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1918年时德国已错过一次,这一次我们不能再错了!”
路上,雷默少校对自己同事这么道。这时他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1918年的错误在德国重现。
回到部队后,雷默少校马上召集手下的军官开会,他首先介绍了自己掌握的情报资料,虽然并不多,随即雷默告诉大家现在是非常时刻,要求这些军官发誓服从自己、信任自己,并只听命于自己的命令。
而这时雷默少校的手下军官纷纷站起发表自己的看法意见,他们都对上级提出来的“戈培尔是参予刺杀元首的凶手同谋”表示不解,认为刺杀案才发生不过三个多小时,就这么快“确认凶手”,这简直是最荒唐的笑话。
这些人越讨论,越感到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黑幕重重。
讨论正在进行中时,雷默又接到了上级的催促电话,命令他们去逮捕戈培尔。于是雷默被迫带着他的部队,怀着满肚子的疑惑前往戈培尔所在的宣传部。
在宣传部的门口,他的部队遇到了警卫的阻拦,宣传部的保卫任务是由武装党卫军担任,这一天那里足足有一个加强连的党卫军的守卫。而戈培尔的副官走出宣传部的大门,悄悄地告诉雷默:“这是国防军内部预谋已久兵变!戈培尔博士想和你单独见面。”
本就满肚子疑问的雷默少校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要求。他吩咐手下:
“如果过了15分钟我还没出来,你们就冲进去救我出来。”
雷默掏出手枪打开保险,走进了宣传部大楼。
在宣传部大楼里,他成功地见到了戈培尔,交谈了几句后,戈培尔拿起电话,叫了一个长途,很快话筒那边就传来了“元首”的声音。
雷默少校获得骑士勋章时是由元首亲自佩带的,当时他还和他聊了两句。在电话里“希特勒”回忆复述了这事,在确认了元首还活着的且安然无恙的状况后,雷默少校在第一时间重新“站队”,然后当着戈培尔的面宣誓只为“元首效忠”。
以魏兹里元帅和贝克上将为首的“叛逆者”“外行”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们懂得控制全国广播电台,却忘记切断柏林对外的电话联系。而当天犯下的各种错误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在刺杀前,根本就没有制定好“成功”后相应的一系列控制、接管德国重要部门的行动步骤,在柏林夺权的过程中,也是充满各种混乱。
除了控制柏林电台,匆忙地向全国发布“元首身亡”的消息后,这伙人当天下午几乎没做过一件正确的事,当时的他们全都陷入“成功来得太快的不知所措”之中,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
而当天下午五点时,当位于冰岛的海军舰队接到密令升火出港时,柏林城外轰隆隆地开进了上百辆的3号坦克。驻守在柏林附近的党卫军第二装甲师正在进入柏林开始“平叛行动”。而后柏林城内的收音机,开始传出“元首的声音”。
在这过程中,倒戈的雷默少校说服了他的上级,结果将自己所在的团也拉了过去。而参予叛乱的第五步兵师,其所属的数个团中,竟也有三个团的团长,是元首事先安插进来的“卧底”。
事实上,参予执行刺杀任务的两名最重要的刺客,那名爆石皮专家和“确认”元首身亡的军医,他们本身就是盖世太保多年前打入这个反希特勒组织的卧底。而整个刺杀行动的刺杀方案,更是盖世太保的人帮对手“制定”的。
五月十七日进入啤酒馆被炸的那人,并不是林汉的便宜女儿,而是一名替身。至于埋在讲台下的炸弓单,早就被事先做过手脚减少装药,虽然声响巨大,威力却不大,那名替身也只是受了不重的伤。
五月十七日的刺杀行动和随后的叛乱,不过是林汉一家子为清洗国防军,而精心准备的“钓鱼行动”而已。整个“叛乱”和“平叛”过程,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党卫军第二装甲师还在进城的过程中,那些跳出来表演的叛乱者,就先一步被突然反水的第五师的中下级军官带兵逮捕。当天柏林城内只有极少数地方发生了短暂地交火,总共只有五人在这场混乱中身亡,数人受伤。而死掉的五个人中,又有三个人是在确认叛乱失败后绝望地自杀。
当晚九点,当大洋彼岸的美国股市,还在为德国发生的事变而疯狂大涨的时候,位于德国柏林的全国广播电台,则正在向德国全国发送元首的“现场讲话”,宣称元首遭遇了无耻的暗杀,但本身安然无恙,国防军的“叛乱”才刚刚起个苗头,就很快被扑灭了。
随后的几天里,因为元首遇刺而跳出来“表现过度”的德国国防军的各级军官,开始被宪兵不断地逮捕。魏兹里元帅和贝克上将,则在当天就被盖世太保的人逮捕,在这过程中,盖世太保的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开始在全国搜捕清洗反希特勒的势力。
一时间,整个德国动荡不安,但风暴在“希特勒”这个“政治强人”的铁腕压制下,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闹剧结束了,而清洗才刚刚开始。
第341章 德国修正主义的诞生
从五月十七日中午十一点十五分爆炸案开始算起,容克军官团们搞出反对希特勒的谋逆行动,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全面失败了。整个活动的过程,看起来就象是一场拙劣无比的闹剧。
随后的几天里,德国全国上下陷入短暂的慌乱之中——是慌乱而不是动乱,大多数人都为国家的前景感到极度的不安。而重新回到台前的希特勒,其总理府前车水马龙,一批又一批被吓坏了的容克将军们,几乎是排着队主动地到元首面前“表忠心”。
什么样才算是货真价实的德意志人?
鼠目寸光如容克贵族,胆怯似鼠如容克军官,厚颜无耻如容克将军。
在德国,所谓的容克群体,他们的节操也不过如此。德国人作事认真严谨,但并不等于他们骨头硬和有志气。即使是容克们最擅长的军事方面,无论是一战还是二战,以容克为首的德国国防军,从来只擅长打顺风仗,但遇到硬仗和逆风仗时,从来都是表现糟糕至极。二战战场上,遇到硬仗、苦战、逆风战时有上佳表现的,恰是不属于容克体系的武装党卫军。
借助五·一七刺杀案,汉娜用钓鱼手段,钓出了容克军官团中大批暗中反对她(他)的势力。魏兹里元帅在第二天就被秘密逮捕,和他一起被捕的,还有数量多达十五位的陆军将军,至于德国各地的市长之类的高官,同样也被捕了一大片。
七天之内,全德国总计有两千多人被捕,被抓的人看似不多,但相当一部分都曾经是地位显贵的“大人物”。除去国防军中的容克军官外,德国的金融家们是被捕的重灾区。
因为林汉的缘故,汉娜把清洗犹太人民族变成了清洗犹太人“阶级”。自从1933年在长刀之夜干掉希特勒取尔代之之后,整整七年,上台前以反犹出名的纳粹,党内几乎就没有再传出过排犹的声音。
和没做事就喜欢先大叫的希特勒不同,林汉和汉娜这对狗男女,则完全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的类型。这七年来他们表面上对犹太人一视同仁,暗地里却命令盖世太保调查德国国内犹太资本的详细情况。为了迷惑犹太资本,甚至有意地放纵他们,鼓励他们投机发国难财。
犹太人金融资产阶级这头“肥猪”,林汉和汉娜一养就是七年,直到今天,借着啤酒馆刺杀案,汉娜终于毫不客气地举起了屠刀。
以“勾结英国人出卖德国利益”为借口,盖世太保和党卫军在德国国内四处出动,到处查封准备好的黑名单上的犹太人资产,其中又以犹太金融势力是重点的打击对象。虽然逮捕这些人的罪名都是和英国人勾结谋害元首,但实际上大多数犹太金融家们都不过是因为怀璧其罪而已。
在过这程中,德国国内全部的私人银行全被强制性地收归国有,除了少数“提前站队”的容克们得以幸免外,余下的全部被“净身出户”,下场极其凄惨。
一时间,整个德国都陷入恐慌的气息之中。
但是,绝大多数人预想中的大枪决并没有发生。
五月十八日,回到总理的岗位上后,“希特勒”在对国民的公开讲话中,就宣布此次刺杀事件,所有参予的德国人他会动用总理的特权进行“特赦”,一个都不会处死,最高的处罚“顶多”只是无期徒刑。
汉娜不杀人,并不是因为她多善良,而是听从了林汉的建议。
“现在的德国,需要的是稳定人心。那些你很想杀的人,关到监狱里,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弄死他们,没有必要过于粗暴地把他们全杀了,以免造成兔死狐悲。”
整个五月,德国陷入不安的恐慌情绪中,但这份不安却因为元首的“不杀”承诺,引发的波动都在可控范围内。
以魏兹里元帅为首的“反希特勒集团”在这场风暴中被连根拔起,借着拔出萝卜带出的泥,汉娜借机将国防军内部清洗了一次。一些不太听话的“老家伙”被提前退休退役了,而后换上了“自己人”。不过汉娜并没有完全清洗“容克”这个集团,她也只是处理了一部分人,余下的人,如曼斯坦因,莫德尔这些年青有为的新一代将领,在风暴中都没有受到波及,反而得到了提升。
政治是一种妥协,容克军官团毕竟是德国这台战争机器重要的组成部分,在找到能替他的“新零件”之前,汉娜也不可能将整个容克完全摧毁。借助“五·一七”事件敲山震虎一下,取得想要的东西之后,汉娜还是得继续和容克这个阶级合作。
事实上,在五月的风暴中,容克这个阶级虽然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大大下降,但在经济上和财富上,不但没有受损,反而“吃肥”了不少。
五月前,在看过林汉交过来的关于德国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方案后,李润石主席如是评价道:
“正在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德国,最后诞生的,将是一个披着社会主义皮的怪胎。”
而当时林汉这么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