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总而言之,翠星石在被艹的边缘疯狂试探,以雪华绮晶的介绍,蔷薇少女应该不是特别有欲望的生物,但唐璜敢肯定,翠星石属于被男人触碰肌肤都有可能颤抖起来的那种。
“你这几天从酒馆、赌场到某些打牌摸鱼的俱乐部四处游荡,究竟在找什么?”翠星石问道:“再怎么说,我已经把秘密坦白给你,应该获取你更大的信任才对。”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唐璜的手心玩弄着一团火苗,“今天那些男人的下场你应该看到了。”
关于伦敦的治安问题,狄更斯先生曾经在《双城记》的序章有过贴切的吐槽,而即便在加入了超凡元素的世界线上,治安情况依然糟糕。倒不如说,超凡力量的存在让情况更糟糕了,一切不利于法师大人与贵族统治的学术理论被压制,让普通人也能过上美好生活的技术毫无进展。
在过去,人在绝望之下可以发动暴动,把国王送上断头台,躲在街垒后面手持火枪的平民可以与手持火枪的军队大秀夕阳红与描边枪法。但现在,一个火球术就能把街垒炸开,一个凋零术就能带走一百个好汉的时代,反抗已经成为一种空想。
许多人为了活着不择手段,英国人与法国人在对待贫穷上面没有什么分别,一个偷了六便士的少年犯在威斯敏斯特大厦(英国高等法院所在地)门口被吊死,宪兵冲进贫民窟,向着一个逃税不足一英镑的逃犯开火,顺带着结束一个看热闹的贫民的生命,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把贫穷理所当然的当做了原罪,却忘了是谁不折手段维护阶级利益,把维持这社会的消耗巧立名目转嫁到底层百姓身上。
在白天,唐璜在从赌场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行乞的女孩,如果她只是行乞,或许真的能依靠人性里的善意苟活世间。但是,她的背后有着更大的恶意,关于好吃懒做的恶人利用儿童来供养自己的恶意。
他不总是做好事,但做好事的时候一定尽善尽美,逢魔必斩。他把女孩以及翠星石都留在了外面,她们只能看到房间里一闪而逝的火光,再出来的时候,唐璜抹去了指尖的血迹,拿出几英镑以及随手写下的便筏,让女孩去找修道院,修道院的生活也不是很好,但至少不会被大人们盘剥虐待。
回想起这个,翠星石迟疑的说道:“我感觉你并不是一个行善的人,我能够浇灌心灵的大树,让其茁壮成长,因而我能感受到一些心灵的波动。你表面装得和善,但其实坏心眼呢,而且是令人讨厌的坏心眼,因为你行动的时候没有底线。”
“了解的很清楚嘛,小不点。”
唐璜伸手去戳翠星石的脸颊,却换来对方暴躁的回头张口试图去咬,在七个蔷薇少女里,翠星石属于面对不感兴趣的人时会害羞内向,但面对感兴趣的人物时会变得活泼外向的少女,也是个坏心眼,喜欢捉弄自己感兴趣的人,只是捉弄不成反被捉弄的时候,她就变成一个炸毛的爱哭鬼,暴露自己孩子气的一面。
唐璜一边躲避着扑过来的翠星石,一边想着白天的事。他之所以帮助那个乞讨的女孩,是因为在她背后操纵的帮派似乎在派遣人手监视他与黎塞留——在名义上,他与黎塞留已经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但还欠缺一个合理的时机能够自由交谈交换情报。
所以,他要通过以极端残忍的手段屠杀监视者的方式,来震慑英国的鸽子机关,促使他们采取更积极的对策。
最糟糕的事态并非变化,而是一潭死水。唐璜有了关于让事情流动起来的一系列举动,最极端的情况,一次刺王杀驾的恐怖袭击也在预案里。
在他出手的第二天,英国情报机关对他的态度果然有了变化,奥诺丽纳使用了他留给她的,仅能使用一次的空白名片,获得了他的确切坐标后找上门来。
她打扮成了一位黑衣僧人而来,让人想起在未写完的《唐璜》里,放荡的公爵夫人打扮成黑衣僧人的模样趁黑翻进男人的房间只求片刻的欢愉。不过“唐璜”不是唐璜,他不会为女人摘下兜帽后楚楚可怜的神情所动。
“帮帮我,”女人叫嚷道:“我的丈夫找到了我,现在我只能指望你了。”
第九十章 奥诺丽纳(5)
“家暴?在伦敦市区?你的丈夫不要面子了?”
在开门把安诺丽纳迎回自己的房子后,唐璜立刻素质三问,把准备扑到男人失声痛哭顺带着哭诉自己悲惨遭遇的奥诺丽纳钉在原地,在心里埋怨男人都是这样没感性没同情心只知道在直线上思考的同时,她也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擦擦眼泪。
“是冷暴力。”
“多冷,有南极冷了?”
唐璜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图片,同样半杯水,乐观者看到已经填满一半水杯,悲观者觉得还剩一半,而女权主义者觉得自己被强 奸了。
这个图讽刺的是女权分子不讲道理的碰瓷式维权,而眼前奥诺丽纳的无病呻 吟让唐璜产生了女权分子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的错觉,因而不大不小的讲了一个冷笑话。
行吧,既然你愿意演,我这老戏骨来陪你暖暖场。唐璜心里想。
“我知道,这或许会让你感到愤怒,但至少比你六神无主的模样要强。”唐璜扶住了英国密探的肩膀说道:“夫人,关于你能否成功离开您那施虐狂的丈夫身边,取决于您的决心。”
“我的.....决心?”
奥诺丽纳生动的表现出一个女人迷茫的神色,而唐璜就是故意让她以为他浑然不觉事件的真面目,现在用惯常的伎俩在欺骗她。女人以为男人是即将步入陷阱边缘的猎物,但男人才是布下陷阱的那一个。
“是的,这件事是个丑闻,我猜你的丈夫通过联系你的亲朋好友、宗教界人士持续的对你施压、洗脑、恐吓,让你时刻处于高度不安的状态。”
“是的,我已经有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每天都会有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登门拜访,我换过一次地址,他们还是找到了我。”
奥诺丽纳惶恐的抬起头,抓紧唐璜的衣袖说:“先生,答应我千万别和他们对抗,那都是些大人物,我不希望您的善意会导致一个令人遗憾的结果。”
奥诺丽纳的逃婚是真的,这是唐璜在窃听以及随后在翠星石眼里在伦敦闲逛的过程里验证的流言。不过女密探逃婚的真实性反而让她自认为拥有了一个合理的同唐璜接触的借口,说不定也存了真的利用唐璜摆脱那个变态国务大臣一石二鸟的心思。
她原本准备先观望一会儿,然而唐璜对情报组织外围成员的屠杀事件带乱了她的节奏,她不敢赌唐璜遇到那些外围成员属于偶然情况,而且男人只是灭口什么也没问,强迫她不得不修改计划,冒险来到唐璜身边,通过若有若无的指点与安排让男人与黎塞留相遇,从而转移大法师的注意力,不要让大法师发现一个针对她的天罗地网正在伦敦布下。
唐璜要的就是与黎塞留合理的接触,至于密探小姐怎么安排,那就是她的事了。
在双方各自怀着小心思算计了对方之后,唐璜说道:“我来这里还有事情要做,自然不会轻易赔上自己的性命。结合夫人的情况,我有两个方案可以让你摆脱眼前的困境——
你的丈夫是个公众人物,一位国务大臣,上上下下有许多人关注他,他的家丑随着时间推移会逐渐扩散,有多少人爱他,就会有多少人恨他。爱他的人为了维护他们的共同利益会找上你开嘴炮,那么恨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你是我,我只要扛住压力,就能获得我丈夫的反对者们的支持?”
“是的,一个利用私人品德扳倒你丈夫的好机会他们应该不会放过,调整心态与你丈夫周旋是方案之一,它比较温和,而缺点就是你很有可能会在意志的耐力赛里输给你丈夫。”
唐璜竖起一根手指,接着说:“另一个方案是引诱你丈夫的手下袭击你和你虚构出来的情夫,杀光他们,同时做出你在现场‘死亡’的证据,谋杀妻子的罪名可不轻,足够你的丈夫忙的焦头烂额,给你逃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过着惬意日子展开新生活的时间。”
奥诺丽纳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恐惧,而是她受过的抵抗催眠术的训练要求她要让肺里尽可能多一些氧气。果然,唐璜摇动着手指配合眼神里的光芒,让精神的波纹温和的侵入她的身体,而奥诺丽纳也装作被部分说服的样子,迅速带着迷茫的表情用迟疑的语气回答:“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回想你的过去,你的每一次软弱,每一次妥协,每一次逆来顺受换来的是什么,是和睦吗?是幸福吗?是丈夫的体贴吗?不!你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因为他在以你的痛苦为快乐啊。”
唐璜的声音带着蛊惑,他一点一点的靠近,手指捏住了奥诺丽纳的耳垂,魔力接连注入,让女人像害了病一样浑身颤抖着,当男人松手的瞬间,奥诺丽纳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肢体抽搐着。
“看吧,这就是你妥协的结果,它换来的只有羞辱。你的丈夫不会期望你站起来,他希望你始终跪在那里,尊严也好体面也好,那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东西,别人施舍不了。
所以,你要如何决断?”
奥诺丽纳心想关键的时刻来了,她先是低下头去酝酿感情,然后抬起头来露出痴情女人那种傻瓜般自我牺牲的笑容说:“我知道您是对的.....但我爱我的丈夫啊,怎么忍心与他直接做对。”
唐璜耸耸肩说:“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唐璜租赁的是一个小公寓套间,只有一个可供住宿的房间一张床,就在英国女密探猜测自己是不是要支付一些代价来满足大法师先生的癖好时,但大法师先生却亲切的表示他去睡沙发。
计划通。奥诺丽纳想。
计划通。唐璜想。
在女人用暧昧的眼神看了唐璜一眼然后去洗澡的时候,旁边箱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动,翠星石爬出来一脸不爽的看着浴室的方向轻声说:“这应该是你的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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