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偶米粉
没等木山子出言,逍遥子眉头一挑,人宗之人入秦国,得秦国的爵位,消息传出,怕是诸子百家中,人宗的身上绝对打上秦国印记。
这不是人宗想要的。
“木山师兄以为秦国可一天下乎?”
对于逍遥子,上次太乙山论道的时候,就曾与自己辩论秦国之恶,其心所指,怕是对秦国有着极大的敌意,或许这与他加入人宗的年岁有关。
未曾加入人宗之前,其人已然在山东六国闯荡二十多年,心中形成敌秦之意,周清并不觉得意外,但如今人宗掌门为木山子,还轮不到逍遥子。
“可也。”
于玄清师弟所提出的解决之法,木山子并没有直接认同,脑海中翻滚诸般,若然有人宗之人入秦廷谋取爵位,与逍遥师弟所言一般,投秦也。
但对于秦国可否一天下大势,这一点,木山子给了一个明确答复。
“秦国一天下大势,玄清也参与定下谋略,数年前,便有敌秦者殁之举!”
“诸子百家近年来的现状表明了一切,南阳之地的人宗,若要传承下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入秦,这不是你的选择,也不是逍遥师兄的选择。”
“而是人宗的选择,既然入世,就逃不过这一点,除非选择同天宗、阴阳家一般避世不出,将来大秦一天下大势,在我看来,不知道还能够剩下几家。”
于木山师兄、逍遥子所想,周清很清楚,他们所希望的是一种无拘无束的道者生活,但选择了入世,就逃不过红尘束缚。
所以,换言之,木山子师兄所要的是——特权!
如同天宗在秦国之内一般的地位特权!
那个东西想要获得之路,自己也说了,军功爵是最好的方式,不然,一边违反着秦国法理,一边享受着秦国特权,何其谬误哉。
“数年前我曾游历齐国,临淄一行,儒家曾有敌秦之心。”
“玄清亲临小圣贤庄,儒家掌门公都子,已然参悟出悟虚之妙的公都子坐化,十名儒家弟子入秦!”
“前年,我亲自领兵攻破赵国陉城书馆,半步玄关的馆主坐化!”
“他们不是结局,他们只是一个开始。”
周清之语毫不留情,想要获得一些东西,自然要付出些许代价,如果不愿意付出,那么,人宗迁移山东其余诸国也是可以。
但待大秦一天下之时,同样要面对这个结果。
如今的岁月长河中,一切当截然不同。
道者的路是自由的,但人宗的路不是的,这也是阴阳!
“墨家、农家早已被秦廷内部定位敌秦势力,南阳一地,人宗弟子多与之纠缠,甚至打伤南阳官吏,这些事情玄清都清楚。”
“将来大秦一天下,等待他们的也只有一条路,要么臣服,要么数百年的传承就此不存。”
语落,周清不复多言,该说的东西自己也都已经说了,如何抉择在木山子、逍遥子二人之间,应有决策,或许,二人心中也早已有了抉择。
木山子如今寿元无多,逍遥子即将接任人宗掌门,怕是此刻纵然木山子认同自己之言,其人也得考虑逍遥子接下举动。
自由!
从来都是相对的,除非能够达到祖师那般的境界,无视一切束缚!
以人宗现在的力量,绝对无法做到。
“玄清师弟真要助力虎狼之秦,屠戮百家?”
半顷之后,逍遥子眉目凝重之色忽闪,百多年来,秦国不断对山东诸国兴兵,死在大秦铁骑下的山东诸国之人超过百万。
秦法苛刻,凡是治下之民,无爵位必须服徭役,上交赋税,而且一经查实有罪,连坐不绝,南阳之地,诸般之事每日都在发生。
真不知道若是秦国真的一天下大势,诸夏会变成一个什么模样。
那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而偏偏眼前的玄清师弟竟然要如此助力秦国,数年来玄清师弟镇压百家,农家、墨家、儒家均损失巨大,其人修为通玄,再加上位高权重,手持重兵。
若然真要行之,诸子百家怕是无以应对。
莫不是,不入秦,等待百家的只有沦亡!
若如此,百家绝不屈服!
“顺,则昌!”
“逆,则亡!”
这一次,周清没有再与逍遥子废话,此人心间深处已经形成固定的烙印,想要改变几乎不可能了,如果对方真的要剑走偏锋,那么,天人二宗也到了归一之机。
“罢了,罢了,玄清师弟,此事容我与师弟再行讨论。”
“今日可是太乙山论道,赤松师弟,也该让师兄领略一下阴阳无极之玄妙!”
观妙台上,气氛逐渐寂静,凉风吹袭,似乎一切更加清冷了许多。
木山子摇头一叹,按照自己先前所想,玄清师弟看在天人一体之份上,可以对人宗弟子网开一面,现在看来,一切不是那般简单。
而逍遥子对于秦国意见颇深,自己若然坐化,怕是现在所谋都将不存,与此如此,暂时先不管了,大不了,人宗先出南阳,在山东其余诸地修炼。
抬手间,秋水明剑闪烁玄光,太乙山观妙台,乃是论道之事,剧集在凡俗之事上,似乎有些浅浅的不妥,玄功运转,道韵频生。
赤松子手持秋骊之剑,轻轻一笑。
旋即,观妙台上,剑光闪烁,虽有澎湃无穷之力量,但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之间,都充满二人对于道理的感悟,此为观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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