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坏
“就是这里了吗?”
因幡月夜躲在门边小心翼翼感应里面的情况,发现里面有人在睡觉,正把自己牢牢裹在被子里面,完全看不出真面目。
看到这里,基本可以肯定那丫头就在里面了,那个体型除了她以外,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因幡月夜拔出身上的小刀,对着门锁轻轻来了几下,把门锁给破坏后,步伐轻盈的进入房间里面。
她把行李箱放下,来到床边轻轻推着床上的那个小小的东西,小声念道。
“维多利加,维多利加是你吗?”
“呜~”
那团东西发出迷糊的声音,伴随着布料的蠕动,维多利加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刚才已经睡了,因为不习惯吃这里的粗粮的关系,她已经饿了一天了,再加上房间的温度又低,她现在又冷又饿。
她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迷糊的瞳孔微微睁大,苍白的脸上闪过喜悦,伸手放在因幡月夜的脸颊两侧,微微用力拉了拉。
“好疼,你在做什么啊?维多利加。”
“看看我又没有在做梦,既然你觉得疼的话,这就表示我没有做梦。”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对自己做吗?掐别人的脸算什么?这样根本看不出自己有没有在做梦吧。”
“笨蛋~我才不要呢。那样很痛,我最怕痛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情逐渐舒服了不少,在确定维多利加没有受到伤害后,因幡月夜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她把箱子拿了过来,把里面的甜点拿给维多利加,这个没有吃东西的丫头一看到吃的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她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服,为了避免感冒,维多利加在里面选出一件自己喜欢的洋装换上,在因幡月夜的帮助下,以往精致可爱的维多利加再次呈现在她面前。
“在我去给你做点心的时候,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跟我说一下。”
“嗯,在你走了的时候。有好多人忽然来到我的房间,他们说父亲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不能反抗那些人,所以给你留了封信后,就跟他们厉害了。”
“你留的信,就是这封全是笨蛋的信吗?在你心里,我就是笨蛋吗?”
因幡月夜无奈的把新拿出来,在前往这里的列车上,她就已经看过这封信了,没想到这家伙给自己的信居然是这样的内容,这让她很无语。
为什么要骂她笨蛋吗?如果她真的是笨蛋,这个一直被自己照顾的丫头不就是小笨蛋了吗?
谁知维多利加根本没有任何尴尬的表现,她有些调皮的笑了笑,做了个鬼脸。
“你本来就是笨蛋,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算了,你高兴就好。”
笨蛋就笨蛋,这丫头在以前也不是没有称呼过她笨蛋,她也差不多习惯了。
“嗯?”
在她们准备离开房间,找机会出去的时候,因幡月夜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嘴角一弯。
“有意思,这是猜到我会这么早来,还是有人在火车站看到我的踪迹?有意思,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蠢呢。”
“月夜...”
维多利加有些不安的看着因幡月夜,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有股不妙的感觉。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维多利加。我很快就把事情处理好,马上就回来找你。”
把箱子放在地上,因幡月夜抓好腰间的三日月宗近,离开房间。
她...要让那些家伙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第059章:离开
就在囚禁维多利加的房间下面,十几名手持武器的修女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入口处。
在她们身后站着一个右眼戴着镜片,身穿白色制服,脖子上佩戴着十字架的老头,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带着怪异面具的黑袍人。
这个老头正是维多利加的胜负,亚伯特·德·布洛瓦,他就是因幡月夜一直想要干掉的男人。
“侯爵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目标跟灰狼见面。明明在列车上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可以把她抓起来。”
“你们抓不到,根据古雷温的描述,这只小老鼠挺聪明的。一旦被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么她很可能会躲起来,这样想要把她逼到角落就会变得很困难。”
亚伯特摇了摇头,望着入口的位置,眼中闪过冰冷的寒意。
他从古雷温那里多少了解一些关于因幡月夜的事情,对于这个忽然出现在维多利加的东洋少女,他稍微关注过一段时间。
他发现因幡月夜在智慧上展现出不俗的天赋,如果真的被她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么想要抓住她就困难了。
“武器是不需要感情的,既然是她赋予了小灰狼感情,那么就必须通过她来让小灰狼重新变回没有感情的武器。”
亚伯特的计划,就是让维多利加亲眼见证因幡月夜的死亡,也唯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她重新变回冰冷的武器。
所以他才撤掉堡垒周围的守卫,让她们能够见面,在她们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抓住因幡月夜,并且将她杀死。
这时,一个声音让众人回过神来,一个玻璃瓶子顺着楼梯滚了下来,让所有人都稍微愣神了一会儿。
就在这些人稍微失神的一瞬间,一个身影猛地从楼梯口窜了出来,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因幡月夜便出现在最前面的修女面前。
“身为一名修女,居然拿着这样的凶器,你们...不合格。”
手持枪械的修女只听到这句没有任何情绪的话,接着她们便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身上被人划开一个巨大的伤口。
因幡月夜的身影鬼魅的在修女中不断【游动着】,每当她挥出腰间的利刃,这个略显漆黑的地方就会划过一道冷冽的锋芒,带走这些人的性命。
这诡异的情况把这些修女吓了一跳,她们本来就不是专业的杀手,虽然接受过训练,但也只是会开枪的程度而已,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恐怖的敌人。
在极度的恐惧下,这些修女惊恐的大喊着,她们疯狂的朝着因幡月夜可能出现的地方开枪,就算伤到同伴也没有理会。
亚伯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只会隐藏自己的小老鼠,没想到居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狮子。
这样的战斗能力,就算是他也没有见过,原本以为自己才是猎人,没想到他才是那个猎物。
“侯爵大人!小心!”
两名护卫站在亚伯特面前,一直警惕着眼前的镜框,防止因幡月夜对因幡月夜进行攻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对怎样的敌人,他们手中的枪械根本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安全感,每当他们看到锋芒,就表示他们这边有人被杀死。
仅仅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只剩下因幡月夜还有亚伯特还站着,其他人都倒在血泊当中。
因幡月夜手中的太刀还沾染着鲜血,她的眼睛不知在何时睁开,那双妖艳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瞳孔下,仿佛月亮也被染上血色那样。
亚伯特只感觉浑身冰冷,原本以为因幡月夜只是智慧上面有天赋,没想到在武力上也如此惊人。
“亚伯特·德·布洛瓦,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
锋利的刀刃刺入亚伯特的右手臂,钻心的疼痛让他发出刺耳的惨叫。
因幡月夜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继续拔出刀刃贯穿其左手臂,在闻到某股腥臭味后,因幡月夜放弃继续下去的想法。
“听维多利加讲,你这一生似乎都在追求超自然的力量?只是想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那么机会接触通往超自然的大门呢?愚昧,可笑。”
杀了他,因幡月夜的脑海中一直有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他挥出手中的刀刃,终结这家伙的性命,把这家伙干掉。
她也听从这个声音的指引,将手中的刀刃举起,对准亚伯特的喉咙,就准备刺下去。
“月夜....”
就在刀刃距离亚伯特的喉咙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因幡月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身后。
不知何时,维多利加拿着箱子站在入口的位置,她有些害怕的看着周围那些倒在血泊的人,又看到倒在地上的亚伯特还有手持利刃的因幡月夜。
“...你不应该这么快就下来,维多利加。明明你不应该看到这个场面。”
因幡月夜深吸了口气,因为杀戮而无意识散发出去的杀意逐渐消失,以往的那个因幡月夜再次回归。
只是她身上的兜帽装上的血迹告诉维多利加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都是她做的。
维多利加紧咬唇瓣,看着浑身染血的因幡月夜,心中的害怕逐渐消失,她明白这个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做了这种事情。
“你想要独自承受这些吗?”
“我只是习惯做这些事情而已,维多利加。在跟你见面之前,我就已经去过那些经历战乱的城市。如果你看过以前的报纸,应该可以读到一些战乱的城市忽然停止战争的报道吧。”
过去她曾经在欧洲各个地方走动,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局部的战乱经常发生,这也让她见识到了人间地狱,同时也吸取了很多以前所没有的经验。
可能是善心作祟,每次她在经过这些地区的时候的时候,都会好好处理那些恐怖份子,然后偷偷的离开那个地区。
维多利加呆呆的看着因幡月夜,脑海中出现曾经看过的那些报纸,报纸上确实报道了相关的内容。
“所以独自承受什么的,我只是做了自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如果留着这个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而且我也不准备放过他。”
因幡月夜身上的杀意再次出现,她猛地一甩右手的武器,将太刀身上的鲜血甩到地上,慢慢将太刀收入剑鞘当中。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不在这里把他解决掉,只会出现更多的麻烦。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见证过亚伯特的丑恶,为了保护维多利加,她当然不会让这样的家伙继续活下去。
“对不起,维多利加。原谅我。”
伴随着一记极快的拔刀,维多利加只感觉因幡月夜稍微动了一下,眨眼的功夫就做出收刀的姿势。
刚才还在地上不断哀嚎的亚伯特的脖子被划破一道口子,大量的出血让他不能出声,再加上双手受伤的原因,只能呆呆的看着因幡月夜,最后停止生息。
维多利加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是开心?难过?悲伤?解放还是其他的心情?她不是很清楚。
不过她觉得一直缠绕着自己的枷锁仿佛解开一般,压在她身上的压力逐渐放松下来。
“走吧,维多利加。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维多利加点了点头,牵住因幡月夜的手,最后看了一眼亚伯特,离开别西卜的头骨。
在她们离开修道院后,距离火车站不远处的位置有一个马车停在那里。
当她们好奇这个时候到底会是谁在这里的时候,车厢门被打开,里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莉小姐...怎么是你?”
来者正是当初在贝利皇后号上见过的朱莉,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因幡月夜有些惊讶的看着朱莉,她没想到朱莉居然会在这里,明明她来这里的消息除了麦克斯以外,应该没有告诉其他人才对。
“是马克思先生,他告诉我因幡小姐你要来这里。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助,所以我做着火车来到附近的城市,租了一个马车来这里找你们。”
朱莉笑了笑,她一直想要报答因幡月夜的帮助,所以在知道因幡月夜要做什么大事后,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看来时间刚刚好呢。
因幡月夜和维多利加坐上马车,缓缓离开别西卜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