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联邦图书馆
“你”荒野之神惊惧地转过头,但却发现古树已然不见。
沙漠正中已然无物所剩,只剩下剧烈燃烧后的残余停留在那里。
原罪贤者,如今已经失却肉体,成为火焰之一环的贤人,此世之中唯一能自称贤者的,穷尽世间知识,渴求真理之上奥秘的存在。
这是他的身份。
也是他的宿命。
“不死人之英雄啊,让我看看吧。”在火焰深处,苍白的燃烧巨树依然在喃喃自语“让我看看,你的抉择吧。是黑暗还是光明,这宏伟河流中的一段,就让我来见证吧……”
古树低语到,再次沉默下去。
被遗忘的国度和世界,以及其中最后也是最终的贤者,抛弃肉身之躯,尝试扭转因果命运,却最终失败。
但是却未完全失败。
就连最后的斗争,也因为世界的衰退与火焰的熄灭也一并失去意义。
但贤者的期盼从未变过。
正如其名,正如其言。
4-1 大白(蜥)
“大师……”骑士看着远处崩毁的城市,原本似乎要淹没一切的沙暴骤然消失后,原本的豺狼人都市,或者说,都市的残骸,就从黄沙中出现了。
哪怕因为距离遥远看不真切,但是即使站在这里也能很清楚地看见城市所受的损毁之严重,城墙崩塌,而高大的宫殿也已经消失不见,似乎被巨人用伟力碾平一般。
“我知道,你别着急。”大师摇了摇头“这场战斗很明显就不是我们能参与的,还是说,你觉得参与这种天灾一般的战场,我们能发挥什么作用?还是算了吧,耐心等着。”
大师将大斧立于地面之上,注视着远方,山石般刚毅的面孔迎着飞舞的沙尘,纯白的须发随风飘扬。
然后,他眯了眯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又揉了揉,然后刀砍斧削一般的面孔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看,这不是来了吗?”
灰烬迎着风,一步步走了过来。
火之传承者盔甲依然带着古老的残破感,红色的破碎斗篷在他的背后飞舞着,没有温度,却比这世间的一切都要更加灼热的火焰在他体内燃烧着。
只要看到他的身影,友人就能感受到安全与力量。
而敌人,却只能感受到无边的恐惧。
“看样子闹得很大啊,灰烬阁下。”
大师冲着灰烬摆了摆手,灰烬听到了大师的声音,将头转了过来。
其实换任何一个其他人来,看到灰烬这样的存在直视着你都难免慌乱起来,但大师却很坦然地对上了灰烬的目光。
灰烬缓缓地开口了。
“我,将他烧掉了。”灰烬说到“她,怎么样了。”
大师先是一愣。灰烬没头没脑地说话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师反应不过来也很正常,不过很快大师还是从灰烬的细微称呼中听出了不同。
“你解决掉他了?黑可汗?”大师一下子失态地大叫了起来,满脸错愕与难以置信,似乎很难相信沙漠的暴君,持续四百年的噩梦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
“我烧掉他了。”灰烬点了点头,然后由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但是,哪怕是,无用的薪柴,所化的灰烬,也会有,回归。”
灰烬又低下头,也不管大师是怎么理解的,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女神官刚刚醒来。
她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但是等到她的意识回归现实之后,一下子对于痛苦的感触却再次鲜活起来。
女神官咬住了牙齿,竭力忍住不发出其他声音,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态让她的队友担心,就算再没有自觉的人也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个队伍的核心始终只有灰烬,而在大师加入之后,这个队伍的核心才又多了一个。
力量和智慧,灰烬与大师本身就是这连个概念的象征,灰烬的强大乃是足以扭转世界的伟力,而大师的智慧,乃是领导世界的先驱。
而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拖后腿的。。
“她,怎么,样了。我指,神官。”女神官刚刚醒来。
她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但是等到她的意识回归现实之后,一下子对于痛苦的感触却再次鲜活起来。
女神官咬住了牙齿,竭力忍住不发出其他声音,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态让她的队友担心,就算再没有自觉的人也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个队伍的核心始终只有灰烬,而在大师加入之后,这个队伍的核心才又多了一个。
力量和智慧,灰烬与大师本身就是这连个概念的象征,灰烬的强大乃是足以扭转世界的伟力,而大师的智慧,乃是领导世界的先驱。
而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拖后腿的。
“你,醒了。”一个女神官已经熟悉起来的粗糙嗓音在女神官耳边响起,接着,在女神官反应过来之前,一只带着铁手套的手就贴在了女神官的头上“你感觉,如何了?”
女神官抬起头,刚好对上灰烬面无表情的脸,他的头盔被摘了下来,一只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罩住,另一只眼睛中则透着比钢铁还要坚毅的意志。
原本女神官还不清楚灰烬到底象征着什么,而现在……女神官至少比过去看的清楚了。
灰烬身上承担的,是远比苦痛,更加深邃的灾难和悲怆。
“醒了,就过来。”灰烬点了点头,不仅对女神官之前受到了什么折磨毫无兴趣,也根本没有一点点安慰的想法,甚至于,他对女神官之前获得的那把金色大剑的来历都不感兴趣。
“我们,要离开,沙漠了。”
+
“他们要离开沙漠了。”
身形高大的冷血动物的竖瞳立了起来,全身苍白,体格壮硕的蜥蜴人古血冲着眼前体格与其不相上下的星辰祭祀汇报到。古血的身躯因为神恩而变成了非自然的苍白色,骨头,鳞片与黑曜石组成的盔甲将古血原本地厚重感再次加深了一层,而现在,这历经岁月战争洗礼的老兵,却冲着眼前的星辰祭祀谦卑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