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哪怕是童子军,也是需要经过一些训练才能送上战场当炮灰的。
训练的时间仅仅只有两个星期——简而言之,在这两个星期内的训练,将是超越诺克萨斯普通士兵的残酷与可怕。
他们这些不值钱的炮灰死掉一两个也完全不会有人管的。
在一个半星期的恢复下,燕驹总算是将这虚弱身体的体力恢复的七七八八——不过因为在 船上的几天里进食的量实在不够缘故,他看起来瘦的就好像竹竿儿一样。
哪怕他每天都会抢走其他人的食物份额。
但饶是如此,他对于士官颁布的一切训练指标都能率先乃至超额完成,列队站立是最整齐且坚持到最后都不会动的,负重跑也都能跑出童子军中第一名的成绩——这不由的让那些鄙夷与他的士兵们刮目相看,不仅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而且理所应当的,他在训练后得到的食物份额也比别人要多了起来。
在诺克萨斯的军队里,实力永远被放在第一位,没有硬实力就算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也不会有人买账——诺克萨斯或许在别的地方渐渐滋生腐败,但对于立国之本的军队,无论是斯维因还是统帅部的其他将军,都绝不会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影响诺克萨斯的军队。
至于报复那些曾在船上侮辱过自己的士兵——燕驹并没有这个打算,起码暂时没有。
他不是个二傻子,他深知就算自己表现的再好那也是个比正规军要低上一等的童子军炮灰——在他从这次战役中存活下来转正之前,一切不该有的想法都不要去想。
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才是他最该去想的目标。
当然即便如此,那些曾在船上抢夺走他黑面包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
不要以为事后在船上把他们吃的那些抢回来就算完了。
即便无法杀死他们,被燕驹一次次无情抢走他们几乎全部的食物和补给之后,无法忍受高强度训练的他们要么露出獠牙反抗,要么被活活训死的。
他们所有人都选择了前者。
于是他们合法的被燕驹杀死了。
在一个夜晚,五个人决定合谋杀死燕驹。
两个按在海里活活淹死,三个被砍断四肢丢进海里,最后把一个砍掉脑袋塞进大炮里。
用无比的残暴麻木与鲜血,燕驹成功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这是诺克萨斯的传统,当年德莱厄斯将军就是这样干掉了自己愚蠢的长官。
可惜即便是这样......他也只是个童子军而已。
身为炮灰的他,只有活过修罗的战场才有资格正式成为诺克萨斯的一员。
就算他表现的在优异也是一样。
两个星期的地狱训练时间,在眨眼间便过去。
这些被强制征召来战场上的少年们眼中不再仅仅只有深沉的绝望与麻木——而是多了一份狠戾与疯狂,以及对于自身存活下来的渴望!
这就是诺克萨斯可怕的地方。
你或许会憎恨厌恶他们的铁血无情,但正是着钢铁一般的军队与无情铁血的甄选制度才有了这些如狼似虎的掠夺者——也正是靠着这疯狂而又嗜血的掠夺者,诺克萨斯才能在百年间成长为瓦罗兰大陆新兴的帝国!
披挂着皮甲与铁头盔,燕驹拿着手中锋利的长矛,面无表情的跟随着长官走下了渡船。
他们的任务,是拿下眼前这个名为衣浦河的出海口。
双脚踏足柔软的沙滩
艾欧尼亚,一个在燕驹的世界观中只存在于话语与故事中的国家——同样的......也是他的故乡
他身体内血脉深处的源头,瓦斯塔亚人真正的故土,充满了魔法与富饶物资的神眷之地!
燕驹此刻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带着体内瓦斯塔亚血统而登上艾欧尼亚土地的他,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由心而生的归属感?还是血脉深处的呼唤?
不,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眼前的这处衣浦河的沙滩上,和他在贫民窟的居所时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踏足这片充盈着未遭破坏的自然之美和原生魔法的庞大岛国的感觉,和在诺克萨斯并无差别。
或许是因为他还未曾真正的踏足艾欧尼亚?
或许吧,反正燕驹的心中对着这个从未蒙面的故乡没有一丝半毫的归属感。
率先登上海滩的童子军们拿着武器集结在一起,在他们的身后,那无数纹印着嗜血之斧纹路的战船正在虎视眈眈——他们的炮口既对准了艾欧尼亚,同样的,也对准了他们这些童子军。
退后即是死亡,燕驹相信督战队的刀刃绝对比那些艾欧尼亚人锋利。
而在衣浦河的另一端,燕驹看到了他们的敌人。
那些穿着异国服饰的人们集结在一起——他们的武器层次不齐,有人拿着剑有人拿着刀,甚至还有不少人端着锄头与镰刀走上了战场。
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坚毅与麻木,藏在眼眸深处的只有微微的恐惧,手拿武器的手还在颤抖着。
他们这样也算是战士吗?
不,这些人不是战士,他们顶多是群被召集在一起的民兵,一群垃圾,一群杂鱼。
连武器都握不稳的人,连贫民窟的孩子都不如。
艾欧尼亚人?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的笑话,怪不得在诺克萨斯你只要说出艾欧尼亚人这两个单词,就立马会在酒馆引起哄堂大笑。
燕驹也在笑着,冰冷而又讥讽的笑着。
这些就是自己血脉上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