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爱米莉慢悠悠的挪到青年的攻击范围之外,抓起手术台边的小刀看了看,随手丢到一边说:“看起来又是个无聊的睡前故事。”
“你是谁,你不是爱米莉,你究竟是谁?!”
在青年惊恐的眼神里,爱米莉的身体迅速长大,被一层光芒构造的茧包裹。等光芒消散的时候,唐璜的面容映入马克西米利安的眼中。
“是你?!”马克西米利安颓然的低下头去,“一位大法师,难怪。”
“用‘大法师’来称呼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那种垃圾也配和我相比?”
唐璜轻蔑的一笑,贯穿青年的冰锥被他抹去了,数个术式同时覆盖在马克西米利安的伤口上,防止他因失血死掉。唐璜的手掌覆盖在对方的脑部,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转身离开。青年被无形的力量提了起来,跟随着唐璜向阁楼走去。
“你要做什么?这件事和克拉拉无关,如果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个,求你了,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我的命就是你的,求求你......克拉拉,快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变态杀人狂马克西米利安变成了可怜虫,他哀求唐璜,用最大的声音提醒他妹妹快跑。唐璜没有阻止青年的打算,在精神感应里,克拉拉就在阁楼,未曾挪动一步。
“你这样的小喽啰驾驭不了支撑整个阴谋的力量,我检查过税务局长夫人的防护装备,那是定制的高级货,没有一定实力的法师不可能做到在受害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破屏障,换而言之,有这个实力的法师不会玩弄如此拙劣的阴谋诡计。
所以,在你的背后一定有其他人指点,这样才能让你的阴谋圆润的连贯拼接在一起。”
唐璜推开了阁楼的门,房间黑暗,只有窗前透出一点光亮。少女沐浴于月光里,唐璜把马克西米利安丢了过去,她因声音而回过头来,一双眼瞳透着淡漠的色彩。
“你好啊,幕后主使小姐,我把你不中用的仆人带来了。”
“感谢您,先生。”
克拉拉提裙对唐璜行了一礼,她的肌肤有种透明的质感,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能看清下面的纹路。她转向马克西米利安,蹲下来伸手抚摸青年的面颊,表情变得温柔,就像在抚摸一条忠诚的狗。
“虽然我们相处时间短暂,但你这个人类还挺有意思的。”
唐璜扭过头去,青年的惨叫被无形的黑暗吞没,在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里,名为马克西米利安的人类一点点消失。当他的衣物被吐出来的时候,异形也恢复了人类的模样,正拾起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
这美丽的想要人去品尝的、属于青春少女的胴体让人全然无法和刚才吃人的怪物联系在一起。
“感谢您对于淑女进食的宽容,但偷看一位淑女的身体可不是绅士所为。”
“我可不觉得吃人的奇怪玩意能够称之为‘淑女’。”
“我们才不是奇怪的玩意,正因是哥哥,所以我们才勉为其难吃掉了他身体的全部,让他化为养料和我们合为一体,这是下仆的荣幸,想必哥哥一定以被我吃掉为荣。我们有自己的名字,用这里的话说,叫.....哦对了修格斯。”
克拉拉,或者以“我们”自称的修格斯换上了女仆装,现代为卖萌和情趣而生的女仆装在18世纪的当下显得格外违和。
“久疏问候,无尽虚空之王,您和我们的侍奉的主人都是我们尊敬的存在。”
唐璜知道修格斯,但在他的认知里修格斯是一种被古老者创造出来的产物,没有智力,没有固定的形态,被用特殊的方法控制送入血汗工厂进行繁重而机械的劳役,后来它们似乎觉醒了自我意识,反抗它们的主人,应该大体被消灭掉了才对。
“你们竟然还活着并且知道我的名号,看来传闻与事实也不尽相同啊。”唐璜感叹道。
“不,我们的确如大人想的那样,是现在我们侍奉的主人赋予了我们神智,让我们可以像碳基生物一样交谈。奉了主人的命令,我们来到这里,用精神控制了一个人类,驱使他带着我们赶到苏城,和大人您见面。”
“原来如此,她也来到了这个时空啊。”
“主人?”
修格斯对着虚空莫名其妙喊了一声,她似乎是在与什么人确定些什么,而后闭上眼睛,她的形体与衣着发生变换,转眼之间,刘璐便出现在唐璜眼前。
“能赋予修格斯神智又有心思那么做的,果然只有你一个。”唐璜耸耸肩说。
“这次我让她来,只是为了见见你。从相逢以来,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来重新认识已经改变的彼此。”
“你变得更冷漠了,刘璐,或者说握住了权与力的存在都会变成这样?”
“你也变得更懦弱了,唐璜,我过去曾经无比迷恋你,憧憬着你的智慧与强大。眼下,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你身边就有一个信标对吧,一个幼女对你丝毫构不成威胁,挖开她的胸腔取出她的心脏得到信标,进而找到为你而战的侍从,是轻而易举能够实现的步骤,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看起来,在我聚拢帮手这件事上,你倒是比我更着急。”
“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击败你了,如果我凭借单纯的力量碾压或者在你未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攻过来,即便我赢了你,你也不会改变主张,而我也不会有赢了的感觉。这是你和我之间的游戏,在对等的情况下公平的较量才最有趣。”
“这是阿莎托丝的意志?”
“与她无关,她是意外因素。那个存在讨厌一切秩序,她期望的是永远的混沌、混乱,如果放到我们的游戏里,作为观测者她希望我们永远和局,不要分出胜负。而你我,则期望能够分出胜负,贯彻某一方的信念。”
即便发出了和平宣言,刘璐的指尖仍然竖起一团黑色的火焰,这与唐璜自爱丽丝那里习得的魔乖咒术十分相似......不,她使用的就是【灭】系统的魔乖咒术。
“很奇怪吗?”刘璐轻轻笑了起来,“我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你哦,所谓织命者之目,就是联系我们彼此的‘幸福’,你的冒险你的喜悦和悲伤我们通通都能看得到。”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病娇。”
“这都怪你不好,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好了,让我们来告别吧。”
刘璐与唐璜手上具现相同的黑色火焰,看来正如女孩所说的,她打算在对等的情况下进行战斗。两股相同的力量对撞,唐璜在火焰席卷整栋建筑的瞬间把剑扔了出去,他的身影跟进握住剑柄,贯穿了刘璐。
两人落到了平地上,别墅的灰烬在两人周围下起黑色的雨。唐璜手心张开,这是他在贯穿刘璐后得到的东西,一个新的信标。而刘璐已经离开了这里,失去了凭依的修格斯变回女仆的模样。
“这是主人赠予大人的礼物,容我们先行告退了。”
唐璜没有阻拦修格斯,把剑送回自己的剑鞘里,目送着修格斯女仆的消失。
而在爱尔兰都柏林梅里奥上街24号,刘璐睁开了眼睛,修格斯穿着女仆装侍奉在一旁。不久之后,房间传来脚步声,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推门进来,钻进刘璐的怀抱。
“姐姐,你回来来了,在你回来的一瞬间我就察觉到你的存在了。”
“做的不错,阿瑟莉。”刘璐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我能期望你成为韦斯利家族的骄傲。”
“姐姐看上去很开心?”
“因为见到了故人。”
对于年仅十岁的阿瑟莉·韦斯利来说,都柏林以外的世界是难以想象的。她不知道刘璐去了哪里,但是她羡慕能让刘璐开心的故人。女孩憧憬着刘璐,觉得跟随在她身边是一种荣幸。
上一篇:我只想好好打个牌
下一篇:我的二次元女主为什么是这个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