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盗天香
像是一场梦魇缠绕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婆娘的叱骂中走进的家门,有些恍惚的看着房间内似乎没什么变化的样,心中感到了一种极度的狂乱,目光隐隐投射向了那张每夜和妻共枕的床,看到的却是她不自然的挡在床前
老实的阿哥像是中了邪一般突然面色好看起来,朝着妻温柔的道。
“莲香,我饿了,准备些吃食去吧。”
莲香一愣,然后面色古怪的变了变,最终声音软化下来。
“好,你等一等,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你回来的太突然了。”
她和阿哥的身体交错,阿哥仍然在笑着,看着莲香走出了一进的卧房,缓缓来到竹制g前,伸手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一柄猎刀,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心中仍在不断地闪起那句话――
看一看床下吧。
看一看床下吧。
他不敢看,也不想去看。目光中带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凶厉,伸手就是一刀捅进床下。
“刺啦――”
刀身入肉,夹杂了惊骇和惶恐的惨叫声,惊起了周围平静生活的几户人家。
“啊!”
“喝!”阿哥低喝一声,一脚将那牢实的竹床踢起来,天知道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和魄力,床下入目的是个中刀的赤身汉,竟然还是他认识的熟人!
第十一章翁客谢先生大恩!
“翁哥你等等!等一等!”
这人全身寸缕不沾,抱着被刺中的伤口面色惨白,只顾着惊呼起来。
“马轧西!我草你老娘!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睡我婆娘!我活剐了你!”
翁哥虽然是老实人,但是永远也不要瞧一个老实人真正愤怒的时候。
他目光通红的看向了那个赤身的汉,没有丝毫犹豫的伸刀就是狠狠一捅,但是被对方奋力一躲避开了要害,刀只扎进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又一个深深地血洞,但是鲜血溅射了一身。
“误会!都是误会啊!”那人惨叫着连滚带爬的告饶。
翁哥一脚将他踹翻,举起猎刀就要直直的斩下去。
就在这时莲香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先是有些呆滞,接着突的大喊起来。
“翁客!你做什么!要杀人吗!”
翁哥凄惨的冷笑一声,眼中像是流下了血红的泪,没有再一句话,因为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足以将他完全刺穿。
“噌!”
雪亮的刀身上染了血,像是顺间划破了罪恶和蓝天,留下了救赎与创伤的平行。
一颗头颅直直飞起,像是熟了的滚落到了莲香脚下,她呆滞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想到平时老实至极的丈夫竟然能够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翁翁翁客”她哆嗦着退了两步,接着看到翁客一步步流着血泪走过来,恐惧的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杀人了!杀人了!”一边跑一边叫,似乎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力,从而摆脱翁客对她可能的凶杀制裁。
但是刚刚跑到门口,翁客的刀就直直的飞进了她的心窝,一阵彻骨的剧痛在莲香心头升起,她看着心口是一柄刺穿出来的猎刀,那刀是她曾经无数次擦拭过的属于丈夫的刀,现在就插在自己的心口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生的可能了,顿时无比悔恨和渴望的看向了眼前能够看到的这片蓝天和大地。
她不想死。
邻居们跑过来看到了这凶残的一幕,赤红的血,灼热的泪,无头的赤裸尸体,气吁吁地老实男人和他刚刚迎面倒地的妻,哪里还不明白倒地发生了什么,翁哥家里这事情几乎已经尽人皆知了,只是他过于老实,自己从不相信罢了。
“翁哥儿”有人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翁哥面色抽了抽,接着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全身不住的抖动,眼泪止不住混着血液从眼里流出来。
在金花寨如果有人敢勾引别人的老婆,那么即使婆娘和野男人都被杀死,也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反而会被人拍手称赞,这种行为在这里是不能被原谅的。苗女多情而不滥情,她们容易爱上优秀的男人,但是也习惯从一而终,遵从古老而庄重的礼仪。
很快金花寨的几个寨老带着人就赶了过来,死了人总是要处理的。
…
正身处阿全家的楚未名正笑呵呵的和阿全的阿娘闲聊。
他的家不大不,也是个颇为不错的吊脚楼,阿全孤身一人一直没有讨媳妇,父亲死得早和老娘相依为命。
他的阿娘年岁足有七十多岁了,岁月的沉寂在她的面庞上显出了一种独特的沧桑感,深陷的皱纹和眼窝里全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故事,通过她楚未名得到了不少关于金花有用的信息。
“年轻人,你是个有本事的好男儿,不管来这里想要做什么,一定要记住苗家人的底线,这届的大土司是近三代以来天姿最高的一位你可要留意啊。”
都老而不死是为贼,楚未名觉得的一点都不错,他根本没法在这个七十多岁的阿婆面前藏住任何东西,几乎在接触了不到半个时,这位阿婆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他是有目的来到这里的,还有可能是对金花寨不太好的目的。
但是并没有做出任何的阻拦或是对抗,只是忠告了楚未名几句,甚至还提醒他心大土司,楚未名只能感叹一句,这大概就是时间带来的智慧沉淀吧。
“阿婆,谢谢你的指点。”
阿婆闻言笑呵呵的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话,像是有些乏了的憩起来。
楚未名突然眉头微微一皱,耳边听到了一声提示。
“系统提示,达成成就‘血色桃花’,获得成就点200点。”
血色桃花是那个可怜的老实人醒悟了吧
到了邻近晚上的时候。
苗家人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浑身是血的踉跄着走在街边,像是个被勾了魂的可怜人,他是被执法队放出来的翁客,因为并没有触犯苗家人自己约定俗成的律法,所以人们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因为这件事情隐隐的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