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顶着一副自己人的面孔,萝克珊堂而皇之的混入了地窖的一层,发现那里的守卫外松内紧,进入第一层很容易,但第一层里的守卫以戒备的目光看着她,自己人的身份无法为她提供更多的保护。
判断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后,她借口鼓风机坏了溜掉了,想必那位偷情的正主事后自然会替她圆谎,毕竟在上班的时候去搞女人可是超乎想象的玩忽职守,这件事足以毁掉年轻武士的前途——在忠诚与个人利益之间,当然是个人利益更重要,至少萝克珊是这样认为的。
在地窖里耽误了超过预期的时间后,萝克珊潜伏到了住在H型建筑右半边三楼的艾迪安,外省的诗神名气放在那里,自然有和庄园的主人同住一层的殊荣。
萝克珊很容易的侵入了艾迪安的房间,黑暗的环境里,幽蓝色的曲线密布在房间、地板上,并不断变换着位置。
女大剑如燕子般在这些曲线里翩飞,一般法师们布置在房间里的曲线所表现出的周期信号,满足狄利赫里条件下,可以用傅里叶级数展开,变成正弦函数与余弦函数构成的无穷级数,因为在这两种函数正交,互相不关联,大大方便了信号的拆解工作。
提出理论、并把理论用于实践的人可能要花上二十年才能成功,但后来者娴熟的运用已经成熟的理论,处理类似的问题时可能花不了三十秒——当然,萝克珊本身不善于进行数学上的计算,她只是把情报传了回去,自然会有同伴给出答案。
在得到答案之后,女大剑就有了突破的节点,毕竟房间容基是有限的,换而言之,空间变相截取了周期信号里的一段呈现在萝克珊眼前,自然有了破解的办法。她很快找到了阵眼,并关闭了它。
房间里的警戒被暂时解除,附带在上面的计时装置却诡异的继续运行,它原本是为了提醒主人是否有人关闭过警戒装置而设置的“马后炮”措施,但现在,好像这警戒装置仍然正常发挥作用,公然叛变投敌。
这是来自唐璜的干涉,哼,那个家伙又在多管闲事了。女人想。
她瞄向了靠在墙角的手提箱,在警戒装置的光亮熄灭之后,手提箱在黑暗里的光亮最为惹眼,这表明它被施加了最严密的保护。萝克珊快步走向它,依法炮制的解除了警戒,却听到外面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理智让她谨慎的放弃这个任务,退到窗边把两个已经攻陷的警戒装置重新启动之后,她从窗口离开,紧紧贴在窗台下,用阴影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
毫无疑问,外省的诗神在自己房间里布下严密的警戒,就是为了保护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而她的任务就是挖掘出这些秘密,今晚她已经在地窖那里空手而归一次了,如果这次仍然只获得皮毛的情报,她的骄傲将会让她羞愧万分。
所以她没有离开,反而攀住了支架,让扭曲光线的灰色薄膜笼罩了自己的身体,迅速与环境同色,看看有没有重新潜入的机会。
很快,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男人脚步踏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又被嘴里不断哼唱的一段小调揉碎,在并不好听的歌声里,夹杂着脱掉外套时发出的沙沙声。
真的毫无防备啊......女大剑轻松的想法维持了不到五秒钟,男人的哼唱停止了,诡异的寂静笼罩了周围。
萝克珊松开了手臂,她的身体自然地向下跌落,一秒之后,闪电就击中了她刚刚待过的位置,艾迪安出现在阳台上,冷冷的俯视着坠落的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地面隆起化为尖矛刺向女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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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巴黎人在外省(7)
把时间向前推半个小时,老莱斯托拉德的回忆刚刚结束。顺带一提,那个被他死缠烂打骚扰了一星期的接待员小姐成为他的第三任妻子,老人也没想到他这个年老的水手还能开上一艘年轻漂亮的帆船。
七年之后,在得知自己的继子莱斯托拉德伯爵疑似战死于新大陆之后,年轻的夫人郁郁寡欢,很快就去世了,让家族墓地新树立了起了一块墓碑。
“她是个刻板、规矩而理智的人,并不温柔,也无贤淑可言,不过她把家里的一切当做自己的事业来打理,你们看到我的儿子事业一帆风顺,有三分原因是因为他有个贤内助,有三分原因离不开他的好朋友们,尤其是大法师先生的帮助,另外四分原因就是我的小妻子馈赠给家族的智慧,这些智慧化作经验在纸上以条款罗列,当我或者我的儿子犹豫不决的时候,只需打开锦囊,就能找到答案。”
一个刻板、规矩而理智的人,并不温柔,也无贤淑可言,竟然会因为继子疑似战死异国他乡而郁郁寡欢?
唐璜想,按照这个人设,在原本的继承人可能因为意外去世后,她应该抓紧时间怀上老头的孩子.....怀的不是老头的孩子也无所谓,只要做出怀孕的既定事实,莱斯托拉德家的家产唾手可得,有钱又有权,不管这位寡妇心怀什么理想,都会有男士主动匍匐在她脚边,替她效劳。
死人的特权之一,就是在生者的记忆里一段又一段被神圣化,好似那不是个有缺陷的人,而是纯洁无瑕的圣者一样不容置疑。死了的比活着的更伟大,死了的依然能继续压迫活人,这笑话在这颗星球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所以唐璜没有对死人提出一些质疑,毫无疑问那会被视为一种冒犯。而老人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有些体力不支——毕竟他只有最后一个月的生命了,所以说完之后就打着哈欠告辞了,把大客厅留给了客人们。
他走了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就快活了许多,尤其是戈迪萨尔,他简直就是他名字的代言词(戈迪萨尔“Gaudissart”与开心“gaudir”是同根词),而人们也对他回以微笑,先贤有云:“SimiliasimAilibus(拉丁语,意为‘来而不往非礼也’)”,快乐会传染,快乐的人总会让大家跟着他一起快活。
“既然老爷谈了他和他的妻子的故事,我也来谈谈我的。”戈迪萨尔说:“在高贵们的老爷们不愿亲手去做那些领域,就由我们这些下贱人来代劳了,我是个推销员,而我的妻子珍妮是个卖花女郎。”
“亲爱的,你不该说这个。”珍妮柔柔的说。
“这个有什么好羞人的,”戈迪萨尔不以为意,“那是个晴朗的下午,当时我为了业务跑到了巴黎,看到在剧场外边卖花的你,当时你带着黑色的圆帽,上边系着黄丝带,头发奇妙的染成绿色,穿着一件鹅黄色与墨绿色上下拼接的连衣裙。”
这个装束让唐璜想起了古明地恋,而肉眼可见的,另一位听众外省的诗神艾迪安小指头抽 动了一下,被唐璜记在了心里。
“因为我还兼职在剧团跑龙套啊,”珍妮回答:“只不过比起跑龙套,还是卖花生意更好,所以龙套结束之后,我就急切的跑出来卖花。
那时候你真的奇怪呢,看到我像触电一样哆嗦着,难以置信的走过来要卖花,看到我的脸时又恢复了平静,等到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又激动起来,我那天嗓子不太好,本来说话声音就轻,和你说话的时候变得更轻飘飘了,结果你听的一清二楚......然后,还向我求婚了。”
“你当时表现的有些愤怒,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而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和珍妮立下赌约,如果十天之内我能卖掉六十条开司米披肩,珍妮就要嫁给我,相反,我会郑重向你道歉。”
“我以为你做不到,所以轻率的答应了你,而结果,你奇迹般的做到了这一点,我就只得和你结婚了,因为除了你,也没有别人追求我。”
珍妮说话的有些哀怨,唐璜从他们身体属性上得知做丈夫的戈迪萨尔并没有履行义务,让他的妻子还是完璧之身,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对于任何人都是煎熬。
而艾迪安的反应更为激烈,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笑着说:“呸呸呸,这狗粮可不好吃,接下来是不是轮到蜜月旅行的大法师阁下讲他的恋情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
“诗神,以你的条件找一个妻子很难吗?就连巴黎的大小姐们都是你的粉丝,想和你一亲芳泽呢。如果你有那个意思,恐怕她们会排队来送,顺带在你家门口打一架。”戈迪萨尔说。
“可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我的缪斯就在我心中。”
诗神的回答对着所有人,但他的眼睛却扫过珍妮,带着深情。珍妮本身平平无奇,如果说她真的有什么吸引别人的地方,就是恍惚间能让人产生古明地恋就在那里的错觉吧......当然,是在不看脸的情况下。
随后,艾迪安找了个借口告辞了,戈迪萨尔邀请唐璜去打台球,这个王牌推销员在面对大法师们仍然无所畏惧,竟然给大法师推销起鸦 片来。
“先生.....不大哥,抽这个,我给你讲,这个带劲,”戈迪萨尔说:“这种产自印度斯坦的致幻品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人的精神状态,增强人的感知,你们法师最需要的就是灵感,需要头脑风暴,所以每年欧洲从加勒比地区进口的数千万磅白糖/红糖里,你们法师就消耗了两成。”
从18世纪开始,在制糖技术上的进步使得糖的产量大幅度提升,由王室专享到了贵族和有钱人普及,不过离平民稍微还有点远,1800年,一个英国平民每年消耗的糖不过只有十八磅,不到已经提倡健康饮食的现代的六分之一。
戈迪萨尔不可能弄清楚欧洲每年从美洲进口多少白糖,反正往大里说就是,他主要想忽悠唐璜买鸦 片——当时一种合法的兴奋剂与致幻剂,法师们的确有在冥想时抽大烟的习惯。
不过,对唐璜来说,大烟的危害远远大于它能获得的好处,他是不可能抽这东西的,也不可能让认识的人去抽,所以他礼貌的表示了拒绝,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之前认识诗神吗?总感觉你们关系微妙。”
“我个人对他并无恶意,只要他的目光别往我妻子身上瞟。”
“原来你知道啊。”
“瞎子才会看不到。”王牌推销员击球失误,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说:“不过这小子自视甚高,不会对别人的东西出手,所以我把讨厌也埋在了心底,如果他真的敢勾引我妻子,我就轰爆他的脑袋!”
内心惊异于敌人的强势,萝克珊的动作却比风更快,她的腰部出现两个小巧的魔法阵,从中喷涌的气流让她强行转身,手臂把后腰拔出武器,甩出一道剑光把土地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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