都是自走式人形核弹。
其对本民族的人来说或许是福音,但对别的民族来说,却绝对是大恶魔般的存在。
继美国被林汉玩得法西斯化后,英国在他的女儿阿尔托利娅的唆使下,在亚洲也毫不客气地撕破了“绅士”的面具,重新玩起了百年前玩过的“种族灭绝”的游戏,只是做法更加地残暴。由于现在是战争时期,菲律宾被日本人封锁,外面也鲜有人知道英日进行的肮脏交易。
外传 猎兔记
“兔子,屹立在澳大利亚的草场上!”
一位评论家曾经指出:“在人类引进的有害动物中,兔子是到目前为止危害最为强烈的。它们适应了澳洲的生活后,对当地的经济和动植物造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这种说法一点也不为过。
在辽阔的澳洲大陆上,原本并没有兔子。1788年1月27日,由阿瑟·菲利普船长率领的英国皇家海军第一舰队在悉尼港登陆,揭开了澳大利亚历史的新篇章。作为澳洲兔子祖先的欧洲兔子,就是搭乘第一舰队的舰船,从英格兰来到这片肥沃土地上的。由于这些兔子主要是供刚刚来到澳洲的欧洲定居者食用,因此多为圈养,流落到外面的野生种群极为罕见。
1859年,一位名叫托马斯·奥斯汀的英格兰农场主来到了澳大利亚。在他携带的大批行礼物品中,还包括24只欧洲兔子、5只野兔和72只鹌鹑。作为一名标准的英国绅士,奥斯汀对打猎有着特殊的兴趣,于是他就把这些兔子放养到他位于季隆附近的领地上。这样到了第二年,他就可以在空闲时间和其他农场主一起享受骑马打兔子的乐趣了。
在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预计到兔子的繁殖速度有多快。由于澳大利亚没有鹰、狐狸和狼这些天敌,来到这里的欧洲兔子发现自己简直来到了天堂:这里气候宜人,遍地是可口的青草,四周又看不到敌人的踪影;另外这里土壤疏松,打洞做窝也非常方便。于是,一场几乎不受任何限制的可怕扩张开始了。
这些兔子从奥斯汀的领地出发,开始向北向西扩展。1866年,在南澳大利亚的卡普达,又有人往野外放养了一批兔子,从而使得兔子的扩展速度大大加快。此后,这些兔子的后代以平均一年130公里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扩散。到1896年时,兔子们的势力范围已经向北扩展到了昆士兰,向南遍及南澳大利亚,并横越澳洲大陆,来到了西澳大利亚。到1907年,兔子已扩散到澳大利亚的东西两岸,遍布整块大陆。整个兔子种群的数量也呈几何级数递增。1890年,仅新南威尔士州的兔子数量据估计就有3600万只。到1926年,全澳洲的兔子数量已经增长到了创纪录的100亿只。
从牧草的消耗量来看,十只兔子就能吃掉相当于一只羊所吃的牧草。100亿只兔子所吃的牧草就相当于10亿只羊的放养量。这对于被称为“骑在羊背上的国家”的澳大利亚来说,所蒙受的经济损失实在难以估量。另外,由于兔子天生善于打洞,它们在土质疏松的牧场和农场下挖的洞穴深达1.5米,不但牛羊常会陷入洞中,更严重的是,农田下大量的洞穴会使得农业机械无法开展作业。甚至早在1881年,澳大利亚的一些农场就因此而被迫放弃。由于兔子在澳洲泛滥成灾,澳大利亚的农业和畜牧业蒙受了巨大损失。
为了抑制兔子的扩散和繁殖,勤劳勇敢的澳大利亚人民真可谓用尽了办法。从最传统的猎杀、布网、堵洞,到较为“先进”的释放毒气和在胡萝卜里下毒等等,澳洲人全都试过。为了消灭兔子,澳大利亚人甚至利用起了另外一种外来生物、兔子的天敌——狐狸。在开始阶段,这种方法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澳大利亚人很快就发现,狐狸可能更喜欢吃行动相对较为迟缓的本地产有袋类动物。为了不使这些珍贵的物种灭绝,澳大利亚人不得不回过头来去消灭狐狸。
万般无奈之下,1887年,新南威尔士州政府悬赏25000英镑,无论是谁,只要能提出一种可以有效杀灭兔子的方法,就可以获得这笔数额不菲的奖金。在这笔奖金的竞争者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法国生物学家巴斯德。他从巴黎的巴斯德研究所派遣了三位工作人员,远渡重洋来到澳大利亚,试图利用鸡霍乱来杀灭兔子。遗憾的是,这种方法的效果也不理想。
绝望中的澳大利亚人想到了一个虽然原始但也许更为有效的方法:修建一条贯穿澳洲大陆的篱笆,直接挡住兔子的去路,以免它们继续向西部最肥沃的农业区扩散。1901年12月,经澳大利亚政府批准,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的篱笆修筑工程开工了。经过7年的艰苦工作,世界上最长的一条篱笆竣工了,它从澳大利亚的斯塔威辛港出发,向北一直延伸到沃勒尔当斯。遗憾的是,甚至在这条篱笆工程完工之前,人们就发现已经有兔子越过了篱笆。澳大利亚人一不做二不休,又相继开工了第二条和第三条篱笆工程。1908年,三条篱笆工程全部完成,加在一起的总长度超过3000公里。澳大利亚人在无奈之中竟然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奇迹。
篱笆工程是完工了,但在洪水、强风甚至袋鼠等综合因素的作用下,没过多久,篱笆墙上就伤痕累累,再加上兔子天生具有的打洞本领,兔子们很快就在整个澳大利亚畅行无阻了。
而后澳大利亚人甚至还出动了军队,喷洒毒气等各类手段对付兔子,但由于成本等各式各样的原因,都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反而在消灭兔子的过程中,因为车祸、沙尘暴、流沙陷阱等各式各样的原因,损失了三十多人。
而兔子,仗着无敌的生育能力,面对着人类各类现代化科技的反复围剿,依旧在澳大利亚泛滥成灾,并且还在不断地壮大着族群数量。
1943年阿尔托利娅在英国“诞生”后,澳大利亚的兔灾已经严重到了近乎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澳大利亚人早就将把电报发到了英国,向英国政府求援,但英国人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阿尔托利娅知道一种粘液瘤病毒可以有效地杀灭兔子,但是1943年时,英国人还不具备这种生物科技。
已把澳大利亚视为未来“新英格兰”大本营的阿尔托利娅,自然无法容忍一百亿头兔子在澳大利亚泛滥,把澳大利亚吃成沙漠的局面出现。
部分知识出自林汉的阿尔托利娅,她知道在中国,兔灾也好,鱼灾也罢,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在中国发生过。
在有“大吃货”帝国外号的中国人面前,只要是好吃的东西,就算是神也吃给你看。
于是针对澳大利亚的兔灾,阿尔托利娅向唐林街十号提出了一个建议:向中国引进数万猎人,在澳大利亚建立一条兔子产业,用“中国人的舌头”这个天敌,来消灭澳大利亚可怕的兔灾。
经过数月的讨论后,澳大利亚和英国同意了这个建议。
英国人之所以选择向中国“进口”兔子猎人而不是日本人,主要是英国人被1940年来了就不肯走的日本人吓坏了。一年战争时英国人为了应对北方中国的威胁,以及排斥美势力,把日本人“请”进马来半岛,结果那几万日本人来了之后就赖着不走,直到后来祸水东引,把日本引向荷属印方向,才算解除了这一危机。
现在的日本有着强大的海军,而中国没有,让中国猎人解决兔子危机,这一点英国人很放心。
1944年年初,阿尔托利娅通过和林汉的关系,向新中国提出建议,要求向新中国“租借”两万名猎人,帮助澳大利亚对付澳大利泛滥的兔灾。英国人不是派不出两万人对付兔子,实在是和兔子的战争是漫长的战争,出动几万人的人工成本和物流成本实在是太高。如果不能把这个做成一个长期产业,有收入平掉投入成本的话,其最后的结果也就是从前和兔子的战争般,由于完全是单方面的赔本投入,最终因为成本太高而最终失败。
最初接到这则电报时,中方还以为英国人是在开玩笑,在和林汉通过气,明白了所谓的“兔灾”是怎么回事后,新中国方面的人同意了英国人的请求。
1944年二月时,全中国各地县城的县委领导,突然接到了一条命令,要求他们寻找“打猎经验丰富”的猎人聚集起来,集中到各地的省城中。
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新中国方面就轻松地集结了两万名有丰富打猎经验的猎手。在此期间,这些被集中起来的“兔子猎人”,还召开了多次“诸葛会”,并和来自澳大利亚的“兔子猎人”互相交流彼此的猎兔经验。
1944年四月,在澳大利亚人的千呼万盼中,第一批两万名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从上海出发,乘座英国人提供的客轮前往澳大利亚。和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根据这段时间诸多“兔子猎人”开会总结,特别设计制造,大批量工业生产的各类捕兔工具。
同年五月,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登陆澳大利亚。
而后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兔大战在澳大利亚展开。
根据和中方的协议,中方出人,英国方面提供相关的交通工具、部分枪枝、以无线电通讯设备等配套设施。除此之外,英国人还在数个围剿兔子的地方建立了兔肉兔皮加工生产线。根据协议,第一年各地捕得兔子,其一切收益,兔肉兔皮皆以近乎白送的价格卖给中国。
第一个月,两万名中国猎人就在澳大利亚消灭了超过六百万只兔子——这个数字看似强大,但对比一下此时的澳大利亚超过一百亿头的兔子总数,六百万只兔子也不过是九牛毛一罢了。
第二个月,随“捕兔技能”的提升,被消灭的兔子数量上升到了七百万只。而后这个数捕猎数字一直在不断上升中。和出动本国军人或平民人工捕猎相比,来自中国的“猎兔人”人工成本极低,英国方面只需付出本国劳工十分一的人工费。抵消掉捕猎的其他支出后,算上出售兔肉兔皮获得的收益,虽然小有亏损,但还在可以容忍范围内。
从前澳大利亚围剿兔子失败,很大一个原因是人工成本高昂,捕得的兔子无人消费,只能作为垃圾直接扔掉。但现在有了中国这个巨大的兔肉消费市场,曾经的“垃圾”也就成了有用之物。
1944年八月后,位于中国沿海的城市,当地居民的菜篮子里突然多了一样菜谱:澳大利亚兔肉。而一批用兔皮做的毛制品,也很快在北方上市。
尝到甜头后的澳大利亚人,向新中国方面要求引进更多的“兔子猎人”。而后的日子里,中国方面也增派了多批经过专业训练的兔子猎人进入澳大利亚。
到1945年年初,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在澳大利亚消灭了超过一亿头兔子——但是对比当地一百亿头的数量,依旧是杯水车薪。不过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是,在面积相对小得多的新西兰,在五万名中国兔子猎人的重点围剿下,当地的兔灾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抑制。
最让澳地利人和新西兰人感到高兴的是,从前他们捕获兔子只能当垃圾扔掉,但通过和新中国的交易,他们发现这种灾难也能变成“收益”。新建成的“兔子”产业链虽然还处于需要政府补贴的亏损状态,但是比起因为兔灾造成的巨大损失,以及人工围剿兔子所付出的巨大代价,一切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中国的兔子猎人和中国人的胃虽然都以极高的速度在消灭兔子。但兔子最强大的,还是其恐怖的生育能力。
所以中国猎人能做的,就是集中人力进行重点围剿,一片草场一片草场地清除当地的兔子,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对兔子所在的地域进行重点清除。面积过大的澳大利亚兔灾不容易处理,但是相对较小的新西兰岛,集中人力大围剿的话,还有可能解决的。
最头痛的问题是,兔子是活动的,好不容易清空一个地区的兔子后,过几个月,别地方的兔子跑过来,或者残余的兔子又开始生仔了……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来自中国著名的捕兔高手王秋如是说。作为来自中国兔子猎人的带队团长之一,王秋领导的团队当地三年里消灭了超过两千万头兔子。在澳大利亚时,王秋本人更创造了一天捕获兔子三百头的记录,因此得到了兔子杀手和兔子王的外号,不过来自北京的王秋本人是极不喜欢“兔子王”这个外号的。澳大利亚人从王秋口中得知,在前清伪朝,曾出过一个叫糠西的蛮人皇帝,他曾经创造了日射兔子三百只惊人记录,对于这位猎兔皇帝,被兔灾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澳大利亚人神往不已。
(注:《清会典事例》:“朕自幼至今已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五十三只,熊十二只,豹二十五只,猞二十只,麋鹿十四只,狼九十六只,野猪一百三十三口,哨获之鹿已数百,其余围场内随便射获诸兽不胜记矣。朕于一日内射兔三百一十八只,若庸常人毕世亦不能及此一日之数也。”)
面对着兔子一年生好几胎能力,如果不能一次性地将他们的数量减少到极低的地步,最多只要半年甚至两三个月,前面消灭的兔子就会卷土重来。一百亿头兔子,哪怕中国人三个月内消灭了其中的一半,也就是五十亿头,三个月后活着的兔子下崽,立马就给你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