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就算是白羽萌那孩子的灵魂修复了部分,但她的灵魂却不足以修复太多,能维持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了....更多的,那就是奢求了呢....”
安度柯尔曾经强行碾碎吞噬过,混合体掠夺者克迪斯与混合体巨兽萨达伊兹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灵魂,再经历了执政官形态的解放裂变,到后来的逆转,在这一系列反复的折腾下,灵魂留下无法弥补的创伤。
这创伤并不是可以修复的,至少安度柯尔没有办法修复它,以前还能有地嗪这种带有副作用的东西缓和,然而他在这个世界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地嗪的存在,或者是可以代替地嗪的物质。
也就是说,他需要体验周期性灵魂分裂的痛苦,以及间接带来肉体上的疼痛。
不过,比起肉体的疼痛,灵魂深处的痛苦才是真正难熬的。
然而安度柯尔对此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在某些事情上,他是相当逆来顺受。
最重要的是,在他看来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是命运对他的指控,以及,他不论好坏屠戮苍生,屠尽了部下和导师所带来的,来自———神的惩罚。
这都是罪有应得的,他愿意承受,也甘愿如此。
实际上在禁书库的时候痛苦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安度柯尔对疼痛的耐受力非常优秀,硬是撑到了回来,并若无其事般与蕾姆闲聊了两句,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后面,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逐渐的,即使安度柯尔的一手扶着窗框,却也忍不住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只能将头顶在窗旁的墙壁上,又一下没一下的用额头用力撞击着墙面,本能的想以此缓解疼痛,不过,这没有任何用处,而眼前却已是一片鲜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安度柯尔的嘴角也渗透出了血液,满嘴的血腥味,实在是让人难受,不过,比起来自灵魂的痛楚,这种程度的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即使是这样的,安度柯尔依旧强忍着痛苦,回荡在房间里的,只是时不时响起的沉闷撞击声,渐渐地,撞击声也消失不见了。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此举的无用功,于是控制了身体下意识的自残,整个人无力靠在墙壁上,紧闭着眼睛依靠墙体的支撑,让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
“唔....!”
因为头部出现了超越脑袋炸裂的极端痛苦,让安度柯尔忍不住单手捂住满是鲜血的额头,本能的发出了被压抑的痛呼。
另一边。
走道里,因为被驱逐而显得有些不开心的蕾姆,在回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安度柯尔的表现虽然一般无二,可是却让她总感觉有些怪异。
明明很正常,却感觉怪异,仔细回想也想不到异常的地方,如果硬要说这异常的根源那么,这就是所谓的....少女的直觉。
虽然自己都觉得会不会是感觉错了,所谓的直觉只是心理做怪,安度柯尔看起来真的很正常也没有任何地方不对呀。
最后,蕾姆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折返回去,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头的,大不了就是....又被赶走而已。
这空荡荡的走道,从小到大,蕾姆已经走了无数次了,虽然人烟稀少....不,可以说这是完全没有人气的走道,即使因为两旁的壁灯没有启动只有微弱光芒,与窗外的月光飘荡下来,让人有些阴冷的感觉,可蕾姆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事情,习以为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在昏暗之中独行,说实话,蕾姆的心情实际上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虽然说是大不了就是被赶走,可要屡次被赶走,她也是会很受伤的啊。
没有多久,怀抱着不安的少女,再一次来到了门前,这还没等她下定决心敲门,她就听到了门内传出来的,那不正常的肉体撞击墙壁的声音。
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声,透过房门传导到了走廊里,让这个只有微弱壁灯和月光斜射进来的昏暗走廊,显得更为阴森恐怖,如同鬼故事里的场景那般。
不过好在蕾姆的胆子并不小,本身就是鬼族,妖魔鬼怪之中的鬼,说的就是她了,因此她倒也不至于会怕鬼。
蕾姆停下脚步,驻足于房门之前,听着屋内所传来的诡异声响,犹豫着是否敲门之际。
犹豫着犹豫着,蕾姆忍不住好奇心的想到,为什么安度柯尔的房间里会发出这种声音,她觉得安度柯尔虽然性格有些变扭,可大体也算正常的人,总不至于晚上没人的时候,喜欢自残吧?
没有忍住好奇的蕾姆,蹲了下来,通过钥匙缝偷偷地观察起了里面的动静。
此时,撞击声已经消失了,从门缝里,是单手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的安度柯尔,他的状态并不好,完全就是一副忍受痛苦折磨的样子。
而从一旁的血迹和脸上滑落,滴溅在地面上的血来看,蕾姆完全可以猜的出来,先前的碰撞声是安度柯尔用额头撞击墙面形成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痛苦?需要如此自残?难道是在森林里因为受重伤导致的过度治疗,留下了后遗症??
蕾姆不明白,安度柯尔为什么不找人治疗,莫非即使是碧翠丝大人出手也无法治疗的问题吗?
难道说是怕被她看到这一幕会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才会故意把她赶走吗?
因为错误的印象扎根,在蕾姆的心里, 早早的就已经肯定了安度柯尔的温柔,而现在,她相信这一定又是安度柯尔这总是扮演这坏人的角色,不愿意轻易展示温柔的家伙,另类的温柔。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面对里面的痛苦到完全没有发现她存在的安度柯尔,蕾姆不忍直视安度柯尔那她所无能为力的痛苦,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无力的低鸣,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
时间流逝着,转瞬之际,夜已过半。
这深夜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缺少地嗪缓和的安度柯尔却无法入眠,依旧在细细体验着来自灵魂的痛苦折磨。
门外蹲着一位紧紧地闭着眼睛的少女,却也因为愧疚又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不断代替安度柯尔流着,他所无法流出泪水,为他的痛苦无声地哭泣着
最终,蕾姆没有敲门或是引起如何的大动静,只是在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漫步轻声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蕾姆做不到敲开房门,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是碧翠丝那极少有的治疗大师都无法治愈的伤口,那么才疏学浅,又没有才能的她,自然更是无能为力。
那么即使是进入房间里,那又能怎么样呢?故意去目睹,安度柯尔不愿意被人看到的一幕,破坏他故意粗鲁地将自己赶走的温柔,只为了实现自我满足?
这种事情....蕾姆做不到,如果真的做了,那么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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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了起来,新的一天到来了。
当阳光撒入房间,安度柯尔那房间,靠近窗户的地毯上,带着星星点点已经干涸的鲜血之花,而这些血花的旁边却躺着一个身上有着不少血迹的人。
由于没有地嗪,安度柯尔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度过了灵魂分裂的痛苦,现在正无力的躺在地上,疲惫的喘息着。
安度柯尔明白虽然这后遗症第一次发做,是在他来这个世界一年多后的昨天晚上,可是,第一次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么第二次也就不会远了,而诱发这现象再次出现的原因,他自然很早就知道了。
也就是,灵能的些许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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