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停雪
两人的回归自然引来了各色各样的打量,然而叶笙箫那时的余威尚未淡去,他们只敢用目光来打量两人,没有发出任何质疑的声音,毕竟没有人希望成为下一个陈若云。
“好了,辛苦诸位了。”
赵羽看到两人正式入座,便扫了在场神色不一的年轻俊杰们,正色道:“如今人都到齐,余也有些话想和诸位叙说一二。”
“今日诸位前来的原因不外乎两个,帝魔宗以大欺小和陆九卿一事罢了。以陆九卿和苏言的脚力来说,到来还有着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余就先谈一下关于帝魔宗的事情吧。”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在不久之前,余得到了个好消息,那名列雏凤第十三帝魔宗的单寒,秘密潜入江城失败,此刻已经被关押在六扇门当中。”
赵羽将话题停在了这里。
在场除却叶笙箫外,身份最高的左丘舍离心领神会地出声问道:“以帝魔宗之行事,单寒是被谁发现,又是被谁制服了?再说,这会不会彻底激怒帝魔宗,让其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赵羽闻言却是将目光放在了王清霁的身上,微笑说道:“王谢二家,既然这里有位谢公子到了,那城里自然也有位王公子。正是那位王公子察觉出来的帝魔宗阴谋诡计,又将单寒亲自扣押到六扇门当中。至于帝魔宗,余可以保证肃雨君不会再嚣张上多久了。”
“王公子?”
江白璇蹙眉道:“我可不记得王家这一代有哪一位公子排在了十三之上,还能够直接制服单寒,换那位王大小姐出手我倒是相信。”说到这里,她的脸色沉了下去,认真道:“我曾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单寒交过一次手,若不是发生了些事情,我恐怕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
赵羽沉默片刻后,笑着说道:“关于其中详细,余现在还无法和诸位说清楚,不过此事确凿无比。”
众人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思考着到底是谁人出手,才能将单寒生擒。
叶笙箫微微转头看向王清霁,幽声说道:“原来于圣女今天一大早冒雨出门,是为了抓只偷跑进来的硕鼠呢,王公子还真的是厉害呀。”
“帝魔宗终究是要解决的事情。”王清霁神色淡然道。
“接下来又要说些无聊的废话了呢。”叶笙箫没有接下话题,反而是抱怨了句。
王清霁觉得这话很是无谓,所以没有回答。
叶笙箫也不介意,仍自轻笑着说道:“最后不出意料还是要问下这些人的想法,不过估计也没有几个有胆量去直面陆九卿和苏言了吧。”
今日叶笙箫动手的一幕,大约是让在座的人都明白了人与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那你呢?”王清霁忽然问道。
“不知道哩。”
叶笙箫笑容极为真诚,她在细想片刻后看似认真地答道:“或许,我能和陆九卿过一两招吧,大约是打不过的。”
“至于苏言,虽然我觉得他可怜又可悲,但是必须承认除去你之外,他先天之下无敌手,我远远不及呢。”
然后,她的笑容变得玩味了起来,声音多上了些不自然的情绪。
“不过于圣女的话,我倒是想交手试试呢。”
王清霁听着她这明显不太自然的话,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仔细回味了数次这句话,最后心里暗叹一声,随意问道:“那我呢?”
叶笙箫怔了下,拿起酒樽轻抿一口,失笑道:“我在想……如果你不高兴了,非要送我一剑,我能不能活得下来的事情呢。”
“我是一位讲道理的人。”王清霁认真说道。
“可是你对我就不讲道理哩。”叶笙箫莞尔道。
“原因在你,而不在我。”王清霁平静道。
“所以啊……此刻的我心里不太好受呢。”叶笙箫轻笑一声,低眉看了眼自己的‘心’,又将目光放到了王清霁的身上,低声道:“看着你现在的模样,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糟蹋了的女子一样呢。”
王清霁沉默了片刻,淡然道:“你好像很喜欢开这些玩笑?”
叶笙箫眉头一挑,似是好奇道:“若是你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很端庄的哦,毕竟那事情我熟悉的很,不会让你失望的。”
“毫无意义。”
王清霁无视了叶笙箫的目光,直言道:“你说这些话是想再次扰乱我的情绪吗?那你大抵是要失望的。”
“你又想错了,确实是不懂人心呢。”叶笙箫幽幽叹息一声,没有解释。
王清霁竟也叹了一声,拿起酒樽灌了自己一口,让辛辣的感觉将一切凌乱的思绪灭杀干净,随后沉默不语。
唯有静心,才能将这一切事情梳理清楚,防止自己再次犯下不应该的错误。
于是,两人便像是你来我往的喝着酒,却没有说上任何的一句话。
这幅奇特的画面自然被其他人注意到了,那些人难免生出了许多好奇的心思,忍不住去猜测刚才出去的那些时间当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么一个样子。
作为主人家的赵羽自然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在短暂的思考过后,他停下了场中的喧嚣,展开了下一个话题:“虽说,陆九卿一事还有着段时间,但未雨绸缪并不过分,余想问一下在座的诸位有些什么想法吗?”
此言一出,满场死寂。
他没有理会,仍旧自言自语说下去:“当然,余不是让诸位去直面那两人的剑锋,毕竟余也曾与陆九卿交过手,知晓他的厉害。而苏言的木剑,更是举世无双。”说至此处他忽然停了下来,颇有趣味的看了眼叶笙箫,再说道:“然而余得到了个消息,这两位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不轻的伤?就算是排在第一的那位王大小姐也未必能胜过他们联手吧。”一位坐在角落的人疑惑道。
“你说的不错。”赵羽点头道:“所以伤了他们的人,并不是这一辈的人,而是一位不知道因为些什么原因,而对他们动手的先天。”
他的语气忽然沉重了许多。
“所以,他们二人付出了将近重伤的代价,才活了下来。”
再是一片寂静。
左丘舍离脸色沉重的移开了手中酒樽,颤声问道:“那位先天死了?”
“不错,死了。”赵羽叹了一声,感慨道:“余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如你们一般震惊,乃至于不敢相信,可事实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