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我就看看。”
唐璜拒绝了同伴推过来的筹码,为了能唐璜领悟赌博的快乐,把他拉入赌狗之道,因而上手玩了一款叫“猜硬币”的赌博。
规则很简单,两个玩家之间,一个在四个相同的杯子里的其中一个藏硬币,而另一个则猜硬币在哪个杯子里,四个杯子贴着1234的标签,假如猜硬币的玩家猜3号杯子有硬币,而打开后发现他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藏硬币的一方就要支付给猜硬币的一方3倍的筹码,反之亦然。
当然,一回赌多少基本筹码、藏硬币以及猜硬币双方的举动都在庄家的眼皮底下,当唐璜好奇的问奥尔良公爵庄家会不会串通某一方作弊的时候,奥尔良公爵对大法师的不喑世事回以宽厚的笑容。
“我的朋友,你们法师都精通数学,想必也学过概率论,那么知道庄家根本不需要下场赌博,他们只需要收取各类赌博里的手续费,就能稳赚不赔。同样的,我们也知道无论怎么样神机妙算好运连连,庄家都会稳定的分走我们的所得,但男人赌博是为了赢,赢得什么往后靠靠,就算知道风险又怎么样——
我们的骨子里就藏着亡命之徒的基因啊。”
可惜,奥尔良公爵装逼不过两小时,唐璜因为恶心里面的烟酒味出去散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朋友红着眼喝下一杯加冰的茴香酒,筹码所剩无几,全都跑到了对面。
侍者送来了新的茴香酒,在公爵伸手去接之前,他把杯子端了起来,把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咂咂嘴。
“唔,拉斯蒂涅,你回来了。”
“看起来你似乎不太妙,输了多少?”
“......六万法郎。”公爵沉下脸回答。
唐璜挑了挑眉毛,两个小时输掉六万法郎对一位公爵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两个建议,要么你换个游戏玩,要么我们换一下,我来接手这盘游戏。”
“你不是不懂赌博吗?”
唐璜耸耸肩回答:“是啊,但人们不是说新人的运气都很好吗?”
或许是输的心态失衡破罐子破摔,公爵让出了位置,唐璜坐在了椅子上,背过身去戴上眼罩与耳塞。在藏硬币的一方手刚刚摸到硬币的时候,“叮”的声音从手边传来,一截蓝色的冰锥扎进了桌子里。
“我是个外行,听闻这里有出老千被发现要剁掉一根手指的规矩。”唐璜慢悠悠的说:“我觉得一根手指代价实在太低了,所以你作弊的话,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赌博是心理的博弈,唐璜提前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他的对手冷汗流了下来,因为瞬发一个次级寒冰锥的人在魔法位阶上必然不低,如果在这里作弊的话,恐怕真的要失去一只手了。
而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唐璜每一次都精准的猜中了藏硬币方的硬币所在,公爵输掉的筹码被他赢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连对手的筹码一起残酷的剥夺。聚集在这个赌桌上的赌徒越来越多,一个简单的游戏却引出一个堪称奇迹的剧情。
当赢尽了对手的筹码后,那人的脸色变成病态的苍白,奥尔良公爵体会过的痛苦在他身上复刻。他哆嗦着想要离开赌桌,唐璜却抓住了他的手臂,眼里满是冷漠。
“你不是还有生命可以赌吗?我也拿出我的命来赌,用猜硬币的方式决定谁具有继续呼吸的权利,应该是你们赌徒所追求的刺激吧,来,笑一个,你应该享受这一切才对吧。”
唐璜的对手崩溃了,他在大法师的眼里看到了森然的杀意,大法师是真的打算在赌场的规则里弄死他。奥尔良公爵感激的看着唐璜,知大法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出气。
“真无趣。”大法师放开了对手低声说。
唐璜站起来,他这么说只是吓吓对方,不可能真的闹出人命。把筹码兑换成本金后,扣除手续费以及奥尔良公爵输掉的六万法郎,他还额外赚了两万法郎,其中一半被交给了公爵本人。
“不,朋友,你能帮我赢回本金我就很感激了,再多的钱.....”
“拿着,”唐璜满不在乎,“我们一起来的,额外赚的钱也要一起分。当然,你感激我的话,就请我去喝一杯吧。”
路易·菲利普·约瑟夫一叠声答应,经过了今晚的事情,他是真的把唐璜当成朋友看了。两人在酒桌上频频举杯,很是推心置腹了一番。
“那么,沾了老弟你的光,我再去别的赌场玩两个小时再回去,嗝,你也去找你的德·绍利厄小姐吧。”
唐璜微笑着与奥尔良公爵告别,目送他坐上马车离开。但是,大法师本人却没有立即起身,不久之后,兰斯主教塔列朗带着两个人过来,那两人赫然是刚才赌局里庄家的监督人与唐璜的对手。
唐璜把装着一万法郎的袋子推给对方说:“剧本照着计划进行,我对你们的表演很满意,不愧是顶级剧团出身的演员,这是你们的酬劳。”
担任中介人的塔列朗看到那两个眼里满是贪婪的演员嗤笑一声,他们绝对活不过今晚,真正意义上有命赚没地花。
“有个问题,阁下。”他试探性的问道:“花费那么多精力与财力,只为赢得一位敌人表面的友情值得吗?”
“单单是公爵的友情并不值得,”唐璜微笑着回答:“但那个叫杜洛瓦的女仆小姐,在我心里就有这个价钱。”
今天五千字奉上,多了一千字的理由嘛,就是想多码点字,没啥。
第七十章 夏娃的女儿(5)
玛丽·阿德莱德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索菲拯救出来, 或许拯救的不止是索菲,也有拉斯蒂涅的人生,她对那个误入歧途的大法师也抱着同情的态度,一种年长女性看待小男孩犯错一样带着母性的宽容。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派遣杜洛瓦去强行夺取索菲,大家坐下来谈一谈,用和平赎买的方式体面的解决索菲的问题,她还可以趁机用嘴炮说服唐璜,以精致又平和的方式把一切人性之恶驱散。
为了探索有无这样的可能性,她突兀的拜访了德·绍利厄公爵家,公爵本人还在西班牙,而他那两个平庸的儿子一个在军营,一个在赌马,因而家里只剩下公爵夫人与德·绍利厄小姐。
同为公爵夫人,但两个公爵夫人称号之间的价值显然是不能等同的,即便没预约便登门拜访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德·绍利厄公爵夫人还是小心客气的接待了玛丽·阿德莱德。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后,奥尔良公爵夫人直奔主题。
“阿奥盖罗伊女公爵?她现在应该是在布里埃纳。”绍利厄公爵夫人放下茶杯,“她的学生维里埃大法师有两个讨人喜欢的女学生,一个来自科西嘉,一个是封丹纳伯爵的小女儿,可是女孩们长到十三四岁以后,再由男人来带就不合适了,所以作为替代,女公爵前去教导自己学生的学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德·绍利厄公爵小姐走下楼来,她之前一直在偷听。玛丽·阿德莱德听说过她的名字,毕竟在谈话里,她常被作为巴黎的小姐们体弱多病的代表被人提及,亲眼见过一面后,奥尔良公爵夫人觉得她肤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倒是还好。
“冒昧听了您和母亲的对话,老师,我是说女公爵给我留下一封信,让我转交给您。”
“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说法吗?”
“没有。”
德·绍利厄小姐转交完信后就告辞了,她似乎酷爱白蔷薇,裙子、发夹、纱巾甚至连长靴上都点缀着白蔷薇的图案。杜洛瓦一直隐蔽的观察着对方,在女孩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似乎有所察觉对贴身女仆甜甜一笑,恍惚之间,杜洛瓦觉得白蔷薇也在女孩的眼瞳里绽放。
话题顿时转移到这家的小姐上,德·绍利厄公爵夫人谈到女儿一拖再拖的婚事,对于拉斯蒂涅特殊爱好的担忧,这赋予了玛丽·阿德莱德插手大法师与索菲之事的正当性——这也是为了拯救一位小姐的婚事。
在马车上,杜洛瓦检查了信件,漆口完整,上面施加的魔法也表明也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信封里也没藏着恶意的机关只有折叠的信纸。作为检查后,她把信交给了女主人。
玛丽·阿德莱德凝神阅读信件,不久之后露出吃惊的表情,看完之后,她把信交给了杜洛瓦,贴身女仆识文断字,为了玩集卡手游逼迫着自己学了好几门语言,法语正是她掌握的外语之一。
阿奥盖罗伊女公爵预感到了奥尔良公爵夫人会为索菲一事而来,她猜测的依据是公爵夫人差不多已经知道其中的真相,以她对玛丽·阿德莱德的了解,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绝对不会装聋作哑而是解决这件事,同时,她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别掺和这件事。
玛丽·阿德莱德算看出来了,大法师的助手与大法师的老师关系不好是正事,女公爵把卢克雷齐娅(藤乃)批判了一番,说她图样图森破,那种软弱的机会根本无法动摇她弟子,也就是拉斯蒂涅的决心。
“如果你真的要做这件事,就要稳准狠,派人在合适的时机强行杀进维里埃堡,把索菲夺过来,先做成事实再去和拉斯蒂涅讨论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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