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不过,贫穷的气息倒是令人印象深刻。”风见幽香笑了起来,“博丽巫女似乎自带贫穷的诅咒呢。”
我倒觉得这和诅咒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地段不好。唐璜想,英超big6主场场均上座爆满,一场比赛光是门票收入就有一百万+英镑,你把他们的主场换到喜马拉雅山上试试,绝对变成K联赛的水平。
人间之里的人类去山上参拜并完好无损心情愉快的难度,和英国球迷从山脚下爬到半山腰看球的难度也差不多。有当然有,但不能成为一种常例。
而在另一边,毕西沃和伙计们愉快地交换眼色,用眼睛发着弹幕“老板牛啤”、“猴氏智减法666”、“老板是我大哥”、“英国女人:真香”、“你购物的样子好像……”
“怎么样,夫人?”老板见英国女人沉浸在无休止的观赏里,便问道。
“明确地说,”她答道,“我更喜欢一件您自己地(的)!”
默不作声而神情专注的伙计们同时一惊,倒突然兴奋起来,仿佛一股电流触动了他们的身体,又仿佛经历了一种激情,达到巅峰的那一刻。
“我倒有一条很漂亮的,夫人,”老板平静地说,“是从一位俄罗斯公爵夫人处得来的。纳济科夫公爵夫人用这条披肩跟我换了些东西。
如果夫人想看,这披肩一定受宠若惊,她(它)是新的,还没有披上十天,在巴黎可再也找不出这样的披肩。”
在法语里,“披肩”是阳性名词,但英国女人说成了阴性,之前伙计们大吃一惊就是因为这件事。可是老板平静地将错就错,跟着她把披肩说成阴性,保全了英国女人的面子,使伙计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很想要。”她答道。
所幸她的语气不算热情,要不让就会让人误解成另一个意思。
“请夫人披上这条披肩,”老板说,“夫人可以坐上马车去看看效果。”
老板去取他的手套和帽子,伙计们眼看老板把手递给英国女人,而且跳上出租敞篷马车跟了她去,他们面面相觑的说道:“这可怎么收场呀?”
唐璜与风见幽香对视一眼,会意的笑了笑。
“那个女人有问题。”妖怪小姐压低声音说。
“老板也有问题,”唐璜肯定了她的话,“他们这出戏演的不错,可惜,就是最后收场的时候太多仓促。向前倒回去1分钟又35秒,那英国女人看向老板的眼神,分明是熟人的眼神,可他们的人设却附带的关系不是这样的。”
“那么,这里的伙计呢?”
“有嫌疑,根据封建主义法制建设的优越性,我可以做有罪推定命令巴黎警察局逮捕他们,然后再展开调查……如果我打算那么做,幽香小姐会帮我一把吗?”
“我才懒得对付杂鱼,而且你也不会让我在城里搞什么大动作对吧。”
风见幽香提着伞从唐璜不回头的说道:“回去了,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她像风一样的来,又像风一样的离开,空气里只留下她的幽香。正在窃窃私语的伙计们恍然觉得有什么人走掉了,但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只坐着唐璜。
“朋友们,要来杯加冰的肥宅快乐水吗?”唐璜说:“我请客。”
伙计们彼此对视一眼,两秒之后举手欢呼,男人的友谊来的就是那么简单。
在马车里,两位十三人行会的成员都不再伪装,Dr.(第十七个英语字母) 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你在搞什么!那个男人和他身手不凡的帮手就在店里,看他们两个晃来晃去我尿都快吓出来了,你出现的时候我心脏差点停跳。
我是倒了大霉被对头找上门,被迫承受着暴露的风险,你明明看到了他们却还是进了我的店。”
“更正一下,”英国女人回答:“我是进了店才看到那两个可怕的存在,不得不装作客人。”
“哪也不用一个小时!你还折磨了我两个伙计的理智,我今天至少损失了两千法郎。”
“你明明是个医生,为了伪装才开始经营店铺遮掩真正的身份,甚至遮掩了自己真正的身材,结果脂肪和金钱把你砸晕了吗?”
英国女人笑了笑:“那一个小时我用来寻找那个男人的破绽,甚至当场杀死他的机会。”
“你疯了?”Dr.Q想到他同伴的能力后带着犹豫的语气说:“不……如果是你的话,或许有几分可能性。”
“实际上是0,那个穿着花格子马甲以及长裙的女人太过古怪,一旦动起手来我没有把握,退一步讲,我在一个小时里借着买东西和伙计交谈的伪装,通过向话语注入魔力反复叠加一个小时的魔法,也只够杀死一个人的。”
“你直接瞄准那个男人不就行了?”
“不,你们男人不解风情,难以了解女人细微的变化所代表的情感。毫无疑问,那个撑伞的女人笨拙的爱慕着那个男人,如果我动手的话,她一定会挡在他的前面,抵消攻击或者死去,无论哪个结果都没有意义,因为我们要杀的只有那个男人。”
“哎,幸好我趁这段时间在心里想出让你脱身的戏,你也配合我演了出来。据我所知,那个男人很少有落单的时候,他身边总是有貌美如花且身手不凡的女性陪伴,在我的店里,你已经在他面前出现过一次了,而且不会有下一次悠闲叠加一个小时魔法的机会了。
所以,还是想想怎么救出已经被捕的同伴吧。”
“我打听到的消息时,他们过得还可以,四个人在巴士底狱每天有肉有菜,周末还有酒和时兴水果,就是环境有点潮湿容易得皮肤病,他们每天打扑克牌度日,每个人平均胖了三磅。”
“……还行,巴士底狱伙食那么好吗?著名的渎神者(伏尔泰)被关进去之前狂的要死,被这所监狱的铁拳制裁之后出来立刻跑路到国外,怎么按你的说法比起监狱更像是慈善?”
“那本来就是关犯错的贵族子弟的地方,第二功能才能关罪大恶极的犯人,伙食基础高一档,然后那个男人又特别嘱咐给我们的同伴伙食待遇升级一档。”
“为什么?”
“他说过,要把他们十三人个全逮住后再执行判罚,我们的同伴有一个死在修道院后让他损失了一个成就,所以他对幸存的成员更加看重,希望逮住我们十二个后一起上刑场,就在菜市口。”
“现在至多是11个了,”Dr.Q叹了口气说:“P杀手卖友求荣,成了那个男人的贴身女仆,正是她出卖了回到巴黎的Y经纪人。”
“那个孩子……我原本以为她在觉醒可能导致背叛的要素之前,就会在某场战斗里无声无息的死去,然后十三人行会会在若干时间内物色新的P杀手加入进来。
人可以死,但位置不能亡。我们是崇拜巴啦啦小魔仙而走到一起的志同道合的伙伴,同伴停在回忆里并不能让我们停下脚步。”
“是这样,那么我该走了。”Dr.Q耸了耸肩,“剩下的晚上再说,我们老地方见。”
“Good bye.”英国女人摆了摆手。
店里的伙计们正讨论这件事,方才的事除了英法文之间哪怕最无足轻重的争斗都会引起的特殊兴趣外,还具有小说结尾处的魅力。二十分钟后,老板回店了。
“去劳森宾馆,这是名片:诺斯维尔太太。把发票带去,我这就给您,要收六千法郎呢。”
“你是怎么作成的呢?”唐璜举起肥宅快乐水,同时向这位发票之王、小金人演员、骗子行礼致敬。
老板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看穿,咕咚咕咚满满喝下一大杯后说:“嗨!先生,我了解怪诞夫人的天性,她们喜欢引人注目:当她看见所有的人都在瞧她的披肩时,她对我说:‘请坐车回去,先生,这条披肩我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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