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然后,就有了于絮尔的逃离,有了萨维尼安他们与我的相遇,把我也卷入了这场闹剧……全在你的神预料之中。
我说的对吗?莱特·鲍德温,或者叫你莎布·尼古拉丝显得更亲切一些?”
第四十九章 竞争(13)
随着唐璜的呼唤,已经被禁锢的潘多拉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像是得了亨廷顿舞蹈症的病人,伴随着幻觉与呓语,她原本就显得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红艳,一双眼睛转为深沉的黑色,密密麻麻的文字腿根里渗出,沿着她不安扭动着的大腿肆意流淌。
她的腹部鼓了起来,很快就变得像临盆的孕妇一样,藏在里面的战鼓般响亮的胎动,每一声都藏着亵渎的呓语。
潘多拉抽搐的频率越来越快,黑色的长发从头顶脱露,变成了又一个秃头美少女。
她掉落的头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裹挟着泥土向着四周蔓延,化为蠕动的血肉,化为输送养分的血管,化为妈妈哼唱的摇篮曲,透明而微腥的水无声的淹没了地板,遇到唐璜的时候纷纷绕行,高度达到了他的小腿附近。
这亵渎的子宫里所孕育的必然是扭曲之物,在这场闹剧的最后,潘多拉张开嘴巴,下巴像吞食猎物的蛇一样脱臼,吐出一团蠕动的肉块落到羊水里,羊水向着肉块的方向聚集,温柔的包裹住肉块,脐带不断地从潘多拉身体上抽取着养分,当潘多拉化为一具干瘪的尸体,眼珠从眼窝里滚落,在湿润的地面上滚落到唐璜的脚边的时候,肉块已经发育成人形,黑发美人破开羊水,下一秒就出现在唐璜眼前,双手包住了他的脸颊。
唐璜的眼里能看到女人的喜悦,但在女人眼里映出的唯有冷淡。
“你该穿件衣服,莱特·鲍德温。”
以幼女莱特·鲍德温出现的哈迪斯,或许说是唐璜的老相识更合适一些,她松开放在男人面颊上的手,悬空的双脚落地,在后退的过程里及腰的长发为主人编织出一身黑色的薄纱,边缘地带装饰着粉红色的花朵,一个高度适中的椅子在背后具现让莱特落座。
莱特的双脚赤裸着,在座椅发出吱呀的叹息声中晃动,舞出一片白嫩的幻影。
唐璜就那么看着她,等她自己装幼女装腻歪了,就看到她一只脚蜷缩起来,双臂环绕膝盖,又歪着脑袋枕在手臂上,自下而上,用猫儿一般的视线挑逗着唐璜,长长的黑发在背后与两侧垂下来,脚踝上系着铃铛,每当莱特做出戏水一般的动作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只好动的宠物猫活动时从项圈那边传来活泼的声音那样
“真正的哈迪斯呢,你把他怎么了?”唐璜问。
“已经被我吃掉了,想要在你的地盘干涉某个故事的流程,就要制作一枚优良的棋子以故事角色的身份行走在剧情里,而制造棋子所需要的能量相当的大,又要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虽然你早已不是全知全能,但被你察觉到蛛丝马迹的话,我们之间相遇5秒之后就会开始战斗了。
总而言之,麻烦死了,因为你是个相当麻烦的存在。”
“谢谢夸奖。”
“所以,我披上了哈迪斯的马甲,藉由她的身份找到了炼金术师于絮尔·弥罗埃,让她悲剧,让她绝望,让她在憎恨里打开灾厄的魔盒,哈迪斯与冥斗士们顺理成章的降临了。
然后,我利用潘多拉心理的扭曲,故意让她看到自己的过去,也就是悲剧的于絮尔·弥罗埃仍然被萨维尼安爱慕的模样,人类的感情真是有意思:于絮尔原本对萨维尼安没有爱情的感觉,但她获得新生变成潘多拉之后就对萨维尼安萌生了爱意。”
“那是因为你象征着繁衍,所以你棋子的棋子受到你的些许影响也很正常。”唐璜淡然的回答:“人类的爱情建立在生殖上,又加入了法律、享乐、物质交换、权利、道德与风俗,使得生殖欲是爱情的一部分,但生殖欲不是爱情的全部。
即便我们旁观者也会混淆,难以理解,产生误判,对于当事人来说就更加难以分辨了,所以这才是炼金师过去与现在对萨维尼安态度截然不同的原因。”
“哇哦,相当具有人类风格的发言,你已经快被追随者同化了,想必另一位门之钥也会同样的看法:这些弱小的碳基生命对你的影响力出乎意料的大。”
以莱特·鲍德温分身行动的森之黑山羊看向窗外仍与冥斗士们激战的侍从们:“她们弱小,但并非无能,并且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挥了挥手,用触手组成的森林把城堡裹了起来,阻止唐璜侍从们的接近,唐璜没有阻拦她,因为他也那些担心着他的人不要过来比较好。
他的同类总是毫不留情,他们也没有手下留情这个概念,因为恐惧本身,就需要怪物们全力以赴。
“我们重新把目光回到棋局里,当潘多拉爱着萨维尼安的时候,却发现萨维尼安仍然爱着于絮尔,这舔狗是如此专一,哪怕潘多拉更漂亮,更美丽,愿意让他得到女人能给予他的全部美好,但萨维尼安这个人类仍然没有改变他的心意。
或许对他来说,于絮尔就是于絮尔,他不会舔于絮尔以外的女人。”
“专一是舔狗为数不多的优点,但也他们更加可悲。”唐璜说。
“对我们来说,人类的悲剧就是人间喜剧本身,”莱特舔舔嘴唇,猫一样的舌头濡湿了嘴唇,“对人类来说,悲剧就是悲剧,所以潘多拉发了疯,我只是稍稍刺激她一下,她就对于絮尔与萨维尼安由爱生恨。
于是,潘多拉顺理成章的派人去追杀逃跑的于絮尔,于是顺理成章的,你出现在他们的逃亡线路上,卷入这次早已变质的圣战,你会一层一层解开谜团,来到哈迪斯堡,最终与我面对面。”
“我曾试着看个别冥斗士的过去与未来,但发现他们的岁月被有意模糊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们这些观战者里的一位下场了,但我没想到是你,我以为应该是奈亚子的,千人千面是她的特长,调皮捣蛋是她的个性,她在实体宇宙各处巡回,传播阿萨托丝那混乱扭曲的信息。”
“她倒是跃跃欲试,不过这乡下的小打小闹实在不符合她的胃口,她在巴黎等着你哟,这一次一定要把在东海吃的瘪在巴黎还出来,她是那么说的。”
“这一次她又用了哪个分身,肿胀之女?血色女王?黑人小哥或者像你一样直接披上剧情人物的马甲?”
“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了。”莱特坐了起来,跳下椅子,黑色的长发像是蛇一样环绕着她的身体,“我只想要和尤格·索托斯结合,你是祂,也不是祂,我观察了许久,得出的结论是没有外部因素的干涉下,你只会越大堕落,变得不再有趣。”
莱特摊开手掌,中指与食指微微蜷缩着:“你看,现在人家提不起干劲。”
“锁锁美同学,你应该早睡早起,保证进食规律,多喝牛奶和蜂蜜水,先变成大人再说。”唐璜唐璜说:“毕竟,你现在是个碧池系幼女啊,你的魅力在于可爱以及不可亵渎,虽然不是白莲花,但周敦颐的《爱莲说》形容现在的你还蛮合适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当然,以上全都是客套的场面话,实际上呢,我可不想脑袋被你的肋骨硌到,也不想蹭墙挑战自己的疼痛阈值,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距离能够产生美,这样我们在彼此眼里才有吸引力。”
莱特歪着头,她的长发向着重心的方向散开,就像一柄折扇被打开,幼女把葱白的手指放在嘴边,用好奇的语气说道:“但你身边也有幼女系角色啊。”
“我可没碰她们。”
“我懂,我懂,人类风格推卸责任的发言。你也可以狡辩是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她们怎么怎么的我’之类的话,萝莉控想要控萝莉总能给自己找到理由,所以——”
她把最后一个单词拉的长长的,嗓音带着少女一样甜美的风情,把手背在背后,一步一步来到唐璜身边,脚踝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她抓着唐璜的衣襟,仰起头来,眼中有恐怖的漩涡,音纹在她的双唇间游走,吐出暧昧的话语:“所以为什么,属于你的‘她’不可以是我呢?我可以乖巧、听话做你的好孩子,能满足你的一切希望。”
一道冰锥自地下升起,刺中了幼女的幻影,下一秒,她具现的椅子就被大法师使用的魔乖咒术爆破,唐璜看也不看,一排金色的箭矢覆盖了三点钟的区域。
明明是自己的主场,森之黑山羊的分身却毫无落脚之地,唐璜的攻击甚至她下一步的行动还要快。
几秒的追逐之后,她被堵到了墙角,身上那些黑色的烟雾化为奇形怪状的触手封挡了所有的攻击,房间也活了过来,黑山羊之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又在唐璜目光所及之处逡巡不前。
唐璜打了个响指,之前他每次攻击里所埋入的符文爆裂,每一个符文都以星辰之间交流的古老语言书写,人类穷尽一生也无法窃取的权能被他粗暴的当做炸弹使用,血肉横飞,房间崩坏,所以碎片都定格在半空里,剧烈的颤抖着,当唐璜举起手臂的时候,它们在他手心里拼合,改变物理形态化为晶莹剔透的剑。
当剑与扫向他的触手碰撞,触手断裂,每一道触手的吸盘里都有一张人脸,最初面容模糊,却在出现在唐璜眼里的时候变成他熟悉的人,他们一起唱着亵渎的歌曲,震碎了唐璜的剑。
“闭嘴。”
声音从房间里消失了,幼女身体下沉,与房间融为一体,唐璜脚下的土地旋即具现黑色的影,化为两只狰狞的爪左右夹住他,把他拖入黑暗中,蠕动的肉块,卷曲的器官,仅仅在高维数学里才能欣赏到的黄金比例在森之黑山羊本体的投影上体现……不过寻常人看到,肯定要享受1d100的SC的喜悦。
不过与森之黑山羊以及她的子嗣们接触并非只有发疯发狂一个下场,有个世界,有个叫沙耶的存在就对人类很是好奇,甚至还谈了一个男朋友,为了男朋友试图制造更多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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