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毕竟无论是抱头蹲防的那只,还是西红柿炒鸡蛋的那只,真正的杀伤力都是熊孩子之力。
而诗神的表现就要好了许多,随着他的念诵,紫色的符文环绕着他的身体,引导着攻击他的黑色诅咒与无序的能量都奔向唐璜后背,又被一束指向地面的光束蒸发.....被能量与机械环绕的巴麻美降临到地面,由下而上,翩然张开了她的双翼,将烟尘分开,宛如天使降临。
她手中的巨炮塌陷,重新组合为一把银白色的步枪,巴麻美的手指勾住扳机的位置在身侧旋转了一圈,右手单手持握对准了艾迪安,左手五根食指被缎带缠绕。
“别挡道,即便是美丽的女士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艾迪安说。
魔法少女,或者说人工天使以沉稳的声音回应道:“很不巧,想要过去你就要与我交战。”
某种意义上,萝克珊的失败为同伴铺了路,在争斗的宣言落下的瞬间,巴麻美就已经被艾迪安进行了一次精神穿刺攻击,顺带标记了灵魂,这样的攻击对萝克珊可能生效,但对巴麻美只是让她思维模块里的部分功能紊乱,并转而由后备模块接管。
在抬手精神干扰压制对手之后,艾迪安的下一个施展的是精神集中,让自己更专注于战斗,以更快的施法速度、百分百的正确率使用空想具现。一把长四十米的、由魔力转化为物质的直刃刀劈了下来,被巴麻美的羽翼击碎。
诗神挑了挑眉毛,原本以为是装饰品一样的奇怪玩意竟然如此坚硬,不愧是最接近下一个宫廷法师职位的大法师,就连侍女的战斗力都如此强悍,不过.....
艾迪安侧身一让,把戈迪萨尔乱窜的能量引导攻击巴麻美,王牌推销员是个能量生物的事出乎诗神的意料,但仔细想下来又很合理——凡人不可能会记得路边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一朵盛开的花,所以能记住古明地恋并念念不忘的必有神通。
戈迪萨尔压制住了吸血鬼,白雪公主在天空里左躲右闪毫无还手之力,基于能量生物的性质,他完全有机会和对方打出一波巧妙的配合,突破巴麻美的封锁。
大法师的侍女无疑是块硬骨头,那匪夷所思的构造与惊人的能量强度让他们之间的战斗会变得格外漫长,但如果目标不是以战胜巴麻美而是以突破她的阻拦为目标,难度就会大大降低。
因为他发现了,巴麻美刻意瞄着非要害的部位再打,证明这女孩是有武德的那种类型。虽然利用别人的好意很卑鄙,但艾迪安也顾不得要脸了,与心中的倩影相比,一切都不重要了。
唐璜并未离开,而是在一个结界外又创造了一个结界,两块相连的异空间分布在养老庄园里,并不干涉物质世界。
第二个异空间与前面那个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做成了一个首尾相连的8字形,这样,在松开了古明地恋,后者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最后却总能回到唐璜身边。
大法师为自己具现了一张桌子、三条椅子与沙漏,沙漏里的染色沙粒均匀的落下,一点点在下方堆积,在最后一颗沙粒落下的时候,一条紫色的通道在唐璜眼前出现,王牌推销员与诗神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关闭了通道,把巴麻美恼羞成怒的叫喊堵在外面。
“她是个好脾气的姑娘,你们能把她惹到这个份上还真是罕见的情况......原来如此,利用她不会刻意攻击要害部位,从而把用来保护要害的魔力一口气爆发,以正面护甲为0的姿态推动你们来到这里,有些无耻,但很有效,我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因为你们给我天真的侍从上了一课,不止是怪物,就算战斗的对手是人类也必须全力以赴。
毕竟,这次丢掉的是面子,下一次就很能丢失性命。”
唐璜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后接着说道:“和我的侍从一战消耗了许多精力,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和我再打一场吗?”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由艾迪安问道:“恋恋呢?”
“恋恋……原来你们是这么称呼她的吗?”唐璜摊开手:“如你所见,我没有控制她,她就像风一样漫无目的的在这片空间里游走着,妖怪大多讨厌拘束,并且好奇心旺盛,所以封印了自己的内心后,她可能失去了好奇这个欲望,但基于本能会促使她不会长期停留在某处,总是试着移动到下一个地方,无所谓方向,无所谓目的,所有的选择都是随机事件,她真的是能逼死古典概率学家的头疼存在。”
就在唐璜这么说的时候,古明地恋再度折返,她看了三个男人一眼,又带着孩子气的表情跑到另一边,无论是戈迪萨尔还是艾迪安去追她,只是用感伤的目光描绘着妖怪少女的背影。
“不止是古典概率学家,就连我们也异常头疼。”戈迪萨尔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既然你没有冲突升级的意思,那么阁下,你究竟想要从这件事里得到些什么?”
“你或者旁边那位先生,以及古明地恋和暗黑舔狗兄弟会有关系吗?”
“没有。”
“没有。”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诗神补充了一句:“古明地恋也不可能。”
唐璜看向艾迪安:“为什么你如此笃定?”
外省的诗神露出犹豫的神色,显然里边隐藏着一些秘密,看表情,戈迪萨尔也是知情者,于是唐璜的目光转而开始压迫王牌推销员。
“先生,就算你看我,我也只是个推销员而已。”
“是这样吗?”
唐璜打了个响指,一面镜子在两人面前出现,镜子里映出戈迪萨尔的太太,那个可怜的处女人妻珍妮如小鹿一般胆怯的被大法师的太太控制在房间里,站在镜子旁穿上了更高级的衣帽,戴上假发与美瞳,用化妆术妆点她平平无奇的面容后,珍妮竟然和古明地恋有了五分像。
戈迪萨尔瞪着唐璜说:“我太太是无辜的,她和这件事无关!”
“唯独你没资格说这句话,”唐璜冷淡的回答:“珍妮女士原本好好待在巴黎,是个话剧演员兼卖花女郎,因为巧合,你在她身上看到了古明地恋的一两分影子,所以动用你的智慧娶了她。
珍妮女士以为你唐突的求婚是基于爱情,法国人的血脉里流淌着冲动的基因,这并不令人奇怪,她以为凭着爱情结合的婚姻会带来幸福,但她不知道,你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替代品。
如果你能假戏真做干脆就把她当做古明地恋忘却自己的恋情,或者处于愧疚心理竭力补偿她,那么你的太太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的生活,虽然出发点是错的,但过程和结果正确的话也算不错。
然而,你带给了她什么?冷漠,轻蔑,痛苦,你甚至没履行过身为丈夫的义务,看看你的妻子吧,那是忧郁的会在几年之内凋零的花朵,你知道,但你永远喜欢古明地恋,那么我是该称赞你的忠贞,还是蔑视你的残忍?”
唐璜的语气轻柔,但每句话却像刀子一样扎在戈迪萨尔心上,只要他还有良民与道德,就不可能无动于衷……果不其然,王牌推销员的脸变得一片苍白,雄辩家一样的口才被堵在颤抖着的嘴唇里。
“另外澄清一点的是,我知道她是个无辜者,所以并不会拿她的性命来要挟你。基于善意的理由,我会把她打扮的更像古明地恋,这样多少可以帮助她在你这里得到更多的温情;基于恶意的理由的理由,我也可以告诉她真相,告诉从所谓的一见钟情开始,她所期望的一切就不可能发生。”
“不,你不能告诉她,她会疯掉的……我虽然不爱她,也希望她好好的,不碰她正是为了她再嫁的时候不会带给拖油瓶,在丈夫家里地位更高一点……”
唐璜挑了挑眉毛,见戈迪萨尔精神有动摇的迹象,他加了把力问道:“那么请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们笃定古明地恋不可能是暗黑舔狗兄弟会的人?”
戈迪萨尔的脸上出现痛苦犹豫的表情,他捂住自己的脸,手慢慢滑落,大口大口喘息着,脸上肌肉的抖动肉眼可见。
“随你的便吧,就算让珍妮知道真相也无所谓,我已经做好了这个最坏的结局的准备。”
“是和地窖里那十二件黄金圣衣以及黄金权杖有关吗?”
唐璜绕了一大圈,他用珍妮的事挑逗起王牌推销员的情绪,让其短暂的突破了理智的封锁,然后,他问出了真正关心的问题,而戈迪萨尔的表情已经给了唐璜答案。
这时候,意识到大法师的手段的诗神,想要阻止同伴已经太晚了一些。
“那么养老庄园里的莱斯托拉德先生也肯定与这件事有关,既然你们决心做个好汉,那么我就换个人来问。”
一瞬间,古明地恋又落到了唐璜怀里,她扬起头,脑袋顶在唐璜下巴上,帽子从头上脱落,柔软的浅绿色短发化作万千温柔的风拂过唐璜的肌肤,挠的他痒痒的。
“又是你,放开我,随便抓住别人是不对的。”
“古明地恋对吗,你想回你姐姐古明地觉的身边,和她的两个宠物一起生活吗?”
听到这个名字,妖怪少女终于给出了点不一样的反应,就算失去了自我,家人和其他万物也必然有所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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