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坏
古雷温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过，她刚才差点把这辈子没有说过的最难听的粗话说出来了。
但他不能这么做，眼前这两位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女孩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算是他的祖宗，如果让她们感到不满的话，说不定就不帮忙了。
她们不帮忙的话，自己就破不了案，破不了案就表示他的名头就会消失，消失就表示他的工作和地位就会受到威胁，如果没有工作他就会变成蛆，如果变成蛆那么他就完蛋了。
绝对不能让她们生气，就算是低声下气也必须让她们开心。
“你们想听听昨天晚上发生的案子吗？这个案子可是非常离奇的哦，至少现在我们都没有任何头绪。”
维多利加：“没兴趣。”
因幡月夜：“不想啊。”
两个小萝莉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古雷温垂下头，他觉得好累，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好疲惫。
“为什么...就当做听听看怎么样？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
“就算我们把这个案子给解决了，恐怕也不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回报吧？”
因幡月夜理所当然的说道，前面那几次的无偿帮助只是为了让古雷温给她干点活而已，现在还打算让她们无偿帮助的话，就有点太看不起来了。
“我们在这里花费脑力帮忙破解案子，探长先生就把全部的功劳包揽下来。功劳越来越多，最后说不定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最后走向人生巅峰也说不定。我们只能作为工具人在背后什么都不能得到，不管怎么想都太亏了。”
“唔！你...你说的没错。”
古雷温拿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以前他倒是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发生自己确实好像有点过分了，跟以前让维多利加帮忙付出的高额代价不同，最近的案子都是白给。
“所以你这次打算用什么样的报酬来满足我们呢？如果不是让我们满意的报酬的话，那么这次的案子只能由你们解决哦。”
说着，因幡月夜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双手放在身前做出打起的姿势。
“我相信探长先生肯定能够解决这个案子的，对吧？”
“.....”
如果我可以解决这个案子的话，还需要来找你们？
古雷温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他轻咳几声，故作镇定的调整西装的领子。
“如果你们帮忙解决这个案子，我会给你们一个不错的报酬。这个报酬现在还不能说，只有在解决这个案子的时候，这个报酬才可以生效。怎么样？可以了吗？”
“还真是凌磨两可的说法呢？一点都看不到你的诚意呢，探长先生。”
因幡月夜吐槽道，她转身面向维多利加，维多利加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想到后面的事情，她答应先把这个案子处理了。
因幡月夜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古雷温说出这次的案子。
在看到因幡月夜和维多利加同意后，古雷温终于放松下来，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在某个村子的古宅里，占卜师罗珊老太太被人杀害。当时的古宅里面只有占卜师，印度男佣、阿拉伯女佣这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哦，对了。昨天晚上她的孙子也到古宅拜访了老太太。”
古雷温轻抚着下巴，整理着脑海中的思路，把大致的情况说了出来。
“等一下，为什么男佣是印度人，女仆是阿拉伯人？”
维多利加打断了古雷温的话，询问道。
“这位老太太喜欢招募有着异国风情的下风。虽然吓人分别是阿拉伯人还有印度人，但她本身就是一个博学的人，所以日常的印度语还有阿拉伯语都没有问题，所以并没有交流的障碍出现。”
“哦，对了。古宅里的女仆只会说阿拉伯语，而男仆的英语还有法语都说的很流利。”
因幡月夜点了点头，虽然从这些线索还不能看出什么疑点，但基本的人物关系已经整理清楚了。
“还有，在案件发生之前，老太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休息。男仆则是在窗外把院子里面的野兔抓回饲养兔子的小屋里面。”
“野兔？老太太有养兔子的习惯吗？”因幡月夜忍不住问道。
古雷温点了点头，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古宅里确实养着野兔，但老太太似乎并不喜欢那些兔子。根据仆人的描述，她有时候会放猎犬去咬死这些野兔，这根本不相信喜欢养兔子的人会做的事情。”
“说不定那些兔子只是猎犬的口粮，等到养肥的时候，再给那些猎犬加餐也说不定。”
总觉得这个占卜师越来越奇怪了，不管是雇佣不同国家的佣人也好，还是奇怪的兴趣也好，这都表明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古雷温没有理会因幡月夜的吐槽，他重新打起精神，接着讲述到。
“昨天晚上的时候，枪声忽然响了起来。古宅里面的所有人都惊慌的聚集在走廊里面。老太太的房间门上了锁，女仆一开始喊了什么，但并没有得到老太太的回应，这个时候男佣就提议砸开大门进去看看情况。”
“只是孙女并不同意，因为她认为如果老太太死了，那么这栋古宅就会成为她的东西，所以不允许破坏。”
还真是非常现实的孙女呢，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奶奶的安全，而是在继承这栋古宅的时候，不想花钱去修理大门。
“最后因为女仆听不懂孙女的话的原因，直接从隔壁找来防身用的手枪，对着锁孔开了一枪。在门顺利被打开的时候，里面的老太太的左眼已经被人射穿。窗户从内部上了锁，凶器也没有找到。”
说到这里，古雷温看向因幡月夜，问道。
“你觉得，凶手会是老太太的孙女，又或者是男佣还是女佣呢？”
第021章：小机灵鬼
因幡月夜低头思考着，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古雷温刚才说的话，脑海中开始模拟当时的画面。
这种在脑海中模拟犯罪现场是非常重要的，正是因为看不到的关系，因幡月夜才能准确的在脑海中模拟当时的画面。
古雷温看着低头思考的因幡月夜，转头偷偷看向维多利加，却发现这家伙趁着因幡月夜低头思考的功夫，蹑手蹑脚的来到存放甜点的柜子里，小偷小摸的拿着里面的甜点吃了起来。
在注意到古雷温发现她偷吃的行为后，还一脸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弄得古雷温抓了抓头发，心里不由的感慨因幡月夜的能耐。
没想到她居然可以把这样的凶神调教到这种程度，看来她也不简单啊。
“维多利加，我有一点想法。这个案子让我处理一下，可以吗？”
在维多利加美滋滋的吃着甜点的时候，忽然开口的因幡月夜让她的娇躯猛地一颤，就好像被发现做错事的孩子那样。
当她注意到因幡月夜并没有转过身的时候，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强装镇定的用平常那种淡然的语气回答道。
“嗯，让我看看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吧？月夜。如果你连这种连混沌都不能称得上的事情都不能解决的话，那我对你就很失望了。”
“这么大的要求吗？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个案子确实非常简单。”
因幡月夜笑了笑，转身面向古雷温，这家伙此时正期待的看着自己，等待着她的答案。
“一味的等待着别人的答案可不能获得成长哦，探长先生。在我说出我的推测之前，能不能让我听听你的想法？”
“当然没问题。你的侦探小说我可都有看过，我也在里面学了不少的知识。可不要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古雷温哦。”
古雷温非常风骚的抖了抖头上的钻头，似乎读了几本侦探小说，他也变成里面的大侦探那样。
“我能不能把这当做你也意识到你以前根本就不能破案的自觉呢？探长先生。”
还没等古雷温得意多久，因幡月夜那略显调侃的话语让古雷温脸上写着大大的尴尬，这让他怎么回答才好。
“咳！咳！那些都不重要！最关键的还是这次的案件。你刚才在问我对这个案子的想法吧？其实我比较怀疑那个男佣。因为当时他就在房间的窗户前面，他的嫌疑非常大。”
“嗯。然后呢？就因为他在窗户前面工作的原因，所以把他当成犯人吗？探长先生。”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当时房间处于密室的状态，而且古宅里面的人在听到枪声后，在第一时间就来到走廊上面，根本就没有时间在枪杀老太太后，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布置那个密室。”
既然不能从门口离开，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从窗户行凶。
“那你发现窗户被人打破的迹象吗？你说当时古宅传来枪响，那么房间里面除了为了开门而开的枪以外，房间里面还有其他的子弹吗？”
“诶？这...这个，好像没有啊。”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古雷温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快速回忆着现场调查的经过，窗户似乎并没有被人打破的迹象，而且房间里面也没有其他子弹的痕迹。
如果犯人真的是从窗户那里袭击老太太的话，窗户肯定会被破坏，就算当时窗户没有关上，在杀死老太太后，也不可能从外面把窗户锁起来。
所以男佣是凶手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他的假设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一想到自己自信满满的猜测居然是错的，古雷温原本帅气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仿佛吃了什么不容易消化的食物那样。
“如果不是男佣干的话，也就是说....”
“没错，这次案件的真正犯人，其实是女佣才对，探长先生。”
因幡月夜忍不住笑了笑，看来古雷温的脑子再读多少本侦探小说也不可能有多少的长进。
这方面还是要靠脑子的，很不巧这家伙在脑子上并没有值得陈赞的地方，如果没有她和维多利加，真不知道他要怎么做警探这个职业。
“为什么？因幡小姐。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当时她在房子里面工作，应该没有机会杀害老太太才对。”
“所以说，为什么你会觉得老太太在第一次枪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呢？我问你，老太太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
因幡月夜叹了口气，没想到在排除错误答案的情况下，这家伙还是不知道原因吗？真是的，好好动动脑子思考一下又怎么样？这是很难的事情吗？
“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她是因为左眼被射穿而死的。当时她倒在轮椅上，身体很快滑了下去...”
“嗯，那么老太太的位置又是在哪里呢？”
“位置...位置在稍微靠门的位置。诶？等一下...难道说....”
古雷温终于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没错。老太太之所以左眼被射穿，是因为她在死前做了一个动作。”
说着，因幡月夜弯下腰，张开右眼，做出在偷看什么的动作一般，其实当时老太太在看门孔，之所以看门孔，是为了观察外面的情况。
“你有说过，所有人聚集在走廊的时候，那个只会说阿拉伯语的女佣敲着门喊着什么，但是没有回应。接着她去隔壁房间拿出手枪打坏了门锁。那么你觉得那个女佣会喊什么呢？”
“大概是告诉老太太有人想要害她，古宅里面有袭击者？”
古雷温思考着一下，仿佛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那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嗯，就是这样。说不定还让老太太离开窗户来到门口的位置，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只有她还知道老太太现在还活着，通过只有她和老太太才听得懂的阿拉伯语，让她来到比较安全的门边，然后再...”
说着，因幡月夜做出手枪的姿势对着古雷温来了一枪，嘴里发出‘biu’的声音。
“这样啊...那最开始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有人要杀老太太，女佣肯定是在旁边的房间里面开的枪。目的是为了引来屋子里面的其他人，同时也是为了让老太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人要袭击她的信号。如果你在旁边的房间寻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弹孔才对。”
说完这些，因幡月夜转身面向已经吃完东西，嘴边还有碎屑的维多利加。
“这就是我的想法，你可以打多少分呢？维多利加。”
“九十吧。虽然已经基本正确，但距离满分还有一点距离。”
维多利加嘴里含着烟斗，铁面无私的评价道。
因幡月夜故作失落的低下了头：“诶～还真是严厉的评价啊，明明我都已经把差不多的情况想出来了。”
维多利加冷哼一声：“哼！这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案子你还想思考多久？你也就比某个连及格线都达不到的人要好那么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