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695章

作者:灰白之裔

浪漫的幻想褪去,接下来是现实接管了黎塞留。在做了变装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阿斯特拉尔,要求把信寄给一个叫拉斯蒂涅的人,她已经确定这位在法国小有名气的大法师就是唐璜本人。

“我可以为这份信支付两百英镑,唯一的要求就是这封信尽快寄达。”

接待黎塞留的女魔法师,那名据说U21以下的N0.1楞了一下说:“你知道你在被通缉吗?他们盯上你却不抓捕你,就是等着你引来同伴好一网打尽。我这样说,是因为不想成为你们两方的导火索,阿斯特拉尔只是做生意的,我们不想在两头怪物的挤压下被碾死。”

“我知道这个风险,所以选择了你们。”黎塞留托着腮帮,“并且,我保证这件事并不会把你们卷入其中,因为你们太弱小了,没有被针对的价值,而你们的智慧将让你们远离被波及的危险。”

这句近乎羞辱的话里所透漏的真诚打动了女魔法师,双方签署了合同与附带的保密协定,就这样,黎塞留的求援信从伦敦出发了。

考虑到凌晨有曼联对曼城的同城德比,我就提前加更了。

第七十四章 信使(4)

结果,奈亚子并没有对他说谎,某个蓝毛智障的确在离他很近很近的位置,看着疯狂的时代里疯狂发展的一切。

如果这是祂主导的剧本,那么剧情会更加混乱,扭曲,而不是带着某种熟悉的恶趣味,从人马骑士姬这种拼合生物的角度来讲,像是森之黑山羊的手笔,但就滑稽的过程而言,又像奈亚拉托提普.....不,两人或许也仅仅是观众,与那位启示之星一样。

唐璜并不打算把他的猜测告诉其他人,与他的同类打交道,敏锐、思考或者灵感反而更容易招来灾祸。在整理好思绪之后,他转过头来对藤乃说道:“如果最近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噩梦或者眼前闪过某种片段之类的奇妙际遇,一定要告诉我。”

“你觉得我还有恐惧这种情绪?”藤乃指了指自己,“我可是把恐怖片当成温情片来看的。”

“只是规避某种风险,你的确不太会因为恐惧而掉理智,但你该怎么说,平常的你就像电瓶车一样随处可见不太起眼,但受了刺激就很容易变成轧路机,还是威力超猛的那种。”

唐璜自己也笑了起来,藤乃的爱好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裹着被子看恐怖片,即便是她有密切来往的人都很难想象这幅光景,她的外表与气质像是长在乡下的大小姐,老实又土气,温婉平和里还掺杂着点阴暗的感觉,在她确实还是个少女的时候,还掺杂着不谙世事的胆怯与对周围的不信任,只不过这些都随着阅历的增加消散了。

“这还真是奇妙的形容。”

这件事就此揭过,在借由藤乃之口为其他人做了暗示以对抗某些可能存在的危险后,他在思考要不要对相关者进行精神训练,以及怎么进行训练。怀揣着这些心事,他回到了大厅里,秃头怪们反射着吊灯光芒的脑袋让他愉快了许多。

“听着,朋友们,女人不能娶啊。”

会议刚刚开始,法瑞就站了起来,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从古至今,女人的男女感情上的每一个抉择都不是她们口口声声宣传的爱情,而是虚荣心。

或许我不能一竿子打死,但是每一个真正忠于夫妻关系的女人默不作声,反而是那些虚荣心作祟的女人掌握了话语权,整天在朋友圈里BB个不停。

在那些虚荣心作祟的女人眼里,男人是拿来炫耀的工具,你对她太好,反而会让她觉得你没有价值,可以轻易舍弃,毕竟量大管饱的都是廉价食物,类比到感情上也是一样的。”

法瑞突然转向了唐璜:“维里埃先生,听闻您和绍利厄公爵夫人与鲍昂赛子爵夫人过从甚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唐璜耸耸肩,他觉得如果自己否定法瑞的话,就连自己微不足道的良心都会发出悲鸣。

“虽然背后说别人坏话不太好,但那两位夫人给自己老公戴的绿帽叠加起来,比我们不做准备翻越阿尔卑斯山还要困难。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风气就是夫妻结婚生完孩子之后各玩各的,而且他们出轨也不是为了爱情,只是为了征服某个男人带来的成就感而已,你看,最近奥尔良公爵包养的情妇就是看对了眼而已....”

大法师们纷纷发出“好B都让狗艹了”的感叹,唐璜在想这群剑走偏锋的社会精英为什么会讨不到老婆,除了秃头怪和处男怪自带的魅力-20属性,他们其他方面对女人应该很有吸引力才对。

想来想去,也只有高不成低不就的原因了吧。他们看上的女人要么是某个有着悠久历史家族的大小姐,要么是身价几十万的富萝莉,可是大小姐只会和同等级的贵族家族联姻,富萝莉也会包养小奶狗而不是油腻的秃头怪;

而那些求着嫁给他们的女人们,多半是为了自己后半辈子找一个依靠,精英处男怪们又会嫌弃他们出身不好、动机不纯,没有文化话不投机。

某种意义上,门当户对的思想也没错,同一阶层的夫妻双方生活比较安稳,毕竟三观相近不容易吵架,只是,想给当今寄生在社会上的法师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伴侣很难,女法师算是稀有资源,而这些稀有资源里三分之一是处女怪,三分之一是性冷淡只专心于魔道之路,另外三分之一和流莺没什么区别,先是靠寝技积累原始资本,然后用到手的资源包养小奶狗,天天富婆快乐球。

唐璜想起了另一条世界线公共政权治下那些工房魔女们,推销那些大龄剩女也是每年公共政权头疼的问题,即便工房魔女们的婚姻等同于军婚,受到国家保护,还是架不住那些普通人老公出轨普通人小三。

超凡者是群可悲的群体,他们彼此看不顺眼,也和普通人保持着隔阂。不过,这淡淡的悲伤感很快被这里大法师们所散发的沙雕气场冲散了。

“我寻思,既然女人都是一群虚荣怪、扶弟魔、双标狗,那么为什么不给自己制造一个称心如意的老婆呢?在我每天在夜晚散步,凝视着星空的时候,一股神秘的意志冥冥中给予了我启示,让我的灵感如同尿崩,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你是康O吗?唐璜想,另外你的形容是不是恶心了一点?

法瑞的声音徒然提高了几分:“我顿时明白了,人类的历史并不单单只是人类的历史,我们并不孤单,有一些忠诚可靠的动物伙伴与我们相伴。猫和狗太小了,听说羊倒是不错,但是我们法师还是要有点品味的,不能做威尔士艹羊佬,牛的肥臀看上去很诱人,但耕牛是农业之本,我们不能从农民手里抢东西,那样太不优雅了....”

喂,人家被驯养的动物当苦力就算了还要被你艹岂不是更惨?唐璜想,从你对动物产生变态的思考开始,你就和优雅无缘了朋友。

“所以,排除了以上的选项后,我就想到了马,马是一种驯顺的动物,只要安抚她的情绪,她就会悠闲的吃着草料喝水,任你对她做什么。”

“有个问题,”一位大法师举手提问,“马不是对身体看不见的地方很谨慎吗,你要碰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挨踢。”

“所以事先的安抚很重要,你要凝视着它的眼睛,捧着她性感的马脸说‘宝贝,我想艹你。’”

“喂,这是不是有点太粗鲁了,而且你是怎么让它明白你的意思,它只是匹母马啊。”

法瑞怒斥同伴道:“愚蠢!忘了我是德鲁伊教派了吗?我用魔法就能和动物沟通,我上过的马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已经总结出了一套规律:母马这种玩意,经过人类漫长的驯养过程后,性格相当温顺,心思单纯,天真无邪,总想和主人腻在一起,就像合法幼女一样可爱。”

“合法幼女?!”

唐璜感觉到他的沙雕同僚们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是的,和母马交谈不能弯弯绕绕,不然她听不懂。”法瑞面露悲伤,“同时不要问她问题,她不会像人类一样考虑别人的感受,比如你舒服了之后回过头来问她,她只会回答‘你在做什么啊,因为我看不到后面,主人这是你们人类什么有趣的游戏吗’

面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与天真无邪的声音,你只能为自己感觉一阵悲伤。而如果是发情期的话,她会不安,会难受,就会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满是哀求。”

那是因为动物的发情期是惩罚机制啊朋友,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唐璜在心里吐槽道。

法瑞举起了双臂高呼:“人类女人能给你的母马也能给你,人类女人给不了的母马依然能给你,世俗总是对我们充满偏见,只因她们是母马,但狭隘不该是我们法师的思想。”

我可求求你别代表我......唐璜本想说这句话的,但他发现自己艹过的物种也不少,根本没有立场说别人,于是讪讪的闭上了嘴。

“回到刚才的话题,星空给予我启示,一个伟大的授意促使我行动起来,如果人类并不能令我们满足,而母马不被世人接受,那么把人与马结合在一起不就行了。仅仅一夜,人马骑士姬的构想就完成了,她是一位忠诚的战士、驯顺的仆人以及亲密无间的爱人,能够包容我们的一切,母马在骨子里就写满了对雄性的雌伏与忠诚。

人类会看到她拥有完美线条的人类上半身,而我们则看到人马骑士姬与人、与马的微小区别以及人与马结合的协调之美,并非是自然,而是我们法师所展现的、凌驾于自然的伟力,那是迈向真理的一小步,却也是法师迈出的一大步。”

在17世纪之前,人类敬畏自然并脑补出一位神以及与之对应的朴素哲学来解释这些现象,而在17世纪之后,自然学科的发展以及生产力的提高让整个社会都充满了一种狂热的气氛,而气氛的最高 潮便是19世纪以凡尔纳为首的一批科幻作家,他们坚信人定胜天,科技能够征服万物,《神秘岛》里几乎是贫民开局的五个猛汉仅仅是用了数年的时间就把岛屿的科技水平提升到了18世纪的水平,比起生存冒险,他们倒像是去技术扶贫。

这股狂热落到法师眼里变成了真理——这个概念有许多不同的理解,法则、伟力、世界根源、终极法则,总而言之,法师们相信世界万物归一,一生万物,一定有一个概念能够完美解答世间的一切,它既是问题也是答案,既是大门也是门之钥,所谓魔法之路就是追随那个完美解答的过程。

只是,唐璜不觉得跨越那扇门后看到的风景符合人类的期望,光是在钥匙孔里窥见的东西,就足够让一个星球上最杰出的人物发狂。这样的悲剧他过去见证了无数次,现在、以及未来也将继续见证。

“所以,我不理解,”法瑞接着说:“为什么我们要尊重凡人制订的道德标准与律法,他们过去是我们的助力,而现在则是障碍。想要探索真理,就要探索生命,可笑的是,我们当前连自己的身体都搞不清楚,而世俗却把无知当成了理所应当?可笑,如果故步自封在道德当中,我们如何解开那终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