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面对藏比内拉近乎直接的挑逗,唐璜绕开了回应或者拒绝他的选项,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藏比内拉介绍给服务于他的基佬杀手维克托,后者被他当社畜用,667工作制如同血汗工厂的流水线工人。
唐璜自诩不是一个良心老板,但也是很关心下属的生活,根据赛查·皮罗托的运营经营,一项事业在创业的阶段,同伴单身汉越多越好,这样他们才不会把自己的才华、热情与体力浪费到女人身上;
而到了平稳发展的时候,有家庭的成员越多越好,至少也得给他们安排一个交往的对象,有了恋人,有了家庭,人的心被追加了幸福的束缚,若是生个一男半女,他不论过去是怎样的人,心里都会趋向于安定,个人的安定又利于集团内部的安定,跳槽的阈值无形中提高了许多。
而对于那些难以组建家庭的成员,比如加鲁什的舔斗士组织,唐璜给予了他们理想,那就是为解放全巴黎的妇女而奋斗;对于安布雷拉修道院,唐璜则站出来成为偶像,成为银纹姐妹会们精神安定的核心。
在怀着复杂心思的同时,他开口问道:“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这是藏比内拉想要的回答,他也没想过去爱唐璜,而是通过“爱”,在恳求唐璜的时候变得更便利,如果唐璜能直接表示提供某种帮助,有没有爱也就无所谓了。
觥筹交错之间,西格玛剧团的成员们交换着眼神,凝视坐在藏比内拉身边的唐璜,表情如同凝视一个死人。一个半小时后,酒足饭饱的歌唱家们纷纷告辞,留下藏比内拉、一个女郎还有唐璜,那女郎的容貌最多算的上亮眼,但那对金色的眸子却散发着异常的魅力。当唐璜的目光扫向那金眼女郎时,后者肩膀瑟缩了一下,像是小动物一样躲在藏比内拉的身后偷偷打量他。
“她是和我有着类似遭遇的人,也是我的……亲密朋友。”
当阉伶如此介绍她与金眼女郎的关系时,两个人的脸颊都红了。唐璜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藏比内拉还是个双性恋,既能在男人面前扮演女人,也能在女人面前扮演男人,让人想起罗马城的偶像,油腻的中年秃头美少女恺撒酱。
“我有请教这位小姐名的荣幸吗?”
“……”
金眼女郎贴在藏比内拉耳边喃喃说了什么,阉伶点了点头,后者向唐璜提裙行了一礼走掉了。在路过唐璜身边的时候,她金色的眸子映出唐璜的脸庞,也在唐璜的眸子里找到了自己。
金眼女郎一泓如水般的眼眸泛起涟漪,她低下头去,浅金色的发丝拂过唐璜的手肘,把茉莉花的香气留在空气里。
宫廷法师十分确定她不是因为羞怯而低下了头,让金眼女郎行动起来的是恐惧,她惧怕着被唐璜看穿她的真面目,所以才急匆匆的走掉,但是,她不知道她的某些真相在视线交错之时就已经写在了男人的视野里。
毫无疑问,藏比内拉也好,金眼女郎也罢,他们的魅力来自于努力——自己的努力,以及为他们的身体做出改造之人的努力。
“我该说我很高兴被你信任吗?”唐璜转过头来对藏比内拉说。
“不,那个孩子不是不信任你。”
藏比内拉听出了唐璜的弦外之音,受欢迎的阉伶都有察言观色这种能力。
“那个孩子和我出身在同一个地方,然后,我们被不同的买家买走之后,终于又在巴黎团聚,这段故事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您。
她过得很不好,和我一样被以折磨别人取乐的变态买走,她不能说话,是因为她的嗓子被她那控制欲强烈的主人毒哑了。”
“所以,你希望我能够帮助摆脱你主人的控制,对吗?”唐璜盯着对方的眼睛,“我和你的主人,蒙特沃里确认过眼神,他是要杀人的人,在我们相遇的时候,他用鞭子把你打了个半死,如果我没看错,那鞭子上和他挥动的手臂都附加了魔法对吗?比警察逼供江洋大盗动用的手段还狠。”
“是这样,”藏比内拉凄然笑道:“我被设定成了拥有极强恢复能力的人,能量来自于我受到的伤害。”
高速自愈能力唐璜不是没有见过,艾姬多娜就以脂能转换的方式实现伤口的快速愈合,但是以受到的伤害作为自愈的手段,被伤害时的能量并不能百分百的转化成治愈自己的能量,可能为了修复一条鞭伤,需要打十下屁股才能完成,十分鸡肋,除了给字母圈的人当玩物。
那么,可以推测,她在唐璜眼前被打的伤痕累累,转眼间登上舞台的时候她变得“完好如初”,看来是她优先修复了衣服遮掩不住的部分,再对其他的部分慢慢修复。
“那么,你是希望我把你从蒙特沃里手里买下吗?”
“他不会卖的,我这样能满足他各方面兴趣爱好的,可能他很难弄到第二个,所以不会轻易出手。”
“那么你是希望我把你抢过来再还你自由咯?”
“也不是,”藏比内拉低声说道:“他……很厉害的,我们去意大利旅行的时候,我尝试摆脱他,那时候我找了一个叫萨拉金的雕塑师。
萨拉金把我当成了女人,他狂热的爱上了我,在性命与爱情之间,他选择了爱情,我也一度迷失在他的爱里,以为这个大有前途的年轻人能够带给我幸福的未来。
就在我产生幻想的几天之后,蒙特沃里伯爵带着不知从哪里纠集的暴徒找到了萨拉金,那一晚之后,名为萨拉金的雕塑师就永远消失在意大利,如今,我只有在回忆里想起还存在那么一个爱过我的人。
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我想要获得自由,就必须铲除蒙特沃里,让他身败名裂然后死去,比起暴力,我更需要一个有权势的人,那就是你,阿姆罗先生。(唐璜在剧院观戏用的化名)”
因为观察力不错,看到蒙特沃里伯爵对我恭恭敬敬,所以想到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吗?
“这么说,你有让蒙特沃里身败名裂的武器咯?”
“是的,但这是仅能一次的武器,我仅仅能托付给一个人,并希望他能够成功,如果失败的话,我就会万劫不复。”
“容我考虑一下。”
唐璜给后面事情的发展留下余地,他被女管家从后门送走了,在路上,借助他的视野目睹了一切的葛莉欧妮说:“这个人作为演员真的十分厉害呢。”
“你看出来了?”
“他全程都向你说了实话,只不过,是一部分实话,我也是观察他灵魂的波动才发现他在某些地方情绪出现可疑的变化。”
“没错,”唐璜抬起头来,璀璨的星空映于他的眼瞳中,“只需要将真话剪切,就足以误导人把事实朝另外的方向联想。”
“你准备答应阉伶的请求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已经答应提尔皮茨,为她献上这个故事,同时,如果能解决蒙特沃里伯爵这个骑墙派更好,骑墙派审视自己的骑墙行为是一种智慧,不过对我这种持有不容妥协的立场的人来说,他太碍眼了。”
“哼,正巧,别人也是这样想的呢。”
在梦魇小姐的尾音还没消散的时候,三道弧光乍起,分别瞄向唐璜的脑袋、心脏与脚后跟。宫廷法师闲庭信步的从陷阱中穿过,在他身后,三个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袭击者被定在了原地,一把晶莹剔透的劈刺剑从唐璜的影中钻出,转眼就化为人形。
“喏,你的零食到了。”唐璜朝白雪公主摆了摆手,“祝你用餐愉快。”
白雪公主提裙行了一礼,转而看向她的食物们,猩红的瞳孔满是贪欲。浓厚的白雾环绕了现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从唐璜背后传来。
“不是还有一个吗?”葛莉欧妮说道:“三点钟方面的房檐上,那个人用独特的方法物理形式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影,但在灵魂的波动上几乎是不设防。”
“放过他咯,这样他会把今晚看到的一切通知给幕后的人,至少也不会派三个杂鱼来给我的手下加餐,说不定事情就起一些有趣的变化呢。”
第二天白天,唐璜陪伴提尔皮茨前往剧院,当他与藏比内拉交错的时候,双方都把表情维持在了看陌生路人的地步,仿佛昨晚的约会不存在一样。
同一时间,李琳在巴黎街头漫步,时迁的人格浮上表面,愉快的哼着歌。在她不远处的前方,唐璜昨晚在藏比内拉那里看到的金眼女郎在一辆马车旁停下,一只素白的手温婉的伸了出来,五根手指带着五个宝石戒指,看上去有股煤老板的土嗨气质。
在金眼女郎亲吻那手的瞬间,她似乎得到了车内人的提醒,回头看向李琳的方向,惊慌不悦的表情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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