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人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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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古一的无奈
望着那个猩红的符文，不管是古一还是托尼都呆住了。尤其是古一，作为多元宇宙中有数的顶级法师，在她的主世界，古一也被称之为至尊法师，以显示她的强大与独一无二。在古一的感知中，西蒙手中那个猩红色的符文虽然尚且简陋，甚至说，有一些细节的地方都没有做到位。但是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的存在而言……一上来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依旧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这可不是一加一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了整个世界的内层法则与表层法则的契合以及自身对于宇宙法则的领悟……历史上有许多人因为突发奇想创造了奇迹，但是这种奇迹都是累计其本身的知识之上的。换一个寻常人，就算被苹果砸到了头也不会成为牛顿，更不会发现所谓的万有引力。而魔法同样如此，对于寻常人而言，魔法或许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但是对于古一这样的法师而言，魔法是在复杂程度上远超数学等其他学科的存在。
而现在的西蒙，无疑就是以小学的文凭解决了世界性的难题……
“你以前学过吗？”
古一下意识的问道。而西蒙则是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回答道：“没有。不过刚刚你在刻画法印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感觉并不难，所以就记了下来。”
“并不难……”
一旁的托尼备受打击，抿着嘴唇，嘴角升起了一抹牵强的微笑。从小便作为天才活着，托尼在麻省理工进修的时候在创造力上没有人能够与之匹敌。那些让其他学生愁断了头发的难题，在托尼面前和一加一等于二并没有什么区别。因此，托尼从来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人连这么简单的题都要做那么久……而现在，托尼终于理解他们心中的想法了……、
韦伯：“我曾天真的以为西蒙先生只是一个强大的猎人……但是、但是为什么还是隐藏学霸？！”
韦伯：“有钱（积分），有实力，而现在在魔法上还有这么高的天赋……我酸了，是我给群里拖后腿了……”
自己的小卧室里，韦伯苦着一张脸看着群内部的直播。一边看着，手上却没有闲着……作为群里实力垫底的存在，韦伯对于自己的力量有着自知之明，很少会去竞争任务资格。更多的时候们都是制作一些比较拿手的小术式放到交易区进行出售。因此，即便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也会制作一些小型的术式进行售卖。而且对于韦伯而言，能足不出户的增长见识无疑是梦寐以求的。虽然积分的收入不高，但还算可以。唯一要说有什么不适的，就是经常受到群里大佬的打击……
永远十七岁：“其实韦伯你也有一点说错了。”
永远十七岁：“除去有钱，有实力，单论外貌而言，西蒙也要比你强上不少~”
闻言，韦伯的一张面色变的更加苦楚了起来。仔细一想，当初在巨兽世界的时候，西蒙似乎露出过面庞……与战斗时的狠绝，果断不同。西蒙的长相偏向中性，银灰色的长发梳成了长马尾。身上穿着维多利亚风格的华服令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贵族一样……虽然根据西蒙说的最开始的时候他长得并不时这样，但是不能否认，但论相貌而言，西蒙已经能够算得上是精致与英俊。
而且西蒙本人对于自己的样貌如何似乎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这是最气人的！
抿了抿嘴，韦伯一脸辛酸的在群里喊道：“我当初就不应该拍死那只蟑螂！”
估计他也就是说个玩笑话，群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而另一边，古一则是主动的与西蒙进行了魔法层面的交流。在交流中，古一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西蒙的确从来没有学习过魔法。不管是对于宇宙秘能的操控还是对于法印的刻画，都极其稚嫩。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对于法则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在交流的过程中，古一传授了西蒙许多较为基础的东西，比如如何迅速的刻画法印，法印的规格，型号，以及所能够产生的作用，提取宇宙秘能的方式，角度，怎样更快，怎样更凝实等等等等……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是需要付出数月，甚至是数年在能够掌握，或者说了解的基本功。
但是在西蒙这里，第一遍就已经能够刻画的七八分相似，第二遍已经达到了九成九的相似。而在第三遍的时候，古一甚至发现，西蒙已经在原有的框架上加上了这个世界本身的法则以及西蒙个人的理解……
望着西蒙手中熠熠生辉的法印，古一不由得陷入了沉默。而一旁的托尼也是一脸微笑的站在一旁，什么都没干……他刚刚也尝试了一下向西蒙那样刻画法印，但是现在，指头都快咬秃噜皮了，都还没感受到一点宇宙秘能的迹象……一定是因为世界的缘故！嗯，一定是这样！托尼默默的想着，他相信，等自己回到主世界，一定能迅速的掌握所谓得到魔法……但愿。
摇了摇头，古一有些感慨的说到：“如果可以，我真想收你做我的徒弟……”
“不可以吗？”
西蒙有些疑惑的望着古一。而古一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中的平静带着些许的无奈。
“就像是一个干枯的河道与水坝相连。在水坝阀门打开之前，河道或许是干涸的。但是一旦阀门打开，水坝所有的积累都会倾泻而出，迅速的充实整个河道。而你对于魔法的了解同样如此，是干涸的河道。但是你对与世界的了解，是满溢的水坝……将你引入魔法的道路，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你对宇宙有着自己的理解，我教不了你……”
一边说着，古一的脸上升起了一抹说不出是无奈还是愉快的复杂表情。
“如果在你身上留下了过多我的印记，那反而是害了你。”
第48章·星辰时计塔
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收西蒙做自己的徒弟，但是古一的行为无疑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卡玛泰姬是一个开明的地方，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哪里所有的知识都是公开共享的。而对于这些知识了解的最深的，无疑便是面前的古一。就仅仅是从教堂走向星辰钟塔的过程中，西蒙便从古一的口中了解到了许多法印的构建方式，以及不同的法印代表着什么，经过组合后又会产生怎样的效果。除去法印的问题之外，还有的便是关于宇宙秘能的提取方式。甚至说，一些古一对于法则的理解，也同样倾囊相授……
望着面前还在消化着自己话语的西蒙，一旁的古一默默地的点了点头。作为窥视多元宇宙的存在，古一能够感受得到西蒙身上所存在着的巨大潜力。古一有足够的资格相信，哪怕自己不去将这些知识传授给西蒙，就以西蒙本身的天分，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达到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将境界……再加上西蒙本身的性格，在短暂的考虑了片刻之后，古一便决定接下这个善缘。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是古一能够从西蒙的性格中感受到那一种纯粹的善良。
就在古一还在想着的时候，一旁的西蒙也结束了思考。将目光望向古一，直勾勾的看着，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古一还是礼节性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西蒙说道：“您刚刚不是跟我说了很多有关宇宙秘能的事情吗，我试着了解了一下，然后我总感觉您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息……”
“奇怪的气息？”
听到了西蒙的话语，古一一怔。而西蒙并没有注意到古一脸上的怔然，而是继续说道：“那种气息很斑驳，也很杂乱，但是却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我能够在您的生命气息中感受到这种能量的存在……那似乎并不是寻常的宇宙秘能。”
闻言，古一的面色一变，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片刻后，摇了摇头说到：“我终究只是人类的身躯，在短暂的一生中，在没有找到能够继承我衣钵的传人之前，不得不摄取特殊的能量延续我的生命，防止我的主世界受到黑暗维度的侵蚀……”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西蒙从怀里掏了掏。片刻后，拿出一管鲜红的针剂递给了古一。
“这是采血瓶，里面蕴含的是上位者的血液。托尼的思维位阶太低，无法接受上位者的视角也精神的节律。但如果是您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到了西蒙的话语，托尼的胸口就像是中了一箭……位阶太低……这还是托尼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虽然知道西蒙并没有恶意……但是……但是……
“我没有生气…”
托尼的内心默默地念叨着，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优雅的微笑。
倒是古一望着西蒙递过来的采血瓶陷入了沉默。但是最终，她也并没有拒绝，而是将之收下，说到：“我会考虑一下的。”
古一的内心无疑是极其复杂的……作为至尊法师，古一肩上的担子不是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甚至说，依靠着阿戈摩托之眼，在主世界还处于青铜时代的时候，古一就已经窥视到了多元宇宙中那已经趋于完善的现代文明。但法师的职责是守护，而不是干涉。
三个圣所，伦敦，纽约，香港。之所以选择这三个地方的灵脉节点作为圣所，自然也是有着他们自己的原因的……在那个时代，要说最繁华的城市，莫过于罗马，长安，洛阳，这种代表着一个又一个时代的国际性大都市。而之所以不选择那里，也正是因为那里人口密集，人流汹涌，容易造成无意间的干涉导致因果律的混乱。而恰巧，在那个时代，伦敦还只是一个小郊村，人口稀疏。香港和纽约更是位于莽荒地区，甚至都没有人类的踪迹。所以，法师们才会在哪里建立圣所……天晓得后来都变成了这样国际性的大都市。
作为防止黑暗维度入侵的巫师领袖，古一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衣钵继承者。为了防止黑暗维度趁着自己死去的空荡进行袭击，古一也不得不摄取黑暗维度的能量延续自己的生命……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事实却是作为至尊法师的古一亲手破坏了历代尊者们定下的铁律——禁止接触黑暗维度的一切物质。
如果这一切为外人所知晓……那么对于法师们信仰的打击无疑是极大地。但是为了整体的安全，古一却不得不这么做……而现在，似乎出现了新的转机。
想着，古一忍不住的握了握手中的采血瓶。
虽然感觉古一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但是托尼也没有多说什么。说到底，现在的托尼对于魔法还不甚了解。要是把托尼换成莫度这类苦修了十数年的法师在这里的话，仅凭着只言片语，恐怕就能猜到古一不朽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