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男穿越记 第160章

作者:半只青蛙

而后的战斗,由于早苗号已主动退出避战,距离拉远,加上被远处赶来的驱逐的瞄准射击,意识到已不大可能击沉早苗号的李华梅也下令掉转炮口,对准取代早苗号逼近的吴竹号。

赶来的吴竹号此时距瑞金号约有一万七千米,无心恋战的李华梅引导平海号和瑞金号着对着他在两分钟内倾泄上百发炮弹,平海命中一弹,瑞金号命中三弹,直打得该舰舰头进水,身上冒火,速度大减,被迫转进规避炮火,也不敢继续追击,其间,平海号上也挨了一发吴竹号打过来的120毫米炮弹——这纯粹是人品爆发蒙中的。这发炮弹打在中前部的救生艇上,炸坏了一些舰上的设施,并导至两名水兵阵亡多人负伤。

平海号和瑞金号仗着有舰魂李华梅撑腰,发挥出“不科学”的夜间射击技术,也给了余下稍后的两艘日舰重创。他们最初死死地紧追在后,仗着三十节的速度优势追击着只有二十节速度的两舰,不断逼近,双方隔着超过一万七千米的距离开始互相发炮。

在几分钟的炮战中,双方互朝对方的头上倾泄了数百发炮弹。然而双方军舰的毛病都相同,皆是重心太高,在恶劣的海况中射击命中率都极糟糕。平海号最大的问题是,在其两千五百吨标重的小小舰身上堆积了太多的火炮。尽管在出航前特地将所有于夜战无用的高炮全部撤下,降低重心以改善这个缺陷,但还是很严重。瑞金号就更不必说了,其本就是浅水炮舰,尽管主炮为适应海上作战而安装了陀螺仪,但该舰在近海中也是颠簸得极厉害,大大影响命中精度。

好在这是一场“比烂”的炮战,日本人的情况比起两舰好不到哪去。

日本驱逐舰,其轻视航海性,舰上堆积过多火炮导致重心过高的毛病同样严重,在能见度极差的雨夜里,舰身摇晃厉害,即使有照明弹相助,但打向两舰的炮弹也是偏差得离谱,六分钟的炮击中居然没有一发命中,倒是自己身上各挨了对手数炮,其中一舰在追至一千四百米处时,舰首主炮被瑞金号一炮命中,并引爆了旁边堆积的发射药包殉爆,顿时造成舰首大破。而后其舰首鱼雷舱又挨了一发平海号打出的炮弹,炮弹在鱼雷舱内爆炸。

也幸好此番前往上海,百吾源武司令官认为脆弱的中国海军根本“无舰可打”,出航前下令卸下了所有军舰上的鱼雷以腾出空间挪作他用,这道指令使得该舰幸运地脱过一劫,只是待在鱼雷舱里海军陆战队士兵就倒了大霉,几乎被这发炮弹一炮清空。

这一击后,该舰也因舰首进水,速度开始减慢。而该舰仍然死性不改的死命追赶着平海和瑞金两舰,直至又挨了两炮,舰首残余的火炮全被打哑,这才不甘地放弃。

最后一艘日本驱逐舰春风号趁着瑞金平海两舰注意力全被队友吸引,逼近到距离两舰一万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该舰命中率大增,一分钟内射出的两发炮弹先后击中平海号尾部,打哑了平海号的尾炮。但很快平海号和瑞金也调转炮口还以颜色,两分钟内连续命中其五弹,打得春风号全身是洞,周身冒火,进水无数,被迫放弃了追击。

而后,由于位于出云号队列的龙田、天龙两艘轻巡洋舰也已逼近到两万米内的距离,瑞金号自知脆皮,防护全靠MISS,不能扛打。而平海号也损失了三分一的火力,也无力和整个舰队对抗,于是遗憾地放过了给重创的春风号补枪,发出最致命一击的机会,朝近在眼前的长江口驶去。

不过在驶往长江口的路上,滞后的瑞金号,还是在用尾炮不甘地向春风号不停地射击,春风号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在最后一分半钟脱离前的炮战中,他又中了瑞金号四炮,舰上的火炮全被打哑,指挥室被瑞金号一炮命中,舰长、大副当场毙命。但是该舰的弹药库和轮机舱这两个要害部分居然奇迹般地安然无恙。尽管进水无数,但由于损管得力,还是吊住一命浮在了海面上。

余下的时间,赶至的第三舰队主力,在接收了残破的四艘驱逐舰后,由于担心红军布在长江口的水雷阵,又怀疑前方另有鱼雷艇埋伏,也未继续追击,大战就此结束。

六月十六日夜间炮战就此结束,日本第三舰队沉没了一艘驱逐舰,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被重创,四艘追击的驱逐舰也各自中弹多枚,人员伤亡更是惨重,包括中雷沉没的驱逐舰上的水兵和海军陆战队成员,死亡人数超过四百,可谓是一边倒的惨败。

而新生的红海军,仅仅只是损失了平海号上的尾炮,十二人牺牲,十余人受伤。

自甲午战争之后,沉沦多年的中国海军,终于在六月十六日这一天扬眉吐气了一番。

第169章 大时代的小人物和大人物

“我说老常,我看这大民国要完啊!你看这南方的赤匪,把英吉利和东洋人的军舰全打沉了,还抢了英吉利人的银行,他们就不怕庚子年八国联军进北京之难重演吗?”

北京皇城根儿下的一家老茶馆里,一位身穿马褂,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边喝着豆汁,一边对着对面的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年人道。

“傅二爷,这个你就多虑了,这赤匪,不,应当叫红军,他们可和大清老佛爷不同,他们可是天命之主。傅二爷,你知道我最近在看啥?”

老常喝了口热茶,瞅瞅周围,见附近没人,然后从怀里摸一物,放到傅二爷面前,翻开。

“推背图?”

被称为傅二爷的老头一愣,脸上也随之和对方一样,露出神经兮兮的表情。

“这推背图第四十章,就是说现在的事。你瞧这句:一口东来气太骄,脚下无履首无毛。东来,你明白了吧?”

傅二爷一愣,眼珠瞪得老大,压低声音道:“这东来,莫非是那赤匪,哦,不,是红军的两大头目?”

老常一脸庄重的模样点点头,他指着推背图那章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冲傅二爷解释道:“脚下无履首无毛,最后这个‘毛’字,还有后面的‘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木子者,李也,冰霜涣,泽也,润也。那红军头目李润石原名如何?”

傅二爷做明白模样地点点头,又问道:“那这生我者猴死我雕又作何解?”

“猴者,弥狲是也。那南京政府的炮党创始者何人?孙文是也!”

“死我雕又做何解?”

“那南京政府末代委员长是谁?宋子文是也。此人靠山是谁?乃花旗国美利坚是也。前些日,玄武真人转世的林汉教主称其为‘白头鹰帝国’,你明白了!”

“鹰者,雕也!原来如此!可是这和天命之主又有啥关系?”傅二爷做佩服万分状连连点头。

老常翻到后面,指着第四十一章正要解释再侃,一个得了癞痢头,脑门只剩三个头发的店小二走过来、店小二叫发三儿,他用手敲敲桌子,指着不远处墙上的贴着的大字条道:“两位爷,声音小点,瞧瞧那个。”

那字条上写着八个大字:“莫谈国事,专心喝茶”,八个大字背后,隐隐现出一头张牙舞爪的河蟹大将军的阴影。

看着墙上现出的河蟹钳子的阴影,傅二爷和老常脸色一变,老常连忙收起破旧不堪的推背图,端起茶对傅二爷道:“喝茶,喝茶”。

北平火车站,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手中提着大皮箱,正排队要登上南下的火车。

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正对着送行的女同学道:

“跟我走吧,小清,我们一起南方参加红军!情况已经很明白了,中国的希望不在北方,不在北平,而在南方,是红军!当年林先生在燕京演讲时说过,第一种军队,为人民而战的军队,革命的军队,他们再次出现了,那里才是中国的希望!”

“可是我爸爸他不同意,他们是革我们家命的……”

年青人道:“林先生不是说过了吗?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立场。要当革命者,首先要有革自己命的勇气……”

被称为“小清”的女孩仍就一脸犹豫状,而明显象是她男朋友的年青人仍然在不断地鼓动着她。

就在这时,进站台位置突然跑进两个伙计下仆打扮的人,扛着两个大皮箱跑过来,边跑边叫道:“小姐,小姐……”

少女回头,看到来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王叔,李叔?你们……”

“是夫人,夫人叫我把你的行李送过来,她同意你南下了!”

来人边喘气,边放下行李,抹着额上的汗珠,显然他们来得非常地急。

“啊!那爸爸呢?他不是不同意……”

“是夫人瞒着老爷爷偷偷地要我们你的行李送过来的。”

两分钟后,随着一声汽笛声响,火车徐徐地离开站台,名叫小清的女学生,这时已在火车上,透着窗户默默地看着远去的站台,眼里含着泪花。

王叔,李叔目送“小姐”离开后,两人一起并肩走出站台。站台外,一辆在这个时代的北京也是稀罕物的加长型奔驰轿车正停在站口——这款轿车是林汉和汉娜这对穿越者设计的,在全世界极受富人的欢迎,在整个北平也只有极富贵的人家用得起。

两人来到车前,对着半开的车窗道:“老爷,夫人,小姐已经拿到行李上车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