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唐璜直白的描述让气氛变得尖锐,侯爵拔出一柄剑来,他的剑光掠过维克托的身影,在一片破碎的残影里,杀人连接后退了几步,被侯爵逼到了墙角。
在侯爵的剑刺向维克托的时候,一小块冰柱横亘在维克托与哀格勒蒙侯爵之间。两人看向冰柱投掷的方向,发现大法师一只手托着腮帮,手肘架在扶手上,另一只手不断抛投着一块冰柱,冰柱不断的变化模样,煞是好看。
“哀格勒蒙先生的剑术不错,看来您哪怕身居高位,还会时常练习。不过,我劝您还是停下来,大家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比较好。”
“谈一谈?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可就在我面前?!”
“看起来您还是爱您的儿子啊。”
“天下有哪个父亲真的能对儿子无动于衷!”
“那你就更该停下来,因为维克托,或者说阿尔贝·德·哀格勒蒙正是您的儿子,现在家里唯一的男性后代,虽说是一位奸生子。”
维克托与哀格勒蒙侯爵一起呆住了,考虑到两人的认知与精神状态,唐璜的这番话可谓惊世骇俗,他们狐疑的对视一眼,从彼此脸上寻找与对方相似的特征,几秒后一起回过头去对唐璜说:“这怎么可能?!”
“维克托,你说你曾是贵族,这一点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去调查了一下你的家庭背景,你可以抹消了你的背景,让我有点棘手,不过在巴黎的话,我勉强称得上消息灵通。
我获得了进入纹章院借阅资料的权限,将之复制黏贴后带回去,剩下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资料看一遍,从中筛选出目标就可以了。”
“仅仅一天半的时间,你就看完了全部资料,难道你没有睡觉的吗?”
“我只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是我手下加班完成的。”
准确来说,是ling。唐璜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反正巫妖怎么玩都坏不了,所以让她加班到死去活来再合适不过了。当然,他也支付了相应的加班费,被巫妖小姐全都换成了具有丰富营养的魔力补贴......某种意义上,一个脑浆爆炸还能一边处理文件的巫妖在巫妖届也算人才了。
现在云岭昏昏沉沉的睡着,是杜洛瓦在照看她。
而云岭的工作成果就是查明维克托的母亲曾是巴黎社交圈里的交际花,并不一定要出卖 肉体,但利用自己的美色来达成目标也算司空见惯的行为,而哀格勒蒙侯爵一度就是维克托母亲的裙下之臣,他把维克托的父亲安排进入军队,作为交换,侯爵也着实风流了一段时间。
两边的仆人倒是有不少人在那时候就作为背景板出现了,唐璜只花了几个金路易就撬开了他们的嘴,获得侯爵风流的确切时间以及维克托母亲那段时间的人际关系,从而确定维克托的生父只可能是哀格勒蒙侯爵。
至于阿尔贝这个名字,是当时侯爵在外面常说自己若有第三个儿子,就给他取名阿尔贝,巴黎社交圈活跃的人士大抵都还记得这件事,不算太难打听。
唐璜生怕他们听漏了,抑或者是故意延长他们痛苦的时间,他吐字清晰,把一句话的音节拉的极长,让父子俩确实听到了他为何判断他们的关系是父子。
这一下子击垮了两个人的身心,哀格勒蒙侯爵的精明能干消失了,他签署了一边倒的丧家辱姓的跳跃,承诺把莫伊娜移交给唐璜,把自己最大的把柄移交到唐璜手中。
比起这个,或许维克托更为不幸,因为他突然成了哀格勒蒙侯爵的私生子,将来有百分之一的机会继承这个姓氏与财产,相对的,他对自己的姐妹就多了一种义务,对一个同性恋来说,没什么比被一个女人拴住更难受的事情了。
而至于不幸的哀格勒蒙侯爵夫人,谁还记得她呢,或许今天她还在作为一个女舔狗,去舔她情夫的ass。
下一篇本应是《高老头》,考虑到《高老头》在人间喜剧里的地位,我决定把后面的《纽沁根银行》与《赛查·皮罗托盛衰记》合并,用15章的篇幅描述一个金融大鳄如何收割股市韭菜,把他们逼到家破人亡、啃着人血馒头一步步上位的故事。
第一百零六章 高老头-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纽沁根银行(1)
在逼迫哀格勒蒙侯爵屈服之后,唐璜心满意足的准备迈出下一步,一个是准备巴黎法师协会的筹建量产魔法兵种的“礼炮计划”,一个是将安布雷拉俱乐部由地下转向地上,扩张影响力。
而后,无论是哪一件事,俾斯麦在拖着手下加班加点连夜奋战之后,苦大仇恨的拿着账本对唐璜说:“我们没钱了。”
无论东西方的故事里,都有一文钱/一法郎难倒英雄好汉的桥段,但这种桥段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我们之前三个月里处于只出不进的状态,仅有的那一点灵活资金也耗尽了。不幸的是,我们保有的剩下的储备金都是短时间内难以变现的东西,如果急于套现,我们会吃大亏,这社会没谁是慈善家。”
俾斯麦非常讨厌吃亏,这和她多少有些小心眼有关,基于“短时间内难以变相,基于出手会吃大亏”的理由,他出卖法术专利的方案胎死腹中。而龙克罗尔夫人既不是哆啦O梦也不是教皇牌ATM,不会次次在他需要钱的时候慷慨解囊,而索求的代价仅仅是调查出轨以及调查普通杀人案件。
“如果以我的名义多写几本小说呢?”藤乃问道:“以之前基本的销售情况,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市场有限,读者的阅读需求有限,更重要的是,复制黏贴的现象很严重。”巴麻美抱着手臂坐在一边,无奈的叹气,“比如一个人把唐璜先生写的东西稍微改动一下,以低廉的价格卖出去,人们会买哪一个可想而知,打价格战我们不可能赢得,因为我们需要钱,不可能把价格压得太低。”
“如果让俱乐部的会员缴纳会费......不,那个杯水车薪,”女大公也和他们远程视频聊天,“可惜我们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没法携带太多货物,单靠人力或者简易工具运输效率也太低了。”
爱丽丝提议道:“维内托不是在意大利吗?让她cos地中海海盗去抢劫勒索不就好了。”
“现在地中海穷的一笔,油水全在跑大洋的线路上。如果投资实业,依靠领先时代的科技产品同样需要时间,而且反而还要搭进去一笔初始资金。”
“贪污公款?”
“优用她身为冠位法师的信用为我背书,我不能辜负她。”
“哪种意义上的‘辜负’?”提尔皮茨懒洋洋的抬起头问道。
“和你相同的意义上。”
有提尔皮茨在,气氛总不至于凝重紧张到让人胃痛,北宅的慵懒有种魔性的魅力,让人也忍不住放松下来,一定要严肃的场合唐璜不会带她,但需要放松的场合唐璜拖也要把她拖过来。
“这就是你靠在我妹妹身上的理由?”俾斯麦挑了挑眉毛问道。
从她的视角看去,提尔皮茨趴在沙发上看漫画,唐璜坐在她部附近空出来的地方,身体后仰,背后贴着北宅肉呼呼的后背上,宛若肉弹扶手,而提尔皮茨也非常自然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黎塞留掩口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当她恢复常态之后说道:“金融业如何?在我那个时代,凭借金融战场的胜利而一举暴富的存在比比皆是,当然,一夜之间输的倾家荡产的人更多。这是一条食物链,每个人都必须要摄取足够的养分才能向上爬,而身边的同伴是唯一的食物来源。”
“金融业吗?”唐璜说:“我不介意吃人血馒头,但金融也要信用,你们有谁知道信用比较高的银行家吗?”
会议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她们各自有各自的圈子,有些人的圈子有重叠,但她们现在发现,所有人的圈子里貌似都没有银行家这种生物,像女大公这样的更是直观的表现出厌恶的情绪。
这年头,银行家的名声和犹太人差不多,若是犹太人开的银行,那就拥有了双倍的快乐.....不,是双倍的坏名声。
这一点在莎士比亚的作品《威尼斯商人》里表达的很清楚,犹太人之所以在好多国家都没有呼吸权,一方面是因为根深蒂固的偏见,一方面也是他们自己作的,人类的下限很低,而犹太人比这个下限更低,再加上他们每个地方都以隐秘手段构筑社团的习惯,更是给外人不安全的感觉。
“Welcome to your life
(欢迎降临世间)
There's no turning back
(回头路从不可选)
Even while we sl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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