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笑弯了腰的一方通行,在直起腰看向永夜的时候,脸上展露笑容的嘴又薄又宽,宛如溶化的芝士一般往左右裂开,令人本能感到不快。
在永夜走过来的时候,他微微弯下身子,用力往地面一踩,整个人跳了起来。
只是单纯的垂直跳跃,一方通行那纤细的身体,却凭借能力一口气向上飞了十多米,接着便以灌注了全部体重的飞踢,操控自己的身体方向,如同炮弹瞄准永夜的头部从天而降。
永夜抬起头看向上方,在他没有别的动作之时,一方通行便已经坠落下来了。
毫无防备只是在进攻的一方通行,对上了一闪而逝的刀光。
永夜往侧边避开,以朴实无华高速斩击作为还击,朝着没有任何防御概念的一方通行挥去,并与其交错而过。
如此而已,战斗便已经结束。
短暂的交错,前任警备员与学园都市最强的战斗就结束了,没有惊天动地,只是平淡到了诡异的电光火石之间结束。
…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方通行落在了地上,他的左腿着地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四周的地面都出现了剧烈的震动。
“啊哈?躲开了?”
“不,并没有,嗯…我说的是你。”
“虚张声势谁不会啊!下三滥!不要太小看老子……呃…!啊?好、好痛!!”
话到一半,先前落地靠着环绕全身的能力,落地也由能力抵挡冲击力没有出现问题,似乎依旧完好无损的立足于原地的一方通行,挪动肉体自己移动的时候…他才刚刚挪动脚步,出乎预料的,在一声惨叫之中,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就这么直接摔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缓缓将视线移向自己的脚,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的双脚,自大腿以下的部位都彻底消失,简直就像放弃宿主,残肢依旧在原地没有跟随他走过来。
也是在此刻,他的双腿才终于像是回过神来喷出鲜血,使四周染满了鲜血。
这个时候,才真正的让人明白,只是短暂的瞬间,学园都市的最强,便没有悬念的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方通行一边发抖,一边愕然望着这个光景。
“啊啊…只是简单的对异常力量的克制。”
认为战斗已经结束的永夜收刀入鞘,看向地面上惊愕的一方通行,脸上的表情宛如一个疲惫的大人,看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我的刀恰好可以驱除任何的异能,虽然多少有些限制,但对付你这样的人却是正好,遇上正好克制你的我,可以算是你倒霉吧?”
“…很、很好!很好!!”
痛苦反而让伏在地上的白色少年疯狂地笑着,宛如是个即将孵化的恶魔。
“…我真是…兴奋的不得了啊!你这个下三滥!?”
无视所谓的差距,就算双腿已失去,但是一方通行却以双手一拍地面,令这附近小区域的崩塌,借由反冲力从地上窜起,再一次对着永夜冲了过来。
浮现在那惨白脸上的,是烧灼般扭曲的笑容。
他并非感受不到痛苦,甚至可以说…对于过去所有攻击都可以自动反射的一方通行来说,这是一种未知的感觉。
得到能力之后便从未启用过的,稚嫩的痛觉神经,对痛这件事完全没有承受能力,此刻几乎要因过量的讯号而堵塞、损毁。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比起疼痛到是更为愤怒,他不能理解什么叫做输,能力开发出来到现在,一次都没输过的一方通行,对输的承受能力几乎等于零。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过去连可能会输这样的念头都完全没想过,因此他强行驱动这残破不堪的身躯,像炮弹一样飞向了永夜。
他张开双手,想着只需要抓到就好了,只要抓到就算死,也能拉着这个人一起下地狱。
号称学园都市最强的自尊心,在认知与现实的鸿沟之间摇摇欲坠。
只不过…光凭毅力,或者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像一方通行虐杀御坂妹妹时,那些御坂妹妹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一样,御坂美琴再怎么愤怒也无法杀死一方通行,这是同样的道理。
“不管在什么时候,感情和意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这句话我很喜欢,因为我总是会遇到这种问题,而你现在也一样。”
一方通行伸出那只要一碰就可以杀人的右手,直直地朝永夜的脸孔挥出,永夜没有攻击甚至移动,只是轻轻摆头,便轻易避开了一方通行的攻击,让他扑了一个空。
一方通行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实际上…在很多方面却差的吓人,就算是没有受到过军队训练的普通人,甚至稍微会打架便可以避开他的攻击,只要别和他直来直往,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动作太容易预测,所以不难回避。(PS:备注提示,这是原著上条打一方的时候提到过。)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能力那么强,树形图设计者却推算出,御坂美琴却也能和他交手一百八十五招的主要原因。
飞扑向永夜却没有抓到人…还未等落地,一方通行便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
自己的下半身,好像…轻了?
低头往下看去,散落在满地的是肠子、内脏和血液,还有他的下半身。
“…刚才,其实我一共挥了两刀。”
永夜没有回头去看高声哀嚎的一方通行,只是向着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的方向离去,地面上无法再起身的一方通行,因为痛苦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却连对永夜的话做出回应也做不到。
简单的胜利,并未带来喜悦,而永夜也并不会为了这种胜利而欢呼,甚至连一丝喜悦的情绪也不曾出现。
归根结底自己只是在以暴制暴罢了,这一次他比较强,下一次谁说的准呢?
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腰斩,随后痛苦的死去…这样想想,虽然等一下一方通行也会死掉,但或许在这个时候给对方一个痛快会比较好?
这么想着,永夜犹豫了一下取出手枪,转过身对准了因为腰斩的极度痛苦,连潜意识的计算也无法进行,已经失去了能力保护,只剩下半截的一方通行。
“算我当好人吧…或许我在期待以后我这样了,有人给我一枪?”
喃喃自语着,永夜脸上既无伤感亦无怜悯,有的只是淡淡的困惑与对自己的不解,出于给对方一个痛快不再多做折磨的想法扣动了扳机。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