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干嘛那么小气啊。”爱米莉嘟着嘴说道。
“小姐们,你么已经十三岁了,虽然不是大人,却也不能称之为孩子了,我不能用以前那种态度对待你们,这会让我们产生某种.....错觉,这种错觉一开始还不太容易发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最终会把我们推向分歧。”
“你和我说这个我哪懂啊。”
“是了,是我的错。”唐璜摆了摆手说:“之前我遇到过类似你们的情况,然后我犯了错,所以我不会让同样的错误再次重演。”
爱米莉听了毫无波动,她还太幼稚,不能与别人产生共感,而比她知道更多的爱米莉却若有所思。
几秒之后,唐璜感觉自己的右臂被一个温软小巧的躯体紧紧靠住。
“你别想逃。”娜波莉轻声说。
科西嘉女孩之后没说话,唐璜从活泼活动的爱米莉那里了解到她们在布里埃纳已经成为年级首席与次席,首席的荣誉属于爱米莉,已经娜波莉就算成绩再优异,也只是一个科西嘉人,本土很难容忍一个外来者居上。
女大公为她们规划了三条路,在两年之后她们十五岁从学校毕业之后,要么跟在她身边深造,要么去更上一级的魔法学校读书,或者各回各家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她们倾向于第二条。
某种意义她们做了正确的选择,女大公变成魅魔之后,渴望生育的女性本性与O欲混合成最强烈的欲望,她暂时没法生育,那么繁殖欲就转化成了扩张族群的欲望,在现实里的操作就是她非常乐意把人变成魔物娘,最好是魅魔。
虽说她不会开口逼人或者进行洗脑式的诱导,但如果这两个天真的傻瓜真的产生荒诞的念头,女大公非常乐意实现,女人能够变成魅魔,没听说魅魔能够变回女人。
而至于各回各家同样不是个好选择,爱米莉回家她的魔法之道几乎就画上句号,之后就是作为淑女被教育,招个入赘的女婿过着不凄惨但也不会幸福的生活,娜波莉,一个科西嘉人回到科西嘉能做什么?何况她家因为积极充当带路党,在当地不怎么受待见。
不过和十三岁的女孩们谈这些还太沉重,于是他转换了话题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不管什么年纪的女性,收到还算中意的异性的礼物都会变得异常欢喜,封丹纳伯爵家的小姐毫不矜持的伸手在唐璜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打算要找到礼物在这里。
“小姐,没一个法师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口袋里。”唐璜说。
他摊开手掌,一阵柔和的光芒在手心绽放,而后一粉一蓝两柄魔杖在他手中具现,杖头都做成中空的圆环,里面镶嵌着金色的五角星,而外侧还设计了一对洁白的小翅膀,而在杖体上镶嵌着四颗颜色比魔杖主色调略深一些的宝石,尾端镶嵌着一大颗宝石,即是为了储存魔力,又是为了配重。
整个魔杖因为不计成本的使用了超凡材料与精密雕刻的魔力回路板,所以重量高达1.2kg,这比法兰西剑术教室里一把“小剑”的重量还要重,对于她们的腕力是个考验。
“老师,干嘛设计的那么重啊。”爱米莉艰难的拿着粉色的魔杖比划来比划去,“这样一会儿手腕就酸痛了。”
“因为魔法少女不止要能在远程biubiu的施展魔法,敌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们在远处狂轰滥炸,所以在近战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像挥舞钉头锤一样挥舞魔杖,在杖头触及敌人肌肤的瞬间,它会贴脸释放一次爆炎术,火球骑脸怎么输?”
“哦,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爆炎!”爱米莉举起魔杖喊道。
“会不会伤到自己?”娜波莉问道。
“不会,因为我的助手会送给你们另一件礼物,一件防火的魔法礼装。”
唐璜挠了挠脸颊,他虽然让雪华绮晶设计并制作了两套魔法少女的服装,但总不好直接送给她们,所以只能日后以藤乃的名义送一次。
在短暂的放松之后,唐璜投身于那桩杀人案件的调查里,因为圈定了是宅邸里的人所为,所以嫌疑大大的缩小了,有可能进行杀人的只剩下哀格勒蒙家的家庭成员,或者他们雇佣笼络的凶手。
受害者喜欢独立自主,所以甚至没有一个贴身仆人,换而言之,宅邸里的仆人掌握不了他的具体作息。
根据封丹纳伯爵夫人提供的八卦,哀格勒蒙家的家庭关系一团糟,做父亲的风流花心,做母亲的愚蠢又懦弱,又因为偏爱儿子让两个女儿与母亲的关系都不好,同样因为缺乏父母的管教,长女爱伦娜和她的弟弟夏尔有着不太妙的流言,而已经出嫁的次女也出轨了母亲情人的儿子,整个一篇伦理大剧。
唐璜第一个调查的是哀格勒蒙侯爵,有了菲蕾丝他轻易定位了侯爵的位置,果不其然,侯爵又在和他的情人龙克罗尔夫人鬼混,当唐璜抵达的时候,侯爵已经走了,龙克罗尔夫人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
“事情有进展吗,拉斯蒂涅先生?”
“有一些眉目,夫人,我需要你实话实话,在夏尔被谋杀的那个夜晚,哀格勒蒙侯爵在哪里?”
“在我这里,他下午三点来的,我们喝了会茶聊聊天,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去看戏剧,喏,票据我还留着呢。”女人把证物递给唐璜,“之后,我们一直跳舞跳到凌晨三点,在路过小树林的时候,他邀请我散散步,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家里睡觉。”
巴麻美的脸红了起来,在小树林里“散步”的场景她已经脑补了一万多字长度的官能小说,唐璜不以为意,他经历的玩法多了,以至于野战已经波澜不惊了。
“所以,整个晚上他始终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没错,我没必要骗你,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现在我们讨论的就是如何用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罪行一个倒霉蛋身上,替他洗脱罪行。”
刚刚龙克罗尔夫人还是散发着慵懒风情的熟女,现在她的脸上就变得森严冷酷,让人感叹人的善变。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哀格勒蒙侯爵家里的人犯下的罪行,”唐璜这才把他真正的猜测说出来,“如果限定在这个范围里,你觉得会是谁?”
“之前你去封丹纳伯爵的府上想必已经听到了一些八卦,封丹纳夫人大概告诉你哀格勒蒙侯爵夫人是个可怜又愚蠢的人物,我和她的看法一样,或者说,整个社交圈都这样看她,而且她以对儿子的偏爱著称,两万法郎的预算,其中一万五千都是花在两个儿子身上,二女儿能分到四千,大女儿一千,她自己一点都不剩下。”
“也就是说,那位太太不止重男轻女,还在自己两个女儿之间搞区分对待?”
“是啊,她最疼爱她两个儿子,其次是小女儿,最后才是大女儿,据说大女儿爱伦娜嫁不出去,一个是因为这位母亲不愿意掏符合门第的嫁妆,另一方面,她那愚蠢又天真的念头,在教育子女的过程里扭曲了他们的三观,这个母亲对孩子们说不必在乎门第之见,只要所爱,便是自己的幸福.....多么可笑。”
无论是唐璜、巴麻美还是菲蕾丝都没觉得可笑,不拘泥于门第、凭着爱情结合组成家庭拥抱幸福,在拥有现代价值观的他们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可对这一个世纪以及下一个世纪的人们来说,这无异于叛经离道。
说到底,贵族作为占据了社会上层空间的人,他们通过门当户对的联姻以及宣扬特定价值观的方式,尽可能的隔绝与下层社会的交流,封锁下层社会上升的渠道,一个精英律师奋斗二十年,可能仅仅因为贵族感受到了威胁,就让他的努力付之东流。
而少数能够晋升的社会精英,在上了这辆名为名利场的公共马车后心态与立场便会立刻发生改变:之前他们拼命想让马车停下来打开车门,自己上去之后就恨不得把所有打开车门的人全部踹下来。
而现在,保王党与进步派还算能维持均势的原因在于,法国糟糕的财政使得每年有五万个资本家能够依靠财富买来一个贵族头衔,这样的贵族头衔不能世袭,仅仅是满足于一种虚荣心。当得偿所愿之后,资本家就开始谋取以另一种方式巩固自己的权力。
并非是凭着姓氏,而是凭着议会的席位,而议会的权力不够,所以他们就去国王那里索要,国王自然不会给,所以他们就砍下国王以及追随者的脑袋,直接把失去主人的权力抢过来。
权力场的斗争从来残酷,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国王也要遵循这个法则,今天杀人全家固然痛快,说不定到了明天,就论到自己全家的脑袋挂在城墙上。
因此,含着进步思想的哀格勒蒙侯爵夫人才会在圈子里评价低下,当然,要说她是个进步分子也太笼统了一些,因为她重男轻女,在儿女之上搞过分的区分对待已经导致了家庭关系的破裂。
重男轻女很好理解,大家心里都有算盘,这是基于利益的选择,但是为什么会在两个女儿之间搞区分对待呢?仅仅因为她的二女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似乎看出了唐璜的疑惑,龙克罗尔夫人回答说:“有传言说,哀格勒蒙侯爵夫人的二女儿莫伊娜不是她和侯爵的亲生女儿,而是和她的情人夏尔·德·旺德奈斯的奸生子,侯爵在床上和我谈过这件事,他反复推算过时间,莫伊娜是他亲生女儿的概率不大,因为那段时间他只和自家夫人同房过一次,然后便出去打仗,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女儿接近一岁了。
他很难受,因为她的妻子并非出去寻欢作乐,而是因为爱情自愿对旺德奈斯侯爵献身,并以爱情为名,和自己最爱的人诞生爱的结晶。哀格勒蒙侯爵和妻子陷入冷战,最后只能原谅她。托那位侯爵夫人的福,我终于把这位硬汉弄到手了。”
以爱情之名公然带绿帽还把孩子生在家里养,对丈夫骑脸输出,这女人也是没谁了。唐璜想,人类都渴望自由,但自己的自由不该妨碍别人的自由,也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否则,很容易就变成了一种伤害。
如果莫伊娜不是哀格勒蒙侯爵的亲生女儿,那么侯爵夫人区分对待的态度就能得到充分解释,但是,又会产生一个新的、更糟糕的联想,因为莫伊娜爱着旺德奈斯侯爵的儿子,可能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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