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喜欢下面给别人吃?”俾斯麦问了一句。
“是的,我喜欢下面给别人吃,有时候我会担任押送犯人的执行者,只要条件允许,我就会下面给犯人吃,或者犯人下面给我吃。我的手艺还不太熟练,即便是犯人也会请教。”
“贼几把好吃?”唐璜问。
“说不上,说不上,别人吃我下面都感觉一般般。”
唐璜感叹了一句:“原来如此,你和犯人还算得上一面之缘啊。”
俾斯麦看了看唐璜又看了看云岭,狐疑的说:“总感觉你们表述的意思不太一样。”
“错觉,错觉。”唐璜摆了摆手,转而问道:“你的脸应该不是天生长成这样的,人类还不具备这么奔放的模组。”
“不是我自夸,在以前我应该算世人所称赞的那种美女,直到某个任务。”
唐璜能够感觉到云岭正在发抖,并非快乐而是恐惧,这份埋藏于记忆里的梦魇超越了她身体现在的感受,迅速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
“那是靠近法国南部的一个小镇,我和其他六个调查员赶往那里,我们接到线人的举报,说是一群邪教徒聚集在那里准备进行召唤邪神的仪式。”
唐璜点了点,18世纪法国建立在宗教之上的传统道德经受不住时代的冲击迅速垮塌,但此刻,没有一种新的道德体系能够取代旧的标准,科学尚不能解释一切,于是牛鬼蛇神在迷茫的社会里开始横行。
从好的一面说,启蒙精神也好,科学的研究也好没了传统道德的压迫,得以在较为宽松的环境下传播;从坏的一面说,一群猎奇爱好者失去了传统道德的约束,以邪教徒的方式寻求着感官的刺激:偷偷挖掘坟墓,亵渎尸体、把尸体做成食物(几乎是别人前脚埋了这群变态夜里就挖出来)、举行黑弥撒或者魔女宴会,伴随着服食毒品、乱交与血祭仪式,有许多恐怖小说包括大名鼎鼎的萨德侯爵在内都从那段狂乱的历史里找到了灵感。
而就唐璜来看,这些疯子里有一半只是因为足够变态,而另一半则是真真正正的邪教徒,有组织有计划,狂热的崇拜着旧日的支配者,想尽办法也要召唤自己狂热信仰的对象,不惜犯下滔天恶行。
云岭遇到的就是后一种。
“我们在线人的接引下,以外地亲戚的名义住到了他家里,同时线人分管了当地警察局的事物,能够调动人手给予我们帮助。我们在线人的家里整理情报,归纳线索,确立方案,却在当夜就遭受到怪物的袭击,两名同伴受伤,其中一名伤员失去了战斗力,而到了天明之后,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发现线人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墙上全是血液,地上有某种巨大的节肢类动物爬行的痕迹。
我们决定暂且撤退,但一场可疑的山洪阻挡了道路,不得已我们返回了小镇,那里已经变成了怪物的乐园,空空如也的箱子一打开,就有狰狞的触手把人拖进去;普普通通的花园里,一不小心,就会被一种透明的怪物包裹,转眼就被分泌的消化液腐蚀;水边尽是鱼怪头,即便在安全的地方,梦魇还是会侵入我们的梦境,为我们展示种种难以理解的景象,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被线人的家属藏到棺材里,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本部....我的朋友们全死了,我甚至被要求对这件事保密,当做未曾发生过。”
唐璜的手指向上顶住了云岭的口腔,她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唐璜抽出手指说:“恐怕再说下去的话,她自己先把自己折磨疯了,留两个人看着她,等她恢复一点理智再问情报。”
俾斯麦点点头,这点小事她很快就办好了。不久之后,她追上了唐璜,和他一起把全员召集起来。
比起王家的密探,深陷英国的黎塞留才是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苍青幻影,启动!
第七十八章 石榴园(3)
“我们需要一颗高分辨率的卫星以及相应的配套设施。”
在进入会议室后,提尔皮茨丢过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除却派往意大利的巴麻美,身在巴黎的雪华绮晶、白姬永恒朱红以及身在布里埃纳的女大公也以影像的形式到场。之所以没让梦搜歌把大家拉进梦境里更便捷安全的交谈,是因为梦魇空间的容量也是有上限的,优克莉伍德的灵魂质量让葛莉欧妮根本吃不消。
提尔皮茨干劲满满的时候也给人很不靠谱的感觉,就比如她此刻要人造卫星的提议,唐璜根本没法满足她。理论上,他只要想办法把金陵拉过来,别说发射卫星,就是核弹点烟也十分easy,但在一穷二白的法国,他想干成这事就要学习MC玩家手搓红石科技,一点点跨越技术版本。
这倒也不难,毕竟曾经全知全能,科学不够玄学来凑,如果不考虑安全性,他直接发动“俺寻思”也可以.....只是,建造这些玩意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如果巴黎方向派人问唐璜在自家领地上造的一个圆滚滚的柱状物体下边还带两个球的奇怪玩意是什么,唐璜总不能挠挠头和他们说我是大雕之神的崇拜者,这是我神的图腾。
“我们都尝试过以某种秘法直接侦查黎塞留提供的那个坐标,但是不行,无论在何地以何种方式施法,都无法洞穿伦敦上笼罩的灰雾。”
“雾霾?”杰克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
“不,不是,是有人张开了一层笼罩市区的结界。”
在杰克产生关乎自身起源更多不好的联想之前,藤乃就从背后抄起杰克的腋下,面向唐璜做出一个“给大佬递萝莉”的姿势。唐璜接过去之后在怀里好好安抚了一番,不免忍受那种鄙视萝莉控的白眼。
“以伦敦塔为中心,以泰晤士河作为驱动力,联合法师协会构造了一个庞大而强力的结界,主要用来防止敌国的窥探。”
优在能开口之后变得意外的健谈,大概也与她憋了许久有关。她的指尖有近乎粘稠液体的魔力滴落,那是魔力被压缩到极限的结果。当魔力滴落之时,整个伦敦幻化的虚影也出现在地板上。
“结界内部有自己的识别码,我们这些外人没法通过伪造识别码通过,暴力破坏倒是可行,但突破了第一层结界后还有第二层,这足够英国人警觉起来了。格林威治有一个巨大的战略魔法,如果伦敦捕捉到入侵者的坐标,格林威治的魔法阵就会发动,陨石术将会被投放到坐标处。”
“能做出这等手笔,单凭那位女士一个人可不行,看来她在联合法师有一个小号,至少也是取得了英国人的协力。”俾斯麦说。
唐璜当然知道“那位女士”指的是谁,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避免直呼刘璐的名字以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这当然是一种和空气斗智斗勇的谨慎,不过如果这能让她们在与刘璐的对抗里心安一些,他就也装作无事发生过。
“如果魔法手段不行,从物理方向突破就成了可行的手段之一,但无奈的是,我们与英国隔海相望,想要侦查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唐璜摩挲着下巴说:“既然英国土著参与到了这件事里,那么我召唤法国土著加入也是合乎情理的咯。”
“谁?你那个乡村式俱乐部里的成员?”女大公说。
鉴于玛莉娅·特蕾莎的过往,她看不上安布雷拉这种地下活动的俱乐部倒也正常。唐璜放下杰克回答:“他们可没那么大的能量,唯一一个与外国人有牵扯的还在西班牙,不是这里边的路数。”
“那会是谁,我记得前外交大臣的龙克罗尔侯爵和他妹妹都在米小姐和他们侄女的事上欠你一个人情,虽说你们可能只记得舔狗侠加鲁什了。”
“不,不是他们,退休的御前大臣也没那么大的能量,何况我也不想把这份人情轻易用掉,黎塞留的事很关键但并不危机,只要我们还在,企图用她当饵钓大鱼的刘璐就不会对她出手,说不定等过段时间把她救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她在体重秤上愁眉苦脸的模样呢。”
“可是英国食物自带减肥效果吧,有些人连英国食材都嫌弃(切尔西主教练萨里在上任之后,逛遍伦敦附近社区的餐厅后,决定自己掏腰包从意大利空运过来食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黎塞留不会吃胖吧。”提尔皮茨说。
“如果她不是吃块面包体重都会增加的体质,那么也不会为体重烦恼了。”俾斯麦冷笑着接过妹妹的话,“我这个人十分相信同伴,相信同伴的易胖体质会战胜黑暗料理。”
唯独在抹黑竞争对手这件事上,来自德国的两位船精姐妹总会保持高度的默契。
“你们这么想念黎塞留,她回来知道后一定很高兴。好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唐璜缓和气氛后接着说:“现在这个时间点,我认识并且也认识我,并且能搞到英国人情报的不就一个土著势力吗?”
“你是说秘密警察。”
“嗯,从塞里齐伯爵那里,我知道秘密警察对外交部的渗透相当严重,法国驻外大使馆、领事馆几乎就是秘密警察搜集外国情报的大本营,很多大使本人都在秘密警察系统里领一份工资,反过来也是一样,你们看以前传出路易十六要筹措军资给予北美十三州的民兵以实质增援的时候,英国驻法国大使恨不得一天往王宫里跑三回。
大家都知道他在打听情报,但并不会妨碍他,这是国际规则的一部分。”
“但是,秘密警察和你没有交情吧,舔狗制造者先生,你反而被他们高度警惕着,要说这段关系用敌人来形容更合适。”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一场富贵,那么大家大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桌子底下拿着上膛的手枪互相顶着对方的那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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