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叶知玄
羽生,对自己多一点信心,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好呢。
而且,我是一个时间仅仅停留在现在的人,未来啊太过遥远。
也是,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要毁掉这个村子的话,那就说明这个村子在你的判断之中已经没有任何守护的价值了,那或许它真的应该被毁掉了。
而如果你真的毁的掉应该被毁掉的东西的话,那岂不是说我终于胜过了父亲一次?或许我会高兴也说不定呢。”
三筱后面这句话,就完全是在开玩笑了,先不说能力问题,她不认为羽生有必要去做毁灭木叶的事情当然,她的话里也为自己留有了一片悲哀的可余地不管未来羽生要做什么,她都已经看不到了,所以又何必担心?
羽生并不怎么排斥刚刚三筱关于“作品”的说法,三筱是教他忍术的老师,实际上对羽生来说,三筱的“作品”与其说是他自身,倒不如说是他手里的刀,因为他的想法是不受她控制的。
三筱的知识成为了羽生的武器,然而这武器却只会控制在羽生自己手里,所以三筱的说法并不确切。
但这种细枝末节只有羽生自己才会去计较和区分,对三筱来说则没必要分的那么细致。
影响一个成年人的想法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羽生也一直试图保持着思想的独立性,可实际上不管他再怎么否认,现在他都已经深受三筱影响了不管他再怎么两世为人,不管他再怎么心志坚定,羽生到底不是一个失去人性的人,而只要有人性,他就绝不可能对三筱无动于衷。
这一生,羽生一直孤身一人,可他却从未感觉过孤单,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正在一步一步的往更深的悲恸里沉浸如果不是三筱最后的这些话的话,那他的情绪本不应该这么深切的。
“羽生,走吧,我的话说完了唯独你不该承受我死前的哀声。”
三筱交代完了事情,然后敦促羽生离开这里。
此时,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了,尽管她脸上的笑容一直很明艳,然而可想而知,此时的她那孱弱的身躯正在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因为她是羽生的老师,所以越是到了最后她越要保持身为人师者的矜持和尊严,所以她不想把自己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暴露给唯一的弟子。
羽生点头、转身,可在往前走了两步之后,他却又重新回过头来,说道,“三筱老师,我听说最有名的艺术家生前往往籍籍无名,而最有名的艺术家的最有价值的作品,只有在他死后大家才会认识到它的价值这种迟来的认可,三筱老师认为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只能用好坏来区分的话,当然是好事,晚一点总比被无视要好的多,羽生。”
三筱说的很干脆,羽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他又接着说道,“三筱老师,不管人生是三十年还是六十年,相比于绵延不尽的时间来说,都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
时间过后,只会是更亘久的时间。
所以,三筱老师,愿你今后能够被无限的、漫长的时间,温柔的对待。”
“羽生,这可不像是敏于行讷于言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不过我明白的,不管你怎样期待,今后我都会按照你的愿望去做,这是我们之间不变的约定。
就在你说的那些时间里,都不会变的约定。
所以,走吧羽生,且放心了。”
羽生转回头去,不再多说什么,接着迈步离开了三筱的小院。
时间是无限的,然而人的哀伤应该一直延续下去吗?
不应该一直延续下去吗?
木叶十九年,以初代火影逝世为潜在诱因的第一次忍界大战
结束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个忍村(下)
羽生一直待在湿骨林,一边继续着忍术的修行,一边研究着之前已经完成了思路设计的禁术。
禁术的威力不言自明,但如何降低禁术对于施术者身体的危害,一直都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羽生也会为此而苦恼。
直到有一天,一只小小的蛞蝓个体攀上了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道,“羽生大人,时间到了。”
羽生愣了愣,然后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资料绳树预计的出生日期应该在一个月之前,因此这时候蛞蝓口中所说的“时间到了”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那么,我也该返回木叶了。”
遵照与三筱之间的约定,自从上次见过一面之后,羽生再也没有去看过她让值得尊敬的人一直保持最值得尊敬的样子,尽管对双方来说都显得有些自欺欺人,但羽生愿意去接受这种安排。
而现在本就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事情,所以此时羽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生命有时尽,这是人世间最大的无可奈何。
接着,羽生施展通灵之术,将留在木叶的蛞蝓分身通灵了回来先前的时候,他在木叶留下了两个蛞蝓分身,而只要其中一只被召回湿骨林,那剩下的一只就会以此为信号,施展逆向通灵之术将羽生带回木叶。
流程显得有点麻烦,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尽管通灵之术也是时空间忍术,可它毕竟不是飞雷神。
只在眨眼之间,羽生由湿骨林返回了自己在木叶的房间内。他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透过窗子往外看去,发现外面的景象跟之前他前往湿骨林的时候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更多了些,多少给人添加了点“繁荣”的印象战争基本上宣告结束,肃杀的气氛为之一空,所以村子也就更活跃了起来。
羽生就这么呆立着看着外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他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推开门,离开了家。
而当他走出家门之后,才发现相比于俯瞰的景象,在身历其境之后,傍晚的街道上显得更是热闹。
不过这样的热闹与他关系不大,羽生沿着温泉河旁边的街道往前走,只是在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才微微停下脚步。
花店的外面摆着的是各种羽生并不知道名字的花,往里面看去,正在忙碌的店主应该是一个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用一块粉色头巾包着头发的女孩,她正拿着一个花洒往一些花束上轻洒着水滴。
被这么一个陌生人盯着,年轻的店主很快就注意到了,而她看到了羽生、刚想走出去招呼他的时候,羽生却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缓缓摇头之后,路过花店门口,继续向前走去。
店主不以为意,也不觉得自己浪费感情,她对羽生回以笑容,然后继续低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羽生绕过人群、建筑扎堆的街区,来到了木叶最为幽静的一片区域之后,天空已经十分黯淡了。
木叶隐村里有一片很大的墓园,尤其是刚刚结束战争的现在,哪怕是在现在这么晚的时间,过来凭吊的人依然不在少数。
不过即时这里有不少身影,可一切依然显得异常静谧。羽生行走在墓园之中,一会的工夫之后,就停了下来。
在这里他并不需要刻意寻觅什么,因为很快的他就看到了在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了那里。
纲手那么呆立着,羽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后,而隔着纲手的身影在往前两步,就是一块朴实无奇的墓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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