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66章

作者:灰白之裔

这一切落到腓特烈王储眼里,无疑是妻子外遇的切实证据,他在妻子面前冷漠以对,却在酒后向唐璜倾吐真言。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妻子,朋友,我们都知道这是场政治婚姻,但我真的曾经喜欢过她,而现在我只有痛苦。可笑的是,我坐到王储的位置之后,反而不能轻易离婚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维多利亚夫人,”唐璜心里一边暗笑一边谨慎的说出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我觉得你应该勇敢的寻求真爱。”

“谁会爱我呢,我又会爱谁呢?”

“这可说不定,”唐璜意味深长的说,“或许,你就在某一个宴会上遇到真爱了呢?”

第三十六章 柏林爱情故事I

“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在一次维多利亚储妃对唐璜例行的拜访中,唐璜如此说道。

维多利亚储妃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印象里唐璜几乎无所不能,自来往以来,他开口求人还是第一次。

“请说。”

“我有一个叫瑟曦的侄女,家在法兰克福。前一段她家里出了变故,于是她带她弟弟詹姆来投奔我。正好那姑娘也十八岁了,我在想是时候让她步入社交界了。只是我在这里无根无萍,要是开宴会根本不会有人理我。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力量。”

“能让我和你的侄女认识一下吗?”

“当然。”

唐璜唤来仆人,不一会詹姆就搀扶着她的姐姐下来了。维多利亚储妃点点头,瑟曦从外表是绝对合格的,她是那种最能勾起男人兴致的姑娘,即使穿着保守脸上端庄,身体却自然而然透出一股媚态。

维多利亚储妃悄悄去看唐璜的反应,发现他没有看侄女而是瞧着自己,心里埋怨他不懂礼数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一种甜蜜的情绪。人都有占有欲,尽管她和唐璜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说不清她对他的感情是依赖还是爱,但如果唐璜去盯着别人的女人猛瞧的话,她会非常非产非常不爽。

唐璜站起来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让维多利亚储妃与瑟曦自己谈,他则拿起一本叫《刺客庭杀手》的小说阅读。在大约看到四分之一的时候,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他急忙放下书,发现两位女士都在打量着他。

“呃,不好意思。殿下,你觉得我侄女如何?”

“至少我个人来看,她是无可挑剔的。”维多利亚储妃转而对瑟曦说,“我有预感,你会成为社交场的新星,到时候会有无数才俊追求你,到时候要做好准备哦。”

“谢谢你的赞美,储妃殿下。”

瑟曦露出软软的、不好意思的笑容,她的眼中却诉说着骄傲的喜悦。维多利亚储妃莞尔一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眼中藏不住心事,爱美与竞争心会促使她们积极地采取行动来博取别人更好的评价。

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唐璜心里暗笑,瑟曦虽然还算不上公交车但也不是好货,不过她装起清纯处女还真是像模像样,把维多利亚储妃这种社交场的老手都骗过去了。

“这样,就把拜拉席恩(瑟曦的假姓氏)小姐出道宴会订在太子宫如何?那里成功举办过数回宴会,仆人们很有经验,也有利于展现我们的亲密关系....”

自知失言的维多利亚储妃急忙改口:“是拜拉席恩小姐与我,以及你与我丈夫的亲密关系,这将是一个好的起点。不过,你也知道我目前在宫廷里....如果低于你的期望值可不要抱怨我。”

“怎么会,殿下,你能帮我就很开心了。”唐璜摆了摆手,“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客气了。”维多利亚储妃站起来说,“我想我该告辞了。”

唐璜亲自去送维多利亚储妃。在门与客厅之间有条长长的走廊。唐璜一边说“再见,储妃殿下”一边打开门,维多利亚储妃却伸手按住了他,他的手背立刻感受到丝绸手套的顺滑感以及女人手上的温热。

“殿下?”

“我们是朋友对吧。”

维多利亚储妃的话语中带着颤音,她呼吸的热气喷到了唐璜的脖子上。

“嗯。”

“那就舍弃繁荣缛节的称呼,我叫你齐格飞,你叫我维多利亚。”维多利亚储妃眨眨眼睛,“当然,仅限于私下相处的情况。”

“没问题,殿下.....不,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储妃点点头说:“欢迎你再来,齐格飞,我们尽快把日期与邀请名单确定一下。”

“费心了。”

他打开门,下午的阳光慵懒的照射进来,他走在前面为维多利亚储妃打开了马车的门,女人的鹿皮靴在踏到第二个阶梯的时候停了下来,脱下手套,向唐璜伸出手说:“我想,我应该给我忠诚的朋友这样的机会。”

“我的荣幸。”

唐璜握住女人小巧而细腻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这时候一辆马车从旁边经过,在车夫的吆喝中停了下来。马车车厢的车门打开,穿着黑色军服连衣裙的俾斯麦走了下来。她打量着握着维多利亚储妃的手的唐璜,以及脸上满是笑意的维多利亚储妃,脸上一片冰冷。

“久疏问候,殿下,上一次见到您的时候,行吻手礼的男人还是您的丈夫。”

突如其然出现的铁血宰相与她话里的讥讽让维多利亚储妃短暂的慌张了一下,然后愤怒席卷心头。这个头顶猫耳面容英气身材很好的船精是她政治和情场上的敌人,她目前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的丈夫与唐璜都或多或少对这个船精有些情谊.....哼,不就是只满足男人幻想的猫嘛。

虽然愤怒,但维多利亚储妃并没有表面在脸上,她从唐璜的掌心中抽出手来,又轻轻拍拍他的手背,无声的向俾斯麦表达自己在两人的交往中占据主动,以及两人的亲昵关系。俾斯麦很少涉及社交场,但凭着本能的直觉,她断定眼前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正在试图勾引她的朋友,或者说正在宣誓主权。

俾斯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看到那一幕纯属于偶然,停下来和王储的妻子杠上也是基于冲动而非理性的判断,她说出了自成年以来最刻薄的一句话,心中带着恶意期待对方难堪的脸。然而她正面的攻击并没有得到维多利亚储妃的回应,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一时间反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你好啊,俾斯麦小姐。”维多利亚储妃说,“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直率,这样可是会吓跑男人的哦。”

她转而冲唐璜点点头:“那么伯爵先生,期待你的光临。哦对了,刚才说的事情要对别人保密。”

维多利亚储妃踏上马车离开,只剩下唐璜与俾斯麦相对。

穿越者客套了一下:“要不进来坐坐?”

在奇怪的情绪驱使之下,本该拒绝的俾斯麦轻声说“好啊”,她旋即看到唐璜惊讶的脸庞,才意识到此刻自己回答的多么轻浮,与严肃刻板的形象相去甚远。

然而对于认真的少女来说,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无法收回,她也只得忍着羞耻心走进唐璜的公寓。

“你好像相当紧张啊,是第一次来同年龄段男人的家吗?”唐璜问。

“是,不过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