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打了胜仗后,大家问他取胜的原因,大法师回答说:“作战,靠的是士气。第一次击鼓能够振作士兵们的士气。第二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开始低落了,第三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耗尽了。他们的士气已经消失而我军的士气正旺盛,所以才战胜了他们。像冥王军这样的来势汹汹的军队,他们的情况是难以推测的,怕他们在那里设有伏兵。后来我看到他们的车轮的痕迹混乱了,望见他们的旗帜倒下了,所以下令追击他们。”
这段日记流传于唐璜就职宫廷法师之后,其日记的主人大有阿谀奉承以求荣华富贵之意,所以把一次F2A的战斗硬是写成了唐璜论战,其实当日的战斗非常简单,唐璜骑着白马,挥舞着加长版钉头锤,一锤一个把拦路之敌全部解决,杀的七进七出,精准的狙杀了混在其中的冥斗士。
失去了中上级的领导,冥王军顿时土崩瓦解,这时候不需要唐璜再做什么了,所有人立刻出动争先恐后的追逐溃兵——手快有,手慢无,一生可能仅有一次的抱大腿捞功勋的机会没人会放过。
于是,戏剧性的一目出现了,大法师在冥斗士们的尸体周围沉思,而友军与敌军已经全部化为远方的滚滚烟尘,唯有科尔蒙还算有良心,过来看看她的情况。
只是她自己也好不到,这是她第一次上战场,看着尸体脸色惨白,终于走到唐璜附近的时候“哇”的一声弯腰干呕起来。
“我猜你是想过来问问我好不好,不过现在似乎我们的对话要反过来了,”唐璜走向科尔蒙,“你感觉还好吗?”
“我一直以为打仗是件浪漫的事,但是,我目睹的只有恐惧,这种事太可怕了。”
“事实上,最喜欢鼓吹战争的往往是离战争最远的人,正因为他们可以轻率的让别人赴死,所以才把战争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唐璜耸耸肩,“而且,这也不算战争,至多算村庄械斗罢了,冥王军派来把我牵制在这里的都是杂鱼,而且这些杂鱼还可以重复利用,冥斗士在雅典娜的圣域以外可以无限次复活,才是冥王军相对圣域军最大的优势。”
“这么说,我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不,并不是徒劳,只有我离开了,冥王军才能进攻雅典娜的圣域。而且,冥王军应该很快回到和圣域军的公平竞争里了。”
科尔蒙没有接话,她干呕的声音里混杂了更多的痛苦,终于,带着如释重负的水声,她吐出了一道猩红的瀑布,那瀑布在与空气相遇的瞬间,就化为一道闪电贴着地面击中了不远处的唐璜。
“看来除了柔弱少女与保护她的凶恶人格之外,双子座舔斗士还隐藏着更深邃黑暗的秘密,”毫发无损的唐璜自言自语道:“我感受到了故人的气息,真是令人不快。”
仿佛回应他的话语一般,以科尔蒙为中心黑暗向着四面八方扩散,黑暗的气幕圆润的笼罩了方圆两公里之内的土地,从天空看去,巨大的黑色球体出现在斯坦索姆城外,看起来和小镇几乎一般大小。
而在空洞内部,唐璜看到了气幕上绽放了白色的花,就像mc游戏画面未加载完成一样展现透视的效果,那些花毫无规律的在气幕上运转着,每一朵花都在用怪异的语调倾诉,混为杂乱无章的曲调。
科尔蒙站起来,她慢慢转过身来,红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曲线,从一端挪移向另一端的过程里,跳跃的火焰被漆黑渲染,女孩仿佛蒙了雾气的翡翠眸子被棕黑色取代,她的五官挪移,身上的布料与款式发生剧烈的变化,最终化为一位穿着粉色长裙的窈窕淑女,阳伞恰如其分的出现在淑女手中。
阳伞上的枫叶图案仿佛活过来一样,化为闪烁着寒光的刃物袭向唐璜的面目,大法师动也不动,每一片枫叶都被火焰包裹,无声的向着地面坠落。
在唐璜与女孩之间下起火雨的时候,撑伞的科尔蒙抬起头来,一道闪电划过,点亮她全新的五官,火焰熄灭,又被冰雪覆盖,素白的雪薄薄的铺满地面。
“你说1783年我们会再相见,果然没有食言呢。”唐璜轻轻叫出了女孩的名字,“刘璐。”
在唐璜被牵制在斯坦索姆的时候,冥王军的精华所在几乎是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圣域外围,而后迅速突破了被寄予厚望的三道防护结界。
“这不可能!”雅典娜大惊失色,差点让头上的假发掉下来,“这三道结界只有舔斗士才能自由出入,冥王军想要进入只能靠蛮力打破,三道结界大约能拖在冥王军一天左右的时间,那么维里埃先生就多了几分增援回来的概率。”
唐璜的侍从们对视了一眼,雅典娜和黄金舔斗士们知道的是A计划,而唐璜真正实行的是以A计划作为幌子的B计划,三道结界不过是空头支票,它的确能阻挡冥王军,却阻挡不了混在冥王军里的三位舔斗士。
在踏入结界的瞬间,萨维尼安、弗朗索瓦·皮罗托以及汉高·托鲁倍,三位被潘多拉派去刺杀雅典娜的冥斗士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每个人都被潘多拉告知队伍里有内鬼,一路上相互提防,结果到头来发现原来大家都是内鬼(@穆里尼奥),换而言之,大家都是自己人,是潜伏在冥王军的三位舔斗士。
他们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解除结界放更多的冥王军进来——如果仅仅只有他们能进来的话,冥王军很快就能发现端倪,从而把他们的身份暴露。
接下来的两道防线也是如此,冥王军顺利的攻破外围的防护结界进入圣域,圣域里的普通人已经被安排到附近避难,仅仅剩下要刀兵相见的宿敌们。
不待三位卧底发令,一些冥斗士已经迫不及待的试图冲击十二星宫最底端的双鱼宫,并迅速暴毙在里边。
杀死他们的是脚下的玫瑰。
双鱼座舔斗士德·篷丰(沐乐)出现在冥王军眼里,黄金的圣衣蓄满了太阳的能量,他口中叼着一朵玫瑰,那原本是他打算送给欧仁妮·葛朗台的定情信物,上面施加了法术永保娇艳,当葛朗台小姐隐居在银纹修道院镇守受诅咒的财物后,他那不谢的玫瑰也失去了用武之地……直到今天。
三位卧底的心在滴血,他们实在不想和异父异母的舔斗士兄弟拳脚相向,但是他们在见到雅典娜,托付圣衣里的秘密之前绝不能死去(虽然能复活,但不确保哈迪斯会不会让他们复活),也不能被任何人察觉到他们是舔斗士,否则哈迪斯就会收回他们虚假的生命,那样一切就全完了。
为了雅典娜,为了圣战,即便要背负污名,即便要与自己的同胞战斗他们也必须前进,因为牺牲在所难免。
冥斗士们因为数量优势而显得多才多艺,很快,一位擅长制毒冥斗士的吐出毒物,把地上的玫瑰破坏殆尽,包括萨维尼安、弗朗索瓦与汉高三位卧底在内所有人都冲向了德·篷丰。
“永别了,葛朗台小姐。”
双鱼座舔斗士亲吻了玫瑰,不谢的玫瑰在他手中崩解,化为利刃刺向冥斗士们,玫瑰花瓣穿过冥衣,扎进冥斗士们的胸口,受害者软绵绵的倒下,体内的鲜血转眼就让花瓣再度变成了一朵玫瑰花。
冥斗士的数量比玫瑰花瓣更多,当德·篷丰用完手中的玫瑰之时,就是他与敌人相遇之际,双鱼座舔斗士划开了自己的手指,血液从伤口里溢出,在空中化为新的玫瑰花瓣杀死了冥斗士们。
“很漂亮,但是毫无意义。”萨维尼安痛苦的评价道:“只要哈迪斯大人想,冥斗士是可以无限次复活的。”
正如卧底所说的,双鱼座舔斗士篷丰一次又一次的挥洒血液,化为致命的玫瑰杀死一次又一次冥斗士,但过了一会儿,倒在地上的尸体就能原地爬起,继续朝着德·篷丰进攻。在生与死的拉锯战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冥斗士们变得越发焦躁,而与之相对的,舔斗士也离死亡越来越近。
为何要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为何要站在看不到希望的战场?为何要成为赴死的英雄,即便有无数双脚会踏过他的尸体继续前行?
萨维尼安、弗朗索瓦以及汉高明白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他们捏紧拳头冲了上去,彼时失血过多的双鱼座舔斗士几乎支撑不住自己,挣扎着靠在双鱼宫的墙上,看着冥斗士们从四面八方接近。
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根据太阳偏移的角度,他推算自己拖住了敌人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完成了女神托付给他的任务。
这就足够了,他的牺牲取得了应有的价值。
“欧仁妮,你知道吗?我现在成了一个英雄呢。”德·篷丰想。
折刀的影子出现在德·篷丰的视野里,双鱼座舔斗士含笑而亡。
萨维尼安拍了拍弗朗索瓦的肩膀,如果不是帅哥神父亲自送双鱼座舔斗士便当,那么等待对方的将是冥斗士们更为残酷的折辱,毕竟死去活来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某种意义上,弗朗索瓦一击致命其实是在做好事。
下一个星宫是白羊宫,外省的诗神艾迪安正等在那里,精神分散的异能首先释放,让他抬手打断了萨维尼安的攻势。
然而,与他交手的不止一个萨维尼安,汉高·托鲁倍举起了手枪,彼时精神集中已经在白羊座舔斗士脑海里释放,空想具现的产物——水晶墙横亘在他与冥斗士们之间,阻挡住了一切的攻势。
冥斗士们对水晶墙拳打脚踢,艾迪安用手撑在墙壁上,对着空想具现过的产物再用一次空想具现,刺穿了除了三位技艺高超的卧底之外的所有冥斗士,把他们固定住而不是杀死以防止他们原地复活,最大程度的削弱冥王军的战力。
精神分散的异能始终干扰着萨维尼安,这位名义上的冥界三巨头之一直接被锁死,只能尴尬的现在一旁当空气,相对的,维持着异能的白羊座舔斗士艾迪安力量的消耗更为严重……在两位神父的夹攻之下。
就算是异父异母的同胞兄弟,汉高·托鲁倍与弗朗索瓦·皮罗托也没有收手的可能性,舔斗士与冥斗士之间注定以命相搏,每一秒,他们的心都在流血,因为艾迪安的的确确把他们俩当成了宿敌看待。
也因为他们必须杀死艾迪安。
“我欣喜的念诵您的名,雅典娜,并愿意为之化身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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