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蝙蝠饭团
等等,莫非这个球会黏在自己的手上并不是因为烫烂了手掌的缘故,而是它在为我治疗烫伤吗?
“咳咳……”烟尘开始蒙蔽了我的视野。
继续犹豫下去的话恐怕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就要被熏死在这里了,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让我犹豫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准备突围而出。
但这个时候我却又有些迟疑。
不论是金属球还是望远镜要么分量十足要么携带不易,我想要逃出去的话,就只能拿上其中一件,另外一件就只能放弃了。
“……”
就和刚才说的那样,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让我犹豫不决了,我几乎转瞬之间就做出了决定:带上金属球,放弃望远镜。
诚然望远镜十分昂贵,而且和我的梦想息息相关,但这个金属球从之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某种生命,即便我不太确定这玩意到底会不会死在火灾里,但比起望远镜来,果然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更有拯救的价值。
“虽然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不过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动……要冲了!”
将它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朝着火势最弱的地方猛冲了出去。
火焰在周围雀跃着,高温令我的皮肤感到生疼,头发被火焰燎地蜷曲起来,阵阵热气让我呼吸困难。
周围的景物似乎开始有些扭曲了起来,但这并不是最麻烦的地方。
“糟糕……是死路么……”
本来熟悉的地形因为到处都是断裂的焦木而变得如同迷宫般复杂了起来,以至于我已经开始有些迷路其中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通往山下的道路,熊熊烈焰却挡横在我的面前,阻断了山路,虽然说不定穿过这个就能到达比较安全的地方,但从火焰的势头来看,要越过它恐怕不是烧焦几根头发就能成功的。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手里的金属球突然有了动静。
它就像是E〇A剧场版中第五使徒雷天使那样突然展开成了许多条状多边形,并且如同万华镜似的拼接成了巨大的碗状,将我半个人笼罩在里面。
那种心里痒痒的感觉也再度传来。
“你让我顶着这个冲出去?”我看了眼金属球变成的,大概是防护罩的玩意,下定了决心:“算了,死就死啦!”
一咬牙,顶着它冲了出去!
果然冲过火墙的时候只是觉得微微一热,并没有太多焦灼的感觉。
等到冲出了那道火墙后,对面是还没有被烧到的树林,中间倒是有一条几乎没有树木的隔离带,也不知道是一开始设计成这样的,还是单纯的巧合。
不论如何,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我双腿一软,瘫坐在了草地上。
而碗状的防护罩也再度缩了回去,变成了之前那个金属球的模样。
这让我不由觉得这玩意还挺厉害的。
休息了不知多久,我隐约听到了消防车的警笛声,觉得自己双腿已经恢复了力气,便也不在这里久留,带着那个金属球离开了学校后山,花了大半个钟头,回到了自己家里。
母亲去世之后,家里除了偶尔会来的一个志愿者和那些宇航员叔叔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没其他人的,因此倒也不需要担心金属球被人发现。
“累死了……”
半个晚上的经历令我精疲力竭,我的前半生从未如此波澜壮阔过。
而且这个金属球多半是某种外星人,发现并私藏了它之后,估摸着我的后半生也安静不起来了。
在沙发上葛优瘫了一小会儿,我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那个金属球则跟个艺术品似的在桌上一动不动,也不再使用刚才那种心电感应一样的力量和我交流了。
在观察了它一小会儿无果后,我决定先洗澡睡觉。
带上金属球一起泡在洗澡水中,帮它将表面的污垢擦拭掉后,它就呈现出一种介于金属和珍珠色之间的美丽色泽,一想到之前它在火场中的神奇变化,总觉得这玩意还带有一丝科幻色彩。
洗完澡后,我就将它抱到卧室中,放在离床不远处的电脑椅上,自己则就干脆那样上床睡觉了。
可能是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整个人太累了,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只是隐约感觉到好像有谁打开了我桌上的个人电脑……
来自半人马座的你(四)
早晨的阳光和往常一样,透过薄纱窗帘落到我的脸上,将我温柔地唤醒……
噗咯←重物砸到肚子上的声音。
“唔喔哦哦哦——!”
好吧,看来这种唤醒的方式并不算多么温柔。
睡意因为那要将我五脏移位的重击给吹飞到了爪哇,我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穿着轻薄白纱连衣裙的少女正坐在我的小腹部位。
她有着一头如同婚礼的长头纱般足以披散到床上的珍珠色长发,在朝阳柔和的光芒中显出淡金色的长睫毛,雪白的肌肤细嫩莹润,甚至让我有了一种她正在发光的错觉,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将她白皙浑圆的酥肩裸露在外,右边的吊带还滑落到了一边,看起来更是令整件连衣裙都有种要掉下来的感觉。
明明是有些桃色的旖旎场景,但因为少女那无比澄澈深邃的双眸,和她近乎完美的面容,使得这一切都没有了任何色`情的意味,反而如同毫无瑕疵的艺术品般,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她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我,而我也因为被她那漂亮的双眼吸引,忘记了腹部的疼痛,只是和她那样对视着。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才突然猛地回过神来,从被子里窜了出来,飞快地退到墙角,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昨天的事发了。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捡回了一个金属球之外,似乎我也没做啥:天降陨石和我没啥关系,陨石爆炸也不是我干的,就连森林大火我也只是单纯的受害者。
所以我完全没有需要害怕的理由才对嘛。
“我……是……”
女孩开口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但她的话语却听起来十分干涩,仿佛许多年都没有说话,或是懂得怎么说话但还是第一次开口那样,一字一顿。
只是刚刚说了两个字,她的小脸上就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似地歪着小脑袋。
那种惹人怜爱的模样甚至一度令我想要温柔地安抚她不用着急,慢慢说就行,或是干脆不用解释也没关系。
但我的理智制止了这种不智的行为,只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其他不寻常之处的同时,安静地等待着少女对此做出解释。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到底该如何解释的少女突然像是灵光一闪似的,表情变化极小的脸上露出了大概是‘恍然大悟’的表情,锤了一下手掌后,向我扑了过来。
大吃一惊的我下意识举手抵挡,结果对方却没有扑到我身上,而是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开始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我的掌心。
温暖湿润而且还有些痒痒的感觉从我的掌心传来,让因为对方那出乎预料的动作而惊呆了的我猛然回过神来,想要推开对方,但不知为何看到她小狗似得眼神,手上的力气一下子就变小了。
不妙,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早上刚刚醒来,本来就算不上清醒的头脑遭遇到了这么多奇怪的事后已经彻底宕机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方法来解决目前的这种局面。
“我已经搞不懂了啦!”
脑袋里乱糟糟的我自暴自弃地喊道。
☆
在对方用粉红色小舌头舔舐的范围从手掌扩大到我脸上之前,我及时用手刀制止了事态进一步的失控。
老实说,那个时候如果有警察叔叔破门进来,看到衣衫凌乱地纠缠在一起的我和那个神秘小女孩,那么我说不定就得面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判决了。
这一刻,我无比庆幸自己还是未成年人,并对未成年人保护法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之前因为各种新闻骂你是未成年人渣保护法真是对不起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到最后还是没能弄清楚那个小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她正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边一动不动——甚至连胸口呼吸的起伏都没有,那副模样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乍一看说不定只会以为她是一座十分逼真的雕像。
如果不是我每次望过去,她都会十分机灵地和我对视的话,连我都会觉得她就像雕像似得。
不过说实话,和一动不动的她对视时,总有一种跟蜡像对视的诡异感觉……
不是我胆小,而是这种感觉真心挺恐怖的。
另外虽然无法确定,不过我还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女孩说不定就是昨天那个金属球变的。
毕竟昨天那个金属球也展现出了变化的能力,再加上今天我找遍了自己的房间都没有能够找到它,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目前姑且也只能那么想了。
“早餐喝粥可以吗?”我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向女孩扬了扬手里的汤匙:“虽然你就算说不行,我家除了皮蛋和腐乳之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吃就是了。”
女孩似乎不太懂我开的玩笑,不,应该说她连我之前问话的意思似乎都不太理解,只是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我看。
啧,虽说这样一来多了几分生气,的确是没了之前那种蜡像的感觉,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样子就和小孩子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怪怪的。
总之姑且还是为她盛了一碗米粥,并将佐粥小菜都放到她面前后,我也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到她对面。
可惜米粥不是猪排饭,餐桌上也没有台灯,不然就真有一种刑事剧的气氛了。
看着我喝了几口粥后,女孩好奇地凑近了自己面前的粥碗,用小巧的琼鼻嗅了嗅,然后伸出手指蘸了一下,结果被刚刚出锅没多久,依然有些滚烫的粥烫的缩起了手,并用一种大概是敬佩的目光看着正若无其事地喝着粥的我。
难不成这家伙以为米粥是什么危险物品了吗?
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了以往凑到碗边喝粥的习惯,每舀起一勺,就先吹一吹,令其冷却后再送入口中。
以可以称为慢动作的速度重复了几次之后,女孩便开始学着我的动作喝起了粥。
怎么说呢……虽然我知道这么比方有些不太好,不过现在的我心里还真有一种把狗狗调`教好了之后的莫名成就感……
来自半人马座的你(五)
可以看得出来,女孩并不喜欢喝粥,不过大概是我作为榜样的力量,她最后还是将碗里的米粥一滴不剩地喝掉了。
而我在洗碗的同时,也开始为新的问题担忧了起来。
我只是一个学生,虽然日积月累加上双亲的抚恤金,也算是小有积蓄,不过从我买台望远镜都得精打细算的行为也能够看出,在没有稳定经济来源的情况下,我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挥霍金钱的情况。
不仅如此,虽然偶尔的逃课或早退学校不会追究,但如果我打算长时间旷课逃学的话,闹到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我。
可现在也不是那种能够悠哉悠哉上课的时候。
那个奇妙的女孩似乎认定了我,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甚至还会模仿我的动作——为此,我甚至连上厕所都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才能将其关在门外。即便如此还是能够听到她在外面刨门的声音……
如果我依旧和以往一样去上学的话,这家伙肯定也会一起跟过去,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Oh, please_don't_let_me_die……’
悠扬的音乐声突兀地响起,跟在我身后的女孩露出被吓了一跳的模样,茫然地左右张望,似乎想要找到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上面来电显示的是‘会走路的艹榴’。
“喂,姜帆?有什么事吗?”
姜帆此人,即便是在我的班级里,也能算是怪人中的怪人,在女生中名声比蟑螂和老鼠更差,甚至有传言说这家伙因为果奔而在公安局里都挂了号,不过一直都没实际的证据所以才没有被抓起来。
不过正如同在我手机联系人名簿备注里写的那样,这家伙手握大量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资源’,加上那自来熟的个性,因此在男生中意外吃的开。
虽然不太想承认,不过我电脑里的那些存货都是来自此人的馈赠,所以勉强也能算个朋友,和他交换过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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