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你......”夏皇禹的眼眸微微缩小,然而在下一秒便永恒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张小凡看着手中的头颅,啧啧啧的摇了摇头,说道
“那一晚和你见面的人的确是我,可今天晚上在那里的......可不是我啊。”
皇帝死了,就这么简简单单无声无息,看来他体内的大禹皇血并没有什么起死回生或者死后爆种的能力啊——说到底,都只是碳基猴子。
张小凡的时间真的很不充裕,今晚一晚,他就要弄完所有的事情——在黎明破晓之前
......
绝对漆黑的镜面夹隙之间,一个浑身包裹在绷带里的怪人与一个全身艳红色衣衫的美丽女子行走在这没有时间与前后的暧昧空间中,他们推着一个竹制的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人。
那个穿着锦袍的男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倒不是透过他的脸色,因为他的脸庞被一张雪白无面的面具所遮挡,他这病恹恹的印象,纯粹来自于他的体型和这面轮椅罢了。
他们穿过了光,迎来了一个问题。
比生命更重要,比死亡更恐怖,贫穷之人抛弃它,富贵之人追求它,吝啬鬼愿意献出,挥霍者却想要保留。
“岁月。”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轻笑着回答道
刹那间,镜面的空间被打开了,前路变成了充斥着光辉的领域,只要迈入其中,他们就能通过抵达这座高塔的最深一层。
也是银鍠朱武闭关的场所
但他们并没有急着前去,锦袍人还在笑着,他是在得意自己的聪慧嘛?不,他是在赞赏,赞赏这座建筑所充斥的智慧之光辉。
“你们知道吗,当你聪明到了一定程度以后,这世上你看谁都是智障。想要找几个智商能和你匹配的人是多么的困难,所以这样的人一般到了最后都会走上报复社会的道路。”
锦袍人喋喋不休的与背后的一男一女交谈到,然而他们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甚至于女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不耐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会按捺不住一拳打死这个男人。
“哎。愚昧就是一种病毒,一种人人得到了却不愿与治好的病毒。明明摆在他们面前的名叫学习的解药是如此的近,却固执的选择了愚昧。”
锦袍人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两人推着他走进了那光芒之中。在掠过光辉的一瞬间,锦袍人笑着说道
“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生死仇敌的关系该有多好,你们死了以后,这世上能和我正常对话的人恐怕彻底要消失了吧。”
他们掠过了光,消失在了间隙之中。然而穿越的距离却只有一张纸的间隔,从镜子的一面穿梭到了另一面去。
穿越了镜面,从光的一面走过了无间的黑暗,抵达了光的另一面。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并非是闭关的房间,也不是什么封闭的场所。而是一处开阔的星空,日月星辰在上空盘旋,九大行星围绕着地球缓缓旋转,一望无垠的是无尽漆黑的空间。
而在那无穷星辰的中央,一个带着麒麟黑金面穿着黑金色华贵长袍的男人坐在庞然的神座上,似是假寐又似是沉眠,甚至就连三个人闯入了这里都没有醒来。
浑身缠绕着绷带的怪人情绪一下子便波动了起来,似是带着愤怒又似是疯狂,可在他要出手之前,锦袍人却伸手拦住了他。
“国师大人,久别重逢,近来可好啊?”
锦袍人高声的打着招呼,然而那神座之上的银鍠朱武却好似真的睡了过去一般,依旧是维持着那单手撑腮的姿势
锦袍人的眉头微皱,可一旁缠绕着绷带的怪人却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周身绷带骤然展开,破旧的绷带布上燃起了森绿色的火焰,宛如无数双触手一般包向了神座上的银鍠朱武!
绷带开解,露出了这怪人被遮掩住的身躯。当真是惨不忍睹,布满了脓包与疮疤的身体,甚至还在流淌着脓液,脸庞已经完全毁容,唯一保留的,大概就只有那燃烧着无穷愤怒与疯狂的双眼了吧。
“杀了你,杀了你!”
怪人神志不清的嘶吼着,绷带犹如一张张开的大网一般将银鍠朱武包裹在了其中,刹那间,无数毒火化作了有形的无数毒虫海,涌入了绷带包裹的其中。
“住手吧,秦无炎。”锦袍人淡淡的说道,斜视了这个昔日的毒公子一眼,道
“你没发现你什么都没有碰到嘛?”
秦无炎愣了愣,旋即撤开了缠绕住银鍠朱武的绷带。里面的男人还是如此,可明明他的毒虫已经触碰到了它,为何在展开的时候却仿佛什么都没做到一般?
“堂堂魔皇国师,怎么可能在一人之时不留下一点碍人的难题呢?”锦袍人一手撑住了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
“他到底在哪里?”那穿着一身艳丽红装的女人用沙哑的声音质问道,她眼中燃烧的愤怒与仇恨,丝毫不比秦无炎少。
“金瓶儿,你如果不耐烦大可以不听我的指挥。或者说你想一个人下去面对那个战兽天戮嘛?”锦袍人斜视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哼~”金瓶儿不屑的哼了一声,但却也不在言语,也不再去干扰锦袍人
那锦袍人一手摸着下巴,一边眯眼观察着这个房间。九星连珠,周天星斗,这里似是阵法又不似是阵法。究竟是蕴含着无穷杀机的法阵,还是说单纯的不过是个参悟以用的群星之图呢?
锦袍人不清楚,就算是聪明人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遇到问题也是需要去解答的——去尝试,然后去找寻答案
他拿出了一根烟管,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气卷向了那星图,化作了缠绕土星的星环。
“原来如此。”锦袍人眼前一亮,收起了烟管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双眼发亮,就像是孩童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一般。
“这个阵法...它不是阵法,准确来说他只是一个阵眼,这一整座通天摘星楼是点,而其真正联通的......恐怕是地下那遍布整个中原大陆的龙脉吧。”
锦袍人摇了摇头,语气中颇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意味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他到底躲在了哪里?”金瓶儿不耐烦的说道,她才不在乎什么惊世骇俗的阵法,她只关心那个残害了她的师父,以及整个合欢宗的罪魁祸首躲藏在哪里!
锦袍人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咧嘴一笑,话语中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
“你是为什么会产生出他躲起来的错误想法?他可是堂堂魔皇,国师银鍠朱武,你觉得像是这样的一个人......会下作到隐藏自己的行踪嘛?”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金瓶儿连连后退了数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提防和杀念,一旁的秦无炎更是绷带微舞,就像是一只做好了战斗准备的饿狼一般。
“——他的意思很简单,师尊一直都在那里,从未离开过半步,只不过是你们无法触碰到他罢了。”
一阵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这星空的房间内突然出现,金瓶儿和秦无炎猛的扭头看向了施施然走出的张小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