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671章

因为凌晨有尤文图斯的比赛，我就提前加更了。

断章 I-I Opening

虽然狡猾又残忍的龙克罗尔小姐与她残忍又狡猾的哥哥对于保住家族产业一事迫不及待，但在实际进行计划部署的时候却十分谨慎——毕竟那是一大笔财富，心情可以迫切，但它的数字让一位御前大臣的家族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还要躲开王室的秘密警察。

因此，唐璜陪着自己的学生回到科西嘉度过了一整个寒假，习惯了十八世纪的巴黎之后，尽管那里臭了一点，但感观上还是比小渔村一样的港口城市强的对，看得出来，娜波莉对自己的故乡也没什么感情，同样的，科西嘉人也把娜波莉一家当成卖国贼，尽管这锅应该扣到热那亚人身上，毕竟是他们为了偿还债务而把科西嘉卖给了法国。

“这是我女儿，不是亲生的.....嗯，是我收养的义女，她叫杰克。来，杰克和大家打个招呼，这两位是我的学生，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在去了巴黎一趟后，唐璜领着一个灰色中短发的幼女回到布里埃纳的生活里，爱米莉困惑的瞪大眼睛看向娜波莉，后者也摇了摇头。男人期望貌似同龄的女孩子们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感情升温，相处融洽，但那是不可能的。

土著的姑娘们十分早熟，有些时候她们长到十六岁就被视为嫁人的年龄（而贵族女孩实际出嫁平均年龄的延后则是财产的结果，穷人家的孩子结婚还是比较早的），而在接近14岁的年龄，她们几乎已经具备了少女应有的一切条件，包括逆反心理在内，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想要听他的话，越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孩子。

所以这次见面意外的以双方的冷淡收场，杰克不想要身边有更多的同龄人在分薄唐璜对她的关注，唐璜的两个好学生对杰克倒没有恶意，只是处于对唐璜的反抗期而已。这时候，唐璜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他与刘璐相处的时光，十三岁的刘璐乖巧又可爱，其实不怎么让他费心。

娜波莉回家之后，便骑马出去，去猫打球商店拜访她当地为数不多还惦记的人们，而在布宛纳巴家的庄园里，唐璜和法国驻科西嘉的行省代表卡洛先生分享了现在的局势与一些看法，而后转向了他们共同关心的娜波莉身上。

“再有半年，娜波莉小姐就要到十四岁了，她本人的身高已经接近1法寻（约1.62米），而在她本人的努力下，我想通过初级法师的考核问题不大，一到十四岁我准备让她立刻去考，除此之外，她会骑马，和爱米莉一起学了点弹钢琴的技艺，对剑术也有涉猎.....换而言之，我觉得我们已经可以把她当做大人看了。”

卡洛和妻子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说：“这都要感谢您的教育，我们都对您充满了感激。看得出来，娜波莉她过着健康而充实的生活，交到了朋友，成为我们期望的好姑娘。只是，不明白您.....”

“那我就说的直白一点，她已经步入了青春期，身体正在发育，开始注意到异性的存在，这是个敏感的年龄。比起我，我觉得她更适合待在家人的身边，毕竟我一个男人很多事都谈不上开口，以前都是我的助手在负责，但现在我已经是维里埃伯爵，我准备做些事情，很有可能关照不到她了。

所以，我建议尊夫人能够前往布里埃纳携带两到三名女仆去照顾娜波莉小姐的起居，我会把食谱、进阶教材与对应的材料准备好，我想这是对我们双方来说最好的选择。”

娜波莉去探望了猫打球商店的朋友们，时隔三年，纪尧姆先生携着他的太太退休，老呢绒商以及王家的秘密警察不再过问世事，在小公寓里过着舒心的日子，当年喜欢妹妹而被姐姐喜欢的大徒弟约瑟夫·勒巴已经迎娶了姐姐，或者说，被年长的维吉妮·纪尧姆小姐下药做成既成事实后，他也只好和对方结婚。

至于之前迷恋画家又被唐璜揭穿是暗杀者的奥古斯汀·纪尧姆小姐的确消沉了一阵，大约是自暴自弃，她在一次庆祝新年的宴会后偷偷溜进姐夫的房间。约瑟夫从那细腻的肌肤纹路以及他粗糙的大手触碰肢体时，明白蒙着头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朝思暮想的小姨子，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做还是不做只困惑了约瑟夫·勒巴五秒钟，然后他就夺取了奥古斯汀的贞洁。

接下来自然是姐妹大撕逼，而后，岁月让两个女人妥协，她们虽然不说话，却默契的在一周之内各自占有约瑟夫三天，星期天留作给约瑟夫修养身体的时间，以图可持续开发。因此，在娜波莉前去拜访的时候，看到面色红润的纪尧姆姐妹，以及一副苦闷表情的约瑟夫。

奥古斯汀陪着娜波莉说了好多话，欧陆大陆的风景是被困在科西嘉岛上的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光景。此刻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整个人脸上都散发着母亲那种特有的、让人着迷的慈爱光辉。

“恭喜你，奥古斯汀，希望你能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

“变得会说话了呢，莉莉。”奥古斯汀伸手抓住了娜波莉的胸口轻轻揉捏，“不止是语气，连身体也开始像个大人一样了，按照这个规模，将来你彻底发育起来之后，怀个小宝宝是不用担心缺乏哺育的乳汁了。”

娜波莉受到惊吓而整个的后仰，她好不容易维持住了平衡，拍掉了袭击自己胸口的手，因为对方大人的玩笑而涨红了脸，奥古斯汀的存在让她意识到她仍然是个孩子，一个女人具有的成熟的美，在她自己身上丝毫不见踪迹。

“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发生了什么？”奥古斯汀问。

“没什么啊。”

“你不知道自己很不擅长说谎吗？我想想，你之前的生活充实而富足，在魔法上的进展也称得上一帆风顺，也有了贴心的朋友，想来想去，你是在意某个人而烦恼吧，从你的分享里，唯一一个被你提到的男人就是那位拉斯蒂涅，你知不知道，在你的话题里，他几乎出场了一半。”

“那是因为他很严厉负责的管理着我的生活，当然提到他的次数比较多啊。”娜波莉涨红了脸，“我把他定义为朋友，而他却把自己代入了父亲的立场，我越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子，他越是觉得我幼稚。最近，他收养的女儿也跑了过来，他本人还希望我们玩过家家一样的友谊就是魔法的游戏，真是太过分了。”

奥古斯汀掩面叹息：“幸运的是，那位拉斯蒂涅对你没动什么心思，不幸的是，你这边却十分热忱。”

“我、我没有！”

怀孕的少妇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奥古斯汀说：“他呢，就像布满陷阱的果园，看似有许多象征富饶的葡萄藤攀爬，但如果你涉足其中，自己就会受到伤害。能够与他在一起的，只有最初一片经营果园、设下陷阱的人。”

“你是让我不要接近他？”

“或者征服他。”奥古斯汀咯咯笑了起来，“很意外我这样说吗？我是很讨厌他，但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的幸福，当你无法转身，勇往直前就是唯一的路。”

“我，征服？你、你在说什么啊。”

叛逆期的少女表面上和唐璜冷淡，内心里却十分尊敬他。尽管唐璜被刘璐和两个叛逆期的学生搞得怀疑人生，觉得自己作为教育者的时候自带debuff，但至少娜波莉觉得他的教育没有任何问题，唐璜本身在某些事件里的活跃就告诉了他的学生，关于在这个快要坏掉的社会如何更好的生存。

“我的老师是一位大法师，我相信他有可能会成为法国最年轻的冠位法师，他热衷世俗结党营私，交往的都是某个方面有影响力的人物，有些举动我当时看不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恍然大悟。

如果我和老师下棋，我最多计算三步，而老师即便不拿出干劲，随随便便也能记录到十步以上，在他面前，我根本没有任何秘密。”

“你没有否定想要征服他的愿望啊，小莉莉，你心中的拉斯蒂涅很强大，但有些东西是算不准的，比如他视为女儿一般养育的学生竟然把他当做征服的猎物对待。”

奥古斯汀捧住十三岁少女的脸庞，象征着稚嫩的浅浅绒毛尚未褪去，在念及在意之人的名字时，娜波莉的脸庞红润的像是苹果，表情不知所措又想竭力逞强，眼瞳里盈盈的水光锁住了羞怯与不安。

“如果把这番模样展示给你在意的拉斯蒂涅看的话，他多半会露出一点破绽吧，没人会抗拒青春期少女的羞涩的美丽与纯真，它是如此珍贵，如同河流一般一去并便不复返，只能活在记忆里。”

在娜波莉的视野里，奥古斯汀的脸庞越来越大，她畏惧的想要后退，却听到了耳边蛊惑的声音：“对于普通人而言，拉斯蒂涅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但你不是。每个时代都需要英雄，英雄引领了时代，时代也铸就了英雄，你是理想与野心的混合，秩序与混乱的兼容，你的仁慈里带着残暴，残暴里却又拥有仁慈，你的敌人既尊敬并憎恨着你，你的同盟也一样。”

“在你的思维里，征服已经成为思维定势。对于你着迷的东西，你会冷静的会进行分析，无数次向现实妥协，而后指定新的方案，只为得到它，为它贴上标签，这样你心满意足的看着你的战利品，短暂的陶醉于满足的欲望，而后寻找下一个。所以，难以逾越的高山反而会成为你向上攀爬的动力。”

奥古斯汀的手指沿着娜波莉身体的线条活动，感受少女胸口那份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美好。

“就算拉斯蒂涅也一样，那个男人现在轻视你，最终会被你的征服之美所吸引，让他兼容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到时候，就算玩坏他也没有关系，把你想对他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成为独属于你一个人的果园。”

娜波莉猛然抬起头来，坐的远远的奥古斯汀投来关切的目光，仿佛那些恶魔一般的蛊惑只是她感受到的幻影。那的确不是她认识的奥古斯汀，奥古斯汀没有那么聪明.....以及如此深刻的了解她，那些话，倒像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

总的来说，女孩觉得这个下午充满了快活的气息，看着忙碌的一家人，萌动的心思也让她不禁妄想她何时能够拥抱这样的幸福.....不，重要的是，和谁拥抱这样的幸福。

唐璜在晚餐的时候才看到了他的学生，她带回了科西嘉冬天的那股冷意，原本心情不错的女孩在看到他之后视线慌张的躲开了，转而变成紧皱眉头心事重重的模样。

“妈妈，这个姐姐讨厌你吗？”杰克天真的问。

“我觉得只是青春期的烦恼，这应该算是成长吧，当发现自己不是小孩但也不是大人的时候，她会重新定位自己与其他人的关系，当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这会是酸甜的滋味呢。”

“就像那些用牛奶做的甜点一样？”

“差不多吧。”

唐璜用过餐之后就告退了，杰克在他房间里玩耍。他正研究一些意大利地区的古代文献，关乎到亚平宁半岛那些城邦们的繁荣与衰落。而后，他房间的门被粗暴的推开了，杰克早就感知到不速之客的到来，还是配合似的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这么粗暴的打开别人的房门可不是淑女所为。”唐璜合上了书本，“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准备离开？你.....不要我和爱米莉了，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