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取代了月光马戏团的位置后,杰克她们顺理成章的假扮成杀手接了奥古斯都的活,一个由杜洛瓦、威尔玛丽娜、维克托还有云岭组成的四人作战小队攻击目标的正面,并遭到了顽强的抵抗。
在地表的战斗热火朝天进行的时候,真正的目标,那个被格朗维尔子爵揪出来的老色鬼已经在核心护卫的掩护下从地道里逃窜,在他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唐璜的翅膀们也等在那里。
风化为沉重的锁链封锁了周围的环境,可怖的黑色火焰挨个判断上护卫们的身体,他们想要发出惨叫声,却被无形的锁链堵住了嘴巴,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生命化为灰烬,最后只剩下孤身一人的时候,老色鬼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尿液从裆部溢出,在地上蔓延。
“哇,好恶心。”爱丽丝插着腰说道:“你们谁把他搬过来,他看上去已经吓得不能走路了。”
菲蕾丝手腕翻转,无形的风托起老色鬼,让他像幽灵一样漂浮在空气里行动,正面攻坚的土著合作者们此刻已经解决了所有护卫,与翅膀们汇合。
“你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大人把你们的功劳看在眼里,奖励很快就会到来。”菲蕾丝温和的说。
赏罚分明是唐璜笼络土著为他效命的手段,在翅膀内部推行的则是另一种标准。土著四人组准备撤退,里面唯一还稍稍有些良心的威尔玛丽娜说:“我们没有击杀所有的护卫,放下武器投降的已经绑了起来。”
“放心吧,威尔玛丽娜,我们会好好对待俘虏的。”
等女勇者离开后,爱丽丝讥讽的笑笑,菲蕾丝看起来传达了某种善意,但等她们回到现场的时候,之前那些俘虏已经全部被白姬永恒朱红,部分还有干瘪的痕迹,那是唐璜的生物兵器,劈刺剑白雪公主遗留的杰作。
“菲蕾丝,留风见幽香在城堡里看着幼女组我总有些不放心,”爱丽丝说:“你回去看看吧,唐璜对那些小鬼可宝贝的很,无论是真幼女,还是萝莉老太婆。”
“不是还有三位船精呢?”
“你觉得这三个人里哪个能肩负起家乡的职责。”爱丽丝无奈的摊开了说:“风见幽香一个花妖都比她们有母亲的感觉。”
“好吧。”
菲蕾丝在此地留了个分身看管抓到的俘虏后,本体化作一缕清风消散了。
“现在,比哀兰特。”爱丽丝叫出新成员的名字,“这个倒霉蛋就留给你来练手咯。”
一度惨死又被作为骷髅拉起的少女已经获得了灵智,空旷的颅骨、被肋骨环绕的空腔里如今填满了幽蓝色的火焰。
“好吧,我赌五个金币这又是一个小喽啰,真正谋害奥古斯都与公爵夫人的人还躲在幕后。”爱丽丝喃喃的说:“可惜其他人也明白,所以大家都不和我赌。”
苦役犯老色鬼是十三人行会准备好的替死鬼,唐璜一方如他们所愿咬钩,装作已经中计的模样……至少对奥古斯都来说,一觉醒来之后,听到仇人死了,自己的伤也被黑玉断续膏威力加强版治好了,双倍的喜悦冲击了他的心灵。
“先等一等,”格朗维尔子爵假模假样的给奥古斯都出主意:“你知道,这类江洋大盗十分奸诈,利用假死或者手下的尸体脱身也说不定,所以我先找朋友验验货。”
验货是不可能验货的,因为那个老色鬼的尸体已经变成了毛骨悚然的模样,灵魂还是一张白纸的比哀兰特诠释了人性本恶这句话,她像孩童对待昆虫一样残忍的对待俘虏,直到对方断气为止,所以格朗维尔子爵只是维护专业人士的人设,随便说说而已。
很快,奥古斯都收到检察官的信:
我谨荣幸地通知您,那桩案件您尽可不必担忧。名叫格拉蒂安·布里尼亚尔的那个人,已于昨日死于若克莱街七号其寓所中。我们对其身分自然有所怀疑,这些怀疑已完全被事实粉碎。除市府医生外,我们又增派警察专署医生一名。保安警察署长进行了一切必要的核实,结果确凿无疑。此外,在死亡证明书上签字的证人品行端正,临终看护布里尼亚尔的人亦出具证明。其中有佳讯教堂德高望重的堂区助理司铎,死者临终时按教徒习惯,向他作了真诚忏悔。这一切都不允许我们保留任何怀疑。
谨致
禁卫军官奥古斯都,老寡妇,主教代理官无比欣悦地长出了一口气。老妇人拥抱着儿子,热泪夺眶而出,然后离开他去祈祷,以感谢神明。亲爱的老妇人,为拯救奥古斯特的性命,正在念九日经,她以为确实应验了。
“好啦,”长老说道,“你现在可以去参加舞会了,你以前曾与我谈起过这事。我再不阻拦你了。”
奥古斯都已经被暗杀了两次,愤怒早已经在他心里积攒了可观的能量。他要出现在舞会上,向歹毒的克莱芒丝证明自己活的好好的,从而让她体会什么叫夜不能寐的感觉。
想到自己活着就能给德雷马男爵夫人带来折磨,禁卫军官心里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禁卫军官想的不错,当他笑容满面在舞池里跳着华尔兹,风度翩翩的和每个人说话的时候,坐在偏僻角落的德雷马男爵夫人,他最爱也最恨的克莱芒丝·德雷马的表情被阴影覆盖。他是如此快活,迈出脚步来到女人身边,看她的脸色苍白,又因为他的接近露出一抹激动的红晕。
“女士,来跳支舞吗?”他发出了邀请。
“不,先生,”克莱芒丝勉强笑道:“我只和我的丈夫跳舞。”
“也就是说,在公开场合,你不曾把臂弯搭在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胳膊上咯?”
“这有什么问题吗?”
“很大的问题,你在说谎。”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克莱芒丝的手捏紧裙角,眼眼睛眨的飞快,鼻息里喷出几个混乱的音节,她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先生,我怎么什么都不懂。”
奥古斯都叹了口气,露出失望的神色。当爱情的有色眼镜从他眼部摘掉后,克莱芒丝的圣洁与聪慧两个优点就统统失去了,毕竟一个结婚前连自己姓氏都没有的私生女,素质能高到哪里去。
他期望克莱芒丝是一个被揭穿危险时面不改色、从容应对,背地里与奸夫合谋施展种种算计的蛇蝎女人,那么他也能放下道德的包袱,全力以赴与对方战斗。但眼下他明白了,这女人温柔、善良而且无能,只是一个被奸夫摆布的傀儡,击败一个傀儡,能从她的身上掠夺快感,却不能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她太脆弱了,太易碎了,根本不算一个合格的敌人。
“你每周三次瞒着你丈夫和某个男人私会,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我被你那个念念不忘的男人暗害了两次:第一次,滚落的巨石砸死了我的车夫;第二次,被替换的空心车轴差点要了我的命。站在你背后的那个男人干的可真漂亮。”
奥古斯都抓住女人的手,克莱芒丝拼命反抗,可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力气上和男人较量,,所以她挣扎了两下,红着眼睛愤怒又委屈的看着男人亲了亲她的手背。因为奥古斯都捏着她的秘密,所以她不敢声张。
“现在来跳舞吧夫人,不然我就把秘密告诉你丈夫。”奥古斯都脸上露出笑意。
德雷马男爵一如既往没有和妻子跳舞,说来奇怪,他们夫妇给人留下恩爱的印象,男爵却避免在公开场合和自己的夫人有肢体接触。参加舞会的时间,男爵忙着和客户以及潜在的客户谈生意,而他的夫人则像小狗一样坐在某个角落,巴巴的看着他。
今天,当人群低声议论提到他名字的时候,他看向声音的源头,自己的妻子正在别的怀抱里翩翩起舞,他投去一抹嫉妒的视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有时候,与老婆相比,还是生意比较重要,哪怕他爱着克莱芒丝也一样。
从不和丈夫以外的男人跳舞的克莱芒丝今天破例和奥古斯都跳舞,这个冲击性的事实吸引了相当多的目光。唐璜摇摇举起酒杯,似乎为禁卫军官的勇气干杯,透过玻璃杯的曲面,他看到仆人打扮侍奉在他身边的巴麻美露出不快的面容。
魔法少女看到奥古斯都表面上很正经,手却十分不老实,而被他骚扰的克莱芒丝脸一阵红一阵白,垂着头不去看她的舞伴,咬着嘴唇眼瞳里含着泪光,公开场合放大了她的羞耻,却没人愿意伸手帮助她。
“我原本以为摩冷古男爵是个受害者,没想到.....”巴麻美摇了摇头,“现在,我觉得他被我们设计,两度遭遇重伤的事实没那么让我愧疚了。”
“这世上很少存在单纯的加害者与受害者,好人与坏人也是一样,麻美,具体的事要具体分析。”
唐璜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荡漾着,变成直达杯底的涡旋,涡旋把杯中映出的一切美景撕碎,变成扭曲的轮廓。
在跳了一支舞后,奥古斯都贴在女人耳边说:“我该如何找你呢,夫人?”
女人身体一僵,奥古斯都的手隐蔽的托住她的腰以免她当场倒下,她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在外人看来这支舞耗费了她绝大部分体能一样。
“三天之后,在大歌剧院。”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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