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无奈之下,波兰人暂时撤退了,车夫重新让马车上路,在车厢里,年轻妇人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看着唐璜,动了动嘴唇,但什么也没说。
“夫人,您看我背了那么大一个黑锅,我想我应该有权力获取一些补偿。”
唐璜微笑的模样落到车厢里主仆三人的眼里宛若恶魔,那年轻夫人寻思自己除了身体大约没什么能被唐璜看到上的,然后脑补了一些不太妙的场景。
之所以会这么脑补,是因为她的变态丈夫就以折磨她为乐。
“我需要真相。”唐璜感觉到气氛不对后急忙补充了一句。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女人发生些什么,甚至也不打算不远的将来和黎塞留久违的来一发。倒不如说,除了某个人,他现在根本没别的心思想其他人。
“这样啊,”年轻夫人松了一口气回答:“我叫奥诺丽纳,是个法国人,在亲戚的安排下嫁到了英国,我的丈夫是一位国务大臣,出于维护他的尊严,我不方便透漏他的名字,因为接下来是我对他的控诉——
我的丈夫,他是个变态,喜欢折磨女人的变态,他出生在一个极其严格的清教徒家庭,我想过分的虔诚反而让他的心理变得畸形,他已经丧失了作为男人的功能,所以通过虐待我来获得感官上的刺激。
在凌晨两点我已经入睡的时候,他会强迫拉我起来,让我去路边的树林里和他一起‘散步’;在朋友住在家里的时候,他会让我穿的很少,然后一起‘散步’;在聚会上,我不得不对着他的朋友们强颜欢笑,甚至他暗示我去勾引他的朋友们,把这个当成了一种游戏,不对是赌博,就像绅士们在赛马场一边举着酒杯心平气和的交谈,一边为自己相中的马下了巨额赌注一样.....
在那个混蛋眼里,我根本不算人,就是一个可以玩乐的道具。”
说着说着,奥诺丽纳哭了起来,女仆搂住女主人的肩膀轻声宽慰着,而男仆一副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唐璜心里毫无波动,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同情的说道:“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夫妻双方应该以家庭的和睦为前提共同生活,显然过错在他。”
“一开始这门亲事我的朋友是反对的,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会成为我丈夫的人是什么品性,但我贪慕嫁给一位国务大臣的虚荣,而现在的结果就是一位贪慕虚荣的女人获得了惩罚。所以我很感谢你,好心的达西先生,你是至今唯一友善的帮助我的热心人。”
“礼尚往来,夫人你冒着被赶上的风险让我搭了便车,所以我用善意回报善意。”
唐璜露出温暖的笑容,这种笑容他对不同的女人展露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能让女人成功的放下心防。不管她们标榜的自己多么理性,多么莫德感情,只要不是那种欢乐向的沙雕,就总会把这种温暖的笑容融化。
笑容很温暖,但笑的人内心温暖。
“我只是举手之劳,但您却让自己也背上了风险。”奥诺丽纳忧心忡忡的说:“现在,他们暂时不会找我的麻烦了,而是把矛头指向您,您和菲茨威廉伯爵或者达西男爵是什么关系?我不是想要攀附您的门楣,而是我那当国务大臣的丈夫不会放过您。”
唐璜现在使用的化名菲茨威廉·达西出自《傲慢与偏见》,虽然历史上没有这样一个人物,但小说里达西母系血统的菲茨威廉家族与达西家族确实存在,以时间推算,现在的第三代菲茨威廉伯爵正好也是一位国务大臣。
唐璜既不能肯定,因为那很容易被人从细节上看出破绽,又不能否认,他还需要用人情做成的项圈拴住奥诺丽纳,所以他这时候选择了微笑,至于奥诺丽纳从这种微笑里领悟到了什么就不关他的事了。
“说起来,从你消瘦的身体、极力维护丈夫的名誉以及顺从的性格来看,很难想象您会大胆的选择离家出走躲开丈夫的折磨,是什么人给了您勇气?”
奥诺丽纳本不想回答的,但在单片眼睛之下,男人棕黑色的眼瞳里泛着冷漠的光,而他拖得斜长的影子覆盖在自己膝盖上的时候传递了阴寒.....她没由来的生出畏惧,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唐璜。
“在结婚以后,我还和我在法国的朋友保持着联络,我忍不住向她倾诉了我的情况,她写信鼓励我逃离那个家,逃离我变态的丈夫。”
你的朋友叫什么?”
“她叫安苏娜,是个流亡到法国的印度人,一个奇怪但忠实的朋友。”
在奥尔良,安苏娜带着嘉保学习一个贴身女仆、侍卫以及机要秘书应该学习的一切,印度女骑士的解释是:“夫人因为接连受到的心灵创伤,变得对男人有些厌恶,所以她要施加影响力,就必须通过信得过的女孩子来完成。你有头脑,身手不错,识文断字,最重要的是你也是邪恶大法师的受害者,所以夫人让你作为我的副手,我们共同辅佐她的事业。”
这番话让嘉保受宠若惊,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重视过,即便是拉斯蒂涅在骗她的时候也是把她当做半个孩子来哄,现在想来,那个男人心里应该住着一个女人,不是葛莉欧妮这种缪斯女神,而是与葛莉欧妮个头差不多,但更幼稚也更冷漠的女孩,即便是在哄骗她的时候,那个邪恶大法师还是不自觉的按照心中的影子塑造她。
这让嘉保报复拉斯蒂涅又多了一条理由,她发誓在把拉斯蒂涅打倒之后,一定拎起他的衣领扇他两巴掌,告诉他即便你欺骗本小姐也要凝视着本小姐本人来,别吧我当成什么人的替代品。
“说起来,”嘉保抱着文件好奇的问道:“每天都看到你下班后去买药,你在照顾病人吗?”
“嗯,我的丈夫。”
“哦,原来如此.....等等,丈夫?!”
嘉保的声音上扬了八度,安苏娜颜值不忍直视,块头又像个男人,罩杯至多有C,还有不讨人喜欢的古铜色肌肤,这样的人能有丈夫?!
“是啊,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拉着一个奴隶同伴漂亮到法国海岸吗,那就是我的丈夫,尽管他不爱人,但他依然娶了我,我们过得很幸福很甜蜜,只是他人到中年身体渐渐被掏空,我只能买点补药滋养他的身体。”
嘉保脸红了起来,未经历人事的女人与经历人事的女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脸皮的厚度,安苏娜能旁若无人讲夫妻私密之事,而听者却臊的脸红。
“他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才娶了你吗?”嘉保怀着些许嫉妒问道。
“不,是因为他是个赌鬼,欠了我一大笔钱。”安苏娜露出堪比恐怖片的微笑,“我觉得夫妻的关系,金钱比感情更为牢固,他因为欠了我的钱又还不上,想赖账呢又打不过我,所以只能乖乖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简直和像条大狗一样呢。”
看嘉保有些难以接受,她轻声说道:“你看夫人也曾经相信爱情,但她被伤害成了这副模样。你也是一样,如果你足够强大,足够富有,那么拉斯蒂涅就会拜倒在你的罗裙下,伸出舌头舔你的脚。”
说到这里,安苏娜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之前和你说我有一个嫁到英国的朋友对吧,她以为温顺能换来施舍,但最后真的一无所有,现在她终于肯听我的建议用暴力手段逃避这段不幸的婚姻,只是有些太晚了。”
“太晚了?”
安苏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嘉保的问题,在前面的岔路口她与对方分道扬镳。不过,印度女骑士离开之后,嘉保忽然想到,两个好朋友一个在英国一个在法国,而安苏娜又不曾寄出书信,她们是通过什么方式保持联络的呢?
因为无关紧要,嘉保很快把这个问题忘了。在晚上,她第一次以侍卫的身份在奥尔良公爵夫人隔壁房间执勤,如果玛丽·阿德莱德有什么需要,她会摇铃呼唤旁边的执勤人与她的贴身女仆,某种意义上也是信任的象征。
回想自己一个人月前还要提防男人对自己的觊觎,现在却安全的连男人几乎都看不到,她不禁感叹命运。第一个夜晚嘉保不敢大意,她几乎是每隔一会儿就会喝点咖啡或者用蘸着冰水的毛巾擦擦脸,时刻保持着精神。
一夜无事发生,就在安苏娜过来轮换交班的时候,一个噩耗从匆匆跑来的侍女嘴中传来:公爵夫人的魔导书《银月之书》不见了。
家里那边光纤被施工的人挖断了,没办法只能用手机发了
第八十八章 奥诺丽纳(3)
“《银月之书》?”
嘉保一个新来的人有些事还不知道,不过从安苏娜严肃的神情来看,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肃性,于是她站了起来,整理披在外面的黑色风衣外套,理了理胸前的白色胸襟,把黑色的、两翼向着两边折叠的三角帽盖到头上,手枪与笼柄长剑都放在了左右手触手可及的位置。
人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安苏娜看着猎人装的嘉保点点头,修身厚重、以黑色为底色的长外套让嘉保多了一丝干练英气,而她鼓鼓囊囊的胸口与外套下两条被修身长裤包裹的匀称双腿又让她不失女人的魅力。
奥尔良公爵夫人看到嘉保后也是眼前一亮,杜洛瓦的失踪让她正经受着失恋般的感觉,而打扮的英气又妩媚的嘉保出现,则又点起了她的欲念,只不过很快又被忧虑覆盖。
“《银月之书》我家祖传的一部魔导书,只有波旁-孔代家族的成员可以使用,里面记载了一些固定的、但威力极其强大的魔法,能够安全使用的是有十几条,剩下的都是禁忌之术,甚至最后一条我的父亲叮嘱,哪怕名节被侮辱,哪怕身体被蹂躏,哪怕家破人亡也绝对不能够使用。”
“莫非....最后一条是极其可怕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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