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至少我设置的‘幸福’是单向的,要么是她在骗你,要么就是我和她的联系产生了异变。对了,听他们说你扮演的菲尔米亚妮夫人是卡迪央家族的人,你是怎么和这个知识传承者家族产生联系的。”
“只是个噱头罢了,”俾斯麦一脸平静,“我和卡迪央家族没有任何亲密关系,只是‘拜访’过他们一次,提供了一枚炮弹与舰装的模型,然后这群充满活力的疯子就成了我的‘亲戚’,我们双方都知道这亲戚关系是相互利用的产物,反而相处的很愉快。”
“这样啊.....辛苦你了。”
唐璜摸了摸俾斯麦的头,他很中意对方上翘的奶油色的头发所编织的猫耳。俾斯麦瞪了唐璜一眼,随着男人的抚摸表情渐渐变得柔和,当她又大又圆的赤瞳映出男人笑意的时候,仿佛羞怯于她此刻表现出的女性的柔软,她耸拉着肩膀,身体前倾,用头抵住了唐璜的胸膛,抱住了他的腰,不让她的提督看到她此刻有些发烫的脸颊和浮于其上的表情。
“提督.....你这个笨蛋。”她低声说。
在谁也没人打搅的地下空间,唐璜和俾斯麦温存了一会儿才回到地面,明明在地下的时候还手牵着手靠在提督肩膀上的软猫,回到地面之后松开了手,变回冷冰冰的模样。在会客室里,巴麻美在和德拉诺尔聊些什么,唐璜没去打搅她们,等跟着俾斯麦回到提尔皮茨房间的时候,他们俩都听到了可疑的喘息声与某种电子产品振动的声音。
作为提尔皮茨最亲密的两个朋友,俾斯麦与唐璜都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俾斯麦捏爆了带给妹妹的罐装饮料,僵硬的扭过头来对提督露出僵硬的笑容。
“提督,接下来我要去打苍蝇,可能有点吵,你可以下去和巴麻美她们聊聊天。”
“不,我还是一起去吧。”
如果把俾斯麦和提尔皮茨的关系形容为“情同母女”,唐璜也觉得没有丝毫违和感。俾斯麦真的像提尔皮茨的半个妈一样烦恼着妹妹的未来。在她还在柏林的时候,私人日记里除了把得罪她的人记在小本本里,有朝一日等她上位之后全杀掉之外,另外一半就是提尔皮茨的事情。
也因为都是船精的关系,俾斯麦教育起妹妹真是毫不留情,有次杰克和唐璜闹别扭,唐璜带着幼女杀人鬼参观了俾斯麦对提尔皮茨的铁拳教育后,杰克恍恍惚惚半天憋出一句“世上只有妈妈好”。
在开门的时候,提尔皮茨已经恢复了懒散的模样趴在床上看漫画,可是房间里奇怪的香味与她红红的脸颊已经出卖了她。俾斯麦冷着脸走过来把杂志卷成一卷,一下子砸在提尔皮茨头上发出爆响。
“你都多大的人了,在提督来的时候能干点正经事吗?!”
“正因为知道提督来了,所以才想着提前做点什么好让自己正经起来,在看到提督的一瞬间我就想把他推倒啊,你知道刚才我忍得多辛苦吗?”
唐璜挠了挠头,觉得接下来的事不适合他听了。结果,一只滚圆的手臂伸了过来,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拽到床上,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枕在一片柔软膨胀的地方,他被提尔皮茨从后面搂住,束缚在一片温软之中。
“提督,想你哦,光是有姐姐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每一天都盼着你早点来。”
北宅的声音十分轻柔,落在唐璜耳边变得痒痒的。唐璜伸手向上,摸了摸提尔皮茨的脑袋,接着讲述以自己的视角发生的故事。大概是被提尔皮茨慵懒的气氛感染,恍恍惚惚间他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头埋首于提尔皮茨的胸口,而俾斯麦从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抵着他的头,两条属于不同人的大腿压在了他膝关节内侧。
两个船精又一次把他夹成了三明治,要命的是,这两位姑娘睡相都很糟糕。
当唐璜起来之后,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脸颊,下去和巴麻美要了个冰袋敷上。巴麻美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又是好笑又是叹气。
“明明她们都是独当一面的坚强女性,在和唐璜先生混在一起却变成了小孩子。”
“男人很吃这一套,这说明她们把握住了拉斯蒂涅先生的喜好。”德拉诺尔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其实我最近有个课题,叫做‘妇女研究’,所以研究女人还挺多的。”
“等等,你是狩猎黑魔女的钢铁处女吧,怎么会搞‘妇女研究’这种东西?”
“因为评职称需要提交课题研究.....咳咳,说笑的,因为相比于天真浪漫的少女,已婚妇女更容易因为生活的烦恼黑化,成为黑魔女。”
“评职称.....你们天界也太现实了吧。”唐璜感叹道。
与唐璜汇合之后,俾斯麦与提尔皮茨所扮演的菲尔米亚妮夫人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暂停了社交活动。唐璜和俾斯麦在书房里聊了许久,在知晓他的规划与和刘璐的约定后,俾斯麦决定放弃自己在第戎的经营。
“在法国,如果你要兴风作浪,不在巴黎搞出动静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力量有限,彼此缺乏联系,再把力量分散在巴黎、第戎、奥尔良或者科西嘉不太合适,综上考虑,还是让你支配的棋子安洁莉娜在巴黎郊外买一大块土地,盖一座修道院,然后以那里为基地向巴黎扩张影响力。”
唐璜点点头,他回答:“我也是那么想的,安洁莉娜把她家族的产业卖掉后,有了大约三十多万法郎,在毗邻德·塞里齐的领地上,有一块土地亟待出手,我已经托了关系去尽可能的压低价格。
那个地方资源还算好,适合种植果树之类的经济作物,不过因为前期投资巨大,经营果园又需要三年才能开始收成,而收回成本需要更多时间,有想法的人没财力,有财力的人没想法,所以一直尴尬的晾在那里。”
俾斯麦当即掏出本子和唐璜算了笔账,得益于唐璜方强大的施法力量,平整土地、改善土壤、开凿沟渠以及建一座读作修道院写作军事要塞的建筑成本大幅度压缩,但除此之外的材料购买、人力费用仍然是一笔不小的钱,这又不是分期大法好,需要用钱砸出一个速度与时间赛跑。
“我会把第戎的产业慢慢处理掉,之后我们就在浣熊镇上的安布雷拉修道院定居,靠近大城市的话,总能收集到更多的资源,想办法把我们的基地从那个世界拽出来。”
唐璜脑补了一下,某一天巴黎圣日耳曼区的太太们拿腔拿调卖弄风情的时候,突然天空迅速变得黑暗,当她们抬起头的时候,遮天蔽日的移动要塞在她们头上缓缓经过,犹如一片移动的乌云,美丽的太太们惊惧于那未知的造物,不体面的丢了脸。
想想有些带感呢。
“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姑且认为你在幻想把移动要塞拉到这边世界以后发生的好事情吧。”
俾斯麦与提尔皮茨暂且留在第戎一段时间,慢慢凑集资金转到巴黎方向。唐璜回到了布里埃纳,他在巴耶的事迹已经传到了有心者的耳中,又被他改编成了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故事讲给两个学生听,虽然她们嘴上说着“老师又在吹牛皮”,睡得时候却带着甜美的笑容。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管哪个年龄阶段,矜持都会让她们变得口是心非。”唐璜感叹道。
“那你是喜欢矜持的还是喜欢不矜持的?”风见幽香问。
听到妖怪小姐的话,唐璜蓦然间想到了矜持的俾斯麦与不矜持的提尔皮茨,他微笑着回答:“我喜欢矜持的不矜持的一起来。”
“真是贪心的人呢。”
然而,评论唐璜很贪心的风见幽香却露出更贪心的笑容,壁炉里的焰光在她眼里摇曳着。
“让我暖和起来吧,然后我也让你暖和起来。”
在年底之前,安布雷拉俱乐部最后一次召开,敏锐的人能够注意到站在舞台上的俱乐部主席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而唐璜给出的“妇女研究”的解释让男士们露出会意的笑容。冬天如此寒冷,大家都被封锁在住宅里,自然要做些什么找到朴素的快乐。
身在奥尔良的萝克珊要了一笔经费,因为卡罗琳娜被奥尔良公爵包养之后搬到了高级公寓,连带着身为监视者的她也不得不跟着搬到了别的地方。现在,公爵先生与他的情人正在蜜月期,公爵夫人的努力反而让她的丈夫远离了她,一个家庭濒临毁灭。
女大公在这时节最时尚的巴黎住的很舒服,雪华绮晶被她逼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不过那恐怖的阅读量所积累起来的书卷气息以及低调的方式,反而让社交圈对德·绍利厄小姐投以更大的关注。
玛莉娅·特蕾莎的本职工作是指导或者蛊惑奥尔良公爵夫人走上她的老路。有了可以交心的对象,公爵夫人的忧郁是好了,而且她现在仰慕女大公女强人般的气质,决心自己也成为充满魅力的独立女性。
法国第一富婆的财富可不是吹的,光是她每年领地的收入就比巴黎许多小姐陪嫁的嫁妆还要多,所以,在金路易的攻势下,她的事业畅通无阻,连巴黎的妇女们都在惊奇于公爵夫人的变化,谈论玛丽·阿德莱德不免羡慕嫉妒恨。
安洁莉娜在浣熊镇的安布雷拉修道会正在有条不紊的修建中,唐璜之前帮过的青年画家约瑟夫以一个金路易的象征性价格承包了修道院的彩绘工作,他之前一直在为如何回报唐璜烦恼着。
“感谢各位的协助,我已经和丈夫顺利的办理了离婚手续,现在以鲍赛昂子爵夫人的名义成为国王的好朋友。”
前公爵夫人眨眨眼睛,眼波流转,在成为吸血鬼后她的魅力大增,哪怕知道她已经快三十九岁了,来自南方的年轻贵族德·莱斯托拉德伯爵还是红了脸,他自问是很爱他的老婆的,但是看见鲍赛昂子爵夫人坦露出的雪白肌肤与胸前丰盈的轮廓,还是让他无法.....拒绝。
而德·封丹纳伯爵挑了挑眉毛,他毕竟上了年纪,面对妇人意志更坚定,也更懂得分析利害。
“你想要成为王上的情妇?这可不是条好路,那位来自奥地利的小公主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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