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912章

作者:灰白之裔

“谁爆炸了啊。”维内托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毕竟是土著,战斗力摆在那里,失败了也就失败了,从巴黎到奥尔良,还有无数次补救的机会,那么,现在就让我欣赏你的表演吧。”

黎塞留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在临走的时候,她看到地图上一个新的友军单位上线了,就在嘉保逃亡的道路上。

嘉保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欢喜,短短一天巴黎的行程充满了跌宕起伏:先是入夜十分通过暗道去找公馆的门房,在他的带领下去见十三人行会,十三人行会里的某人用幻术展示了她不愿回忆的过去,令她泪流满面,她身心俱疲回到安全屋后倒头就睡,谁知道下半夜安全屋就被突袭了,经过漫长的追逐之后,她凭着公爵夫人施加在她剑上的法术——来自于《银月之书》的法术成功摆脱了追击者。

只要跑到城外,这伙人就那么容易找到我了。

在距离通向城外的某处暗道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事,嘉保顿住了脚步,一个戴着黑色圆帽、穿着黑色大衣的人站在那里,剑刃把月光反射为漫漫寒光,当“男人”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眼瞳聚拢了银色的光芒。

“你是谁?”

嘉保掏出枪来指向对方,而“男人”的回答则是空余的左手放到唇边,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

女演员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个挑衅,但那飞吻在空中化为茜色的火焰越来越发达,犹如蛇一般游走着奔向她的右上角。

同一时间,阻拦嘉保的“男人”也把手中的武器甩向嘉保,女演员好歹接受过大量的训练,从对方的动作就能看出,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女扮男装来阻拦她。

只是,她也没工夫思考那剑士女扮男装的用意,在火焰袭向她左上方的同时,右下方旋转飞来的剑被剑的主人握住,剑士无视了她与剑之间的距离,瞬间攻入了嘉保的危险区域。

嘉保身体竭力后仰,在躲开火蛇的同时凭着感觉扣动扳机,原本刺向啊她肋下的剑刃被子 弹集中,弹片划伤了女演员腰部与左臂下方的肌肤,却免于她被敌人的凶器刺进要害。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剑士就用剑柄的配重球狠狠击打在她的小腹,嘉保的身体弓了起来,她的敌人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抓住她的手臂向前一拉,过短的距离让长剑无法施展,所以剑士干脆让持剑的右臂向上抬起,狠狠的向下挥落,给了嘉保后脑一击凶狠的自上而下的肘击,当失去抵抗力的女演员身体下坠,自下而上的膝关节打击又磕在她的下巴上。

短时间内承受两次剧烈的痛楚,嘉保两眼一黑昏死过去,倒在了敌人怀里。

“哎呀,下手重了,但幸好你的抗击打能力不错。”剑士果然发出女人的声音,“睡吧,小美人,等你醒来的时候就能见到你最恨也最想要见到的男人了,虽然你的愿望没办法满足。”

就在剑士试图抱起嘉保的一瞬间,她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身体侧向一躲,一枚弩箭从她面前飞过,深深扎进前方的柱子,短粗尾部上的羽毛颤抖不止。

剑士回转身体,原本已经没有危险的柱中弩箭尾端打开,射出一发暗箭,棱锥形状的暗箭在遇到剑士的身体之前就已经被茜色的火焰包裹,外壳融化,里面竟然是空心结构,塞了一截卷轴。

卷轴遇到火光的瞬间爆裂,剑士卷入莹绿色的烟尘里,此刻她正好完成转身动作,正面对着袭击者,用来伪装的大衣被奇异的粉末烧的千疮百孔,剑士男性的伪装被强制性的褪去,黑色的短发被中长的卷曲金发取代,胸膛有了起伏,四肢与躯干变得更加纤细,反衬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

“虽说那个男人不要嘱咐杀生来着,但既然被看到真容的话,似乎就不需要留力了。”萝克珊自言自语道。

她银色的眼瞳越发明亮,一抹月光出现在她与新的敌手之间,下一秒,萝克珊化为残影,衔接着步点的剑刃出现在敌手的眼前。

“砰!”

三次刺击,三次格挡,茜色与血色的弧光在两位剑手之间交错。与萝克珊交手的敌人持着一把不属于这个时代造物的链锯剑,而左手则携带着金色的动力爪套,那爪套一开始就戴在敌人的手臂上,但直到萝克珊突入攻击范围内,她才让自己左手的武器展示出来,从左到右横向挥舞的动力爪嗡嗡作响,若是人类在此必然面临着被腰斩的命运,但萝克珊的骨骼噼啪作响,她展现了人类做不到的惊人柔软,把腰身向后弯曲到了极致,堪堪躲过。

这一系列的攻防叙述起来颇为麻烦,却发生在短短三秒之间,萝克珊的支撑腿后撤一步,手中武器与陌生剑客链锯剑的对撞火星四溅,茜色的火焰被妖力壮大,暗地里,她的左手却使用着新学来的星辰傀儡线试图操纵对手。

但是,女大剑敌人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那剑手竟然露出撤退的意图,萝克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剑挑开了敌人的兜帽,看到一张稍显稚嫩的脸,茜色的眼睛圆圆的,透着纯洁的视线,白色的长发被简练的扎成单马尾的形状,蓝色的缎带绑成蝴蝶结的形状。

如果换个时空换个场景,这样的存在或许还是个JK小姐,享受并忍受着高中生活,或许还能在人均白毛控的国度成为偶像,但在这里,她是以萝克珊以命相博的敌人。

JK剑士手中的链锯剑甩出一道猩红的剑气,萝克珊用来隐蔽交战现场的结界破碎,巴黎的城防军队与法师协会值班的法师立刻发现城中有有两个异常的波动,大量的传送光芒在四周亮起,女大剑“啧”了一声,瞪了那搅局的剑士一眼,瞬间通过传送溜掉了。

等到协会的法师们抵达的时候,只看到昏迷不醒的嘉保·基尔,,以及现场被两股霸道的力量肆虐过的痕迹。

“真是个糟心的夜晚,”维内托打着哈欠和俾斯麦交班,“昨晚的行动我都备注在电子档案里,整晚行动的视频保存在F盘/新建文件夹/艺术爱好/视频里,别问我为什么保存路径在那里。”

在黎明到来的时候,萝克珊返回了维里埃堡,她没能确保任务的上限,却凭着最后时刻的灵机一动保证了任务的下限——哪怕她的干扰认知结界被打破,巴黎法师协会的传送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所以她怀疑有那个链锯剑剑士的同党混在法师协会里面,同理,既然链锯剑剑士能出现在关键的时间关键的地点,阻挠了她回收嘉保·基尔证明链锯剑剑士的同伙很有可能不止法师协会里的人,还有一个类似她们这一边巴麻美一样的预警机角色提供信息支援。

所以她在传送跑路的同时,脸上浮现懊恼气馁的表情麻痹敌人,自身却施展了三条星辰傀儡线,分别刺中了嘉保、剑士与第一个传送过来的法师的身体,星辰傀儡线无知无觉,隐蔽性极强,在使用者发动之前不会给被害人带来伤害,所以临时被萝克珊当成了灵魂标记使用。

在踏进城堡之前,她看到穿着花格子连衣裙的女人正在给花浇水,从喷壶里洒出的水流映出一道彩虹,风见幽香显然心情不错,猩红的眼睛半眯着,翠绿的中长发慵懒的披散在背后与脖颈两侧,些许发丝在她胸口的位置调皮的内卷。

萝克珊和风见幽香没什么交情,倒不如说,两个S倾向的存在有些排斥的味道。在萝克珊与风见幽香交错的时候,她感觉到一双炽热的视线落到自己后背上。

女大剑受不了这样的热情,她回头的时候感受到一片能量波动,刚通完宵的唐璜从传送门里走出,紧接着就被阳伞的伞尖戳了戳肋部。

“你好啊,唐璜,从冬天醒来之后,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你不成器的模样了。”

看着花妖笑咪 咪的模样,就算是对爱情一无所知的萝克珊,也知道风见幽香早已心花怒放。

大法师不经调整,所有维里埃堡还醒着的成员都聚集到大厅里,按照关系三三两两的坐在大厅的座椅、沙发上,唐璜与俾斯麦(根据电子档案)、萝克珊交替叙述,把一整夜的场景还原出来。

“毫无疑问,我坐上御前大臣的位置让一些人转而成为我的敌人,并非奥尔良派,而是保王党内部,一个体量和安布雷拉俱乐部相当,组织性与成员能力还要在其上的神秘组织盯上了我。”

唐璜知晓这是奈亚子的化身肿胀之女操纵土著与他的游戏,游戏胜负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揪出对方核心成员的同时保护己方核心成员的秘密,以巴黎为棋盘,他与奈亚子不断操纵土著试探,纠缠,兑子,直到找出对方的破绽。

而名义上,他给这场游戏的解释是他身为御前大臣的原罪,权力场身居高位的存在爱、死亡和机器人(莫德感情的那种)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管大家心里信不信,她们表面上都相信了。

唐璜接着说下去:“结合我和萝克珊的分析,这个组织今夜至少四名核心成员参与了行动,首先,我在摸鱼……咳咳,是努力工作的时候感受到监视的视线,试着占卜对方的所在却什么也找不到,空白是对方异常和强力的体现,那么对方是核心成员的概率很高,而他就在你们看到的、笔记本记录的一连串名字的范围里;

其次,我借助宫廷法师的权限调阅了法师协会24小时内的行动记录,发现一名中级法师非同寻常的在萝克珊暴露的瞬间就启动了应急机制,导致了她的功亏一篑。”

“在台前的只是个喽啰罢了,属于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萝克珊冷笑道:“虽然你已经派人去找这个人,但我肯定这个直接下命令的法师已经死了,甚至遗体都会被高度破坏,随身物品一个不剩。”

女大剑的预言是精确的,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虚拟弹窗出现,巴麻美疲惫又沮丧的脸占据了整个荧幕。

“不行,唐璜先生委托我找到目标迪达拉(萝克珊留在他身上的坐标帮助同伴很容易确定了他的方位)因为实验不当当场去世,这个以‘爆炸就是艺术’的法师自爆的威力如此强大,以至于在他家灰飞烟灭的同时,附近的无辜者也……”

“原来如此,邻居因为可能和迪达拉有过来往,阅读他们的灵魂就能找到这个喽啰与上级接触的线索,所以一并被灭口了,真是杀伐果断啊。”

唐璜赞美了对手一番后接着说:“不惜祭出这种粗暴的手段,看来与迪达拉接触的是条大鱼,那么他/她属于冠位法师的可能性很高,因为我的权限能得知所有大法师行动的记录,大法师阶层没有任何问题,敌人只可能位居冠位法师。”

“那么海尔赛兹小姐……”跟随唐璜回来的藤乃说:“我用她给我的信使告诉这里发生的事吧,于同级别的存在上,她现在的状态令人担忧。”

你们两个社交废柴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唐璜心里想,以你们的社交能力,闷闷的坐一个下午说不超过三句话,对彼此一无所知如同路人才是正常的展开啊。

忽略了翅膀们缔结下的奇妙的人际往来,唐璜分析了第三个敌人——

“与萝克珊交手的敌人使用动力爪与链锯剑,明显和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画风,她很强,足以匹敌秋之少女+妖力逼近维持人形极限的萝克珊,当然,萝克珊无法尽全力(尽全力画风就变成东京食屎鬼了),而她的对手基于某种原因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