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随着她的举动,仿佛带起了连锁反应般,无数军刀在钢铁细密的摩擦声中锵然出鞘。
“以正义之名!”
海兵们震天的战吼声顷刻间传遍了整座圣地,让许多根本就还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的天龙人们纷纷从自家庭院中走了出来,好奇地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为什么海军会出现在圣地?”许多从建筑中走出的天龙人表情茫然中带着三分困惑,却罕有惊恐之色。
他们眼中的海军,不过是随叫随到的护卫,以及一张谁也不敢招惹的护身符。
如今折腾出这般浩大阵势,指不定就是在世界政府中枢的区域为五老星表演展现的一场盛大阅兵。
“不对!”极少数眼尖的天龙人留心到被轰开一处大洞犹自翻滚着烟尘的主堡高阁,似察觉到了不妥。
如果这是一场阅兵,那么海军为什么会悍然击毁主堡的标志性建筑?
“你们海军想干什么!?”年纪较大、阅历不浅的罗兹瓦德圣不禁面露焦躁暴怒之色,也不管高空的海军阵势能否听到自己的声音,仰天喝骂道:“如此不合规矩!小心本圣立即让你们元帅从马林梵多滚过来道歉!”
话音未落,一柄闪烁着凌厉寒芒的幽蓝色冰矛便从天而降,毫不留情地奔着下方的罗兹瓦德圣而来,作势要将其钉死在地面上。
就在罗兹瓦德圣茫然未回神之际,一道周身披裹着白色衣料的身影不知从何处悄然跃起,半途以拳脚截下了这记携绝然杀意奔至的投矛。
“CP0,啊啦啦,真是阴魂不散。”库赞紧盯着下方陆续从圣地各方赶至并现身的天龙人之盾。
这些将真实面目包裹在一张张滑稽可笑的空洞面具下的走狗,第一时间内展现出了极为专业的素养,将他们的主人护卫在了身后。
“大将青雉,你想...干什么?”其中一位明显是为首的特工当即迈出一步,厉声质问道:“胆敢袭击至高无上的天龙人!”
却见库赞则是一脸的不耐烦,扭头朝另一侧抱怨道:“真是麻烦,希留你们在和之国没有将这些家伙杀尽吗?”
终于赶在战前恢复男儿身的希留大爷一边以极为不雅的动作摸索着胯下久违的大鸟,一边回怼道:“这些躲藏在圣地不肯出来的家伙我有什么办法?!嫌对方碍眼,那你就立即当场斩杀一个!”
“希留,库赞...”轻声念叨着这两个熟悉的名字,饶是久历风浪的五老星也不禁面色铁青。
他们恶狠狠地视线移回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的面孔之上,似要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似的停滞数秒后,最终落至萨卡斯基身旁分别站立的战国与空身上。
本来以为海军当前的最大问题不过是出在这个胆敢违逆世界政府、反抗天龙人的海军元帅身上,可如今之景,才让执政官们恍然大悟。
海军最大的问题,就是海军本身。
而曾被他们给予厚望的前海军元帅【佛之战国】、现全军总帅【钢骨空】竟然尽数倒戈,站在了天龙人的对立面。
“这就是海军给予吾等的答案吗?”沉默了片刻后,其中一位老者紧盯着战国喝问道。
智将对此却笑而不语,抬手指了指那团被他方才拍成一团肉泥的克隆人护卫,以实际行动给予了对方最有力的答复。
五老星本还欲再说些什么,一只乖巧的粉色兔子却不知从何时拦在了他们与海兵们的中段,它惬意大口吞吃着屋内的森然鬼气,将这些混杂着初代鬼彻溢散出来剑气当甜点般吃进了看似小巧的肚皮中。
肆意吞吃妖刀剑气的恐怖行径,使得没人胆敢将它视为一只卖萌为生的宠物。
而借此契机,萨卡斯基、战国、空三人所立足的地板却径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扯离了高阁,在不远处那个盲眼剑客的剑尖指引下,稳稳落在了威震天号特地腾出的一片甲板上。
被冠以【黑曜五将】之名的五位现任海军本部大将,逐一从海兵中现出身形。
这些海军本部的最高战力们一字排开,以萨卡斯基为中心,与战国、空一道分别立于他的两侧。
注视着走至高阁破损墙壁边缘同样并肩而立的五位执政官,萨卡斯基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座高阁上方犹自飘扬的世界政府旗帜。
“波鲁萨利诺,给老夫把那面碍眼的旗帜打下来!”
海军元帅身形不曾动弹半分,向身旁轻声吩咐道。
五老星沉默着似认定了什么般并未表态,可下方一直关注着事态进展的罗兹瓦德圣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油然而生的惶然:“你们海军是疯了吗?!你们知不知道攻击那面旗帜究竟意味着什么?”
话音未落,那道被大将黄猿蓄力多时,闪烁着无尽光辉的镭射,一举洞穿了整幅旗帜。
萨卡斯基低沉却决然的声音漫过整片圣地所在:
“这里是海军元帅萨卡斯基,通告全军,海军本部与世界政府进入全面战争状态。
正式,向天龙人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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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周五有应酬发晚了些,望见谅
⑥ 十日谈
627.不问苍生问鬼神
目睹着那面世界政府的十字星旗在炽烈璀璨的镭射光柱下眨眼间焚为一缕随风飘散的细碎灰烬,在场的所有海兵眼眸中都不由闪过一丝快意,一吐胸中郁气。
海军,苦天龙人太久矣,
世界,苦天龙人太久矣!
天龙人之罪,罪在其身。
没有人会否认世界政府成立的美好初衷,就连立场鲜明的萨卡斯基本人也从未指责针砭过。
时光流转,已是几度春秋?
那些如今被称作天龙人的二十国皇族王室后裔,早已遗忘了当初先辈们成立世界政府的初衷。
在无法律约束、无人监管的放任之下,却是盘踞丛生着特权造就的腐化。
习惯于仅以一己好恶、行事肆无忌惮的天龙人们,或许他们的漠然与傲慢并非与生俱来。
只可惜,当胡作非为与悬壶济世仅在人一念之间,又无需顾及后果时,罕有人能秉承着心中的道德律进行自我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