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504章

“糟糕透顶......好吧，也没那么糟糕。”女人从唐璜怀里跳了下来，“我要一双新鞋，要名牌，不许拿网上的仿冒品糊弄我。”

唐璜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暗中感叹，无论在哪个位面，女人也难过服饰关。

第三十八章 Don Juan

而在另一边，爱丽丝与玛莉娅配合，前者飞到摩天轮的轴承上，强行用火焰烧融断裂的轴承重新黏合，而后者则召唤出魔物娘世界的她的仆役们，搭救摩天轮上的乘客门。

出于安全感的考虑，女大公召唤的大部分都是不可思议之国的魔物娘，她们嘻嘻哈哈的用各种各样的魔法让乘客安全降临到地面，到这一步还好，只不过这些把啪啪啪当成娱乐的一部分的淘气鬼们立刻开始解男乘客的腰带，有些动作快的已经骑了上去，开始异世界的狩猎之旅。

“如果你们不想要接受道德委员会的完整制裁程序，就停止你们的偷吃行为。”

玛莉娅挥舞着法杖，把魔物娘们吓得腿软，淅淅沥沥的在男人身上失禁了，令色孽女♂士钟意的、放荡的欲望气氛消散。魔物娘们不满的嘟着嘴返回了自己的世界，不可思议之国远离魔物娘世界人类的聚落，想要有机会单独品尝一个甚至更多男人，而不是和其他同伴分享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但是，玛莉娅更可怕，这一点与她打过交道的魔物娘们心知肚明。

在滑稽的救场之后，唐璜一行人深藏功与名上车离开。时限已到的玛莉娅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驾驶的位置换上萝克珊。唐璜枕在索拉卡的大腿上，被爱丽丝揉着脑袋，回忆着与那个剑客交手的感觉。

蜂巢内储存的人格并非一成不变，唐璜随时可以引入新的模板来消除旧的模板，来完成自我的补强......当然也有代价，在新的人格模块兼容之前，他的情绪将受到当前模块的影响。就比如现在，因为观测并生成了新的剑术家，他的性格比以往多了几分阴郁嗜杀。

假装开车的萝克珊看了眼后面的裹在袋子里的系统精灵问：“这个怎么处理？”

“自然是找个地方关起来，我可不想成为邪神愚弄的对象。今天的事有点出乎意料，就算棋子在邪神们眼里再不怎么值钱，在他们很难大规模投送力量、施展影响，只能偷偷摸摸用偷渡的形式把人送过来的情况下，就为了一点无聊的事情，损失了八个人什么也没有得到，哪怕兑子也比现在强。”

“未必是没得到什么，只是你没察觉到他们得到了什么。”爱丽丝弹了一下唐璜的额头，“那位白·洁西卡小姐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因为监禁系统精灵的道具隔音效果一般，为了避免对方侦测到有用的信息，唐璜是在加密线路建立的讨论组里分享了今天的见闻，除了他的侍从与编制外的翅膀，藤乃与苏倩文也赫然在列，不过两位新成员都不曾发言。

前者是因为不擅长摆弄科技造物，喜欢用语言以及写在纸上的文字交流，而后者倒是健谈，但是她在为魔物化的手术而休养生息，把群组消息设置成了“接收但不提醒”，时常来看看以往的消息，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邪神们以任务与奖励作为指引与激励，并由白·洁西卡作为信使，遥控玩家们的行动，驱使他们去寻找东海市埋藏的某个东西。从白·洁西卡与我交涉的话来分析，他们的进度应该和我们持平或者领先一点，都知道东海市的某个大仪式封印着什么东西，而游乐园正是组成大仪式的小仪式。”

很快，其他组也陆陆续续传来讯息，另一组人员再次探查了教堂，遗憾的是没能找到下一个地点的线索。因为教堂附近只有游乐园一个位置对称的建筑，而在这两处地点之外的六个对称点，搜查者一无所获。

唐璜把两个地点连成一条线，一般来说，任何以阵地做成形式的仪式里，空间几何学都是必不可少的，偶尔，因为空间几何的投影问题，还会涉及到较为初等的平面几何学与一些函数在平面几何的应用。

因为仪式阵地制作的严谨，单凭一条线段唐璜无法得出更多的合理的推断，他把一份截图发给俾斯麦，希望局外人能发挥在思维上的优势助他答疑解惑。不一会儿，藤乃发来了消息，说是她以工房魔女的身份接手了游乐园的事为唐璜善后，除此之外她还提供了关押白·洁西卡的地点。

“所以多认识一些朋友是有好处的，”感慨万千的唐璜对周围的人说：“你看，即便自己不动，眼下的事情也已经办妥了。”

“纠正一下，弟子二号，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的朋友很少，但你的情妇很多。”

调侃唐璜让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眼下，唯一能让男人烦恼的事只剩下他离家出走的三个女儿。

远在千里之外的平阳，令男人牵挂的三个小家伙带着另外两位小伙伴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三个幼女体型的坐成一排，而比她们大只的元春与艾露可坐在外侧，无聊的组队开黑与游戏里的玩家对战。

因为事发紧急，俾斯麦在未完全掌握事态之下便联络了唐璜，因而她不知道唐璜家里那三位是带着死灵法师与星神少女一起组队旅游的。把这两位喝茶看戏的强大存在拉上的是丹特丽安，黑之书姬觉得光凭她们三个组队有点不太保险，便去拜托了实力强大又好说话的存在。

死灵法师自不必说，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更想安静的待在唐璜身边，有充分的行动动机，而艾露可呢，每次嘴上说是“烦死了”，但每次都会顺应别人的意思，并且乐在其中。

即便一开始坐在观众席上，但故事看久了，就会不自觉的代入什么角色，融入故事中。

丹特丽安邀请她俩的目的，也有干扰菲蕾丝追踪的意思。和唐璜共享身体的时候，她已经把唐璜的侍从们战力与特性摸的门清，因而知晓菲蕾丝的存在是她们旅游的大敌。一旦被抓回金陵，就要面对俾斯麦的管制，哪怕德国船精的指挥官唐璜在面对他的船精时都慌得一笔，现在就更别说丹特丽安了。

依照唐璜与爱丽丝的办法，她copy一番后摇身一变成为一名还差几个月就要拿到公民权的准公民，和其他的小伙伴来到东方地区旅游。为此，她口苦婆心的劝杰克不要像在家里一样穿那么清纯的、近乎黑色分体泳衣的服饰，而是把幼女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而另一位死灵法师就劝不动了，优克莉伍德完全不打算和丹特丽安讲道理，褪下自己抑制魔力的盔甲。没办法，丹特丽安只好把她包装成硬核二刺螈爱好者，这样虽然引人注目，却不会让人怀疑。

此刻，五个离家出走选手在网络对战游戏里愉快的被人虐待着，丹特丽安愉快无泪的看着操纵的角色站在泉水里不会动的死灵法师，虽然兢兢业业，但总是被抓的元春，玩到一半丧失兴趣的杰克已经开始在看动画片《萝莉控的工作》，只是对一个心智还在幼女阶段的恶灵来说，将棋属于不需要也不需要理解的那类知识。

当然，战队的大腿也不是丹特丽安，而是艾露可，星神少女在用预言能力获得的作弊视野与作弊预判，艰难的带着四个坑比打赢了普通水平的对面队伍。因为她碾压级的实力，对面的玩家也是心服口服，以为遇到了大神（某种意义上是的），该录像录像，该截图截图。

“原来你能力那么好用啊，”丹特丽安艳羡的看着艾露可，“我有点理解你面对唐璜干嘛吞吞吐吐，半推半就了，如果让他知道，那个变态肯定会用甜言蜜语哄着你给他当牛做马。”

“你的中文水平很高，我姑且理解为你这是试探好了，”艾露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那种人，你的唐璜也不是那种人。预言能力在不同的条件下面对不同的人，发动的难易程度也不一样。”

艾露可看了看左右，虽然三个幼女加两个少女的组合吸引了许多眼球，但男的怕坐实萝莉控的名声，女的震慑于那份美丽而不敢接近，反而给她们说某些悄悄话的空间。

“当我动用能力的时候，我是先看清对象外表下的本质，再解读本质上牵连的命运丝线。丹特丽安在我眼里是图书馆，小杰克是怨灵的集合，而元春是隐藏在雾中的龙，但优我几乎看不到。”

“因为她庞大的魔力？”

“对，她的魔力太过庞大，又被盔甲紧紧约束在小小的身躯里，让她附近的魔力密度惊人，这也是她开口说话便能扰乱别人命运的关键。同样，这股巨力弹开了我的能力，让我无从观测她的本质，进而无法观测她的未来。”

丹特丽安犹豫了一下问道：“唐璜呢？”

“我也看不到他的，不是优这种用庞大的魔力弹开了我的观测，他的魔力储备与密度勉强......能看吧（以星神的眼光而言），阻挠我观测的是别的什么东西，他本身有着怪异力量的加护，冰冷，理性，全一，仿佛组成多元宇宙最底层的那几条真理。

这不是一个凡人或者凡人制造的器皿能夺取的力量，而是有什么更高等的存在给予他的善意，或许是恶意。”

“在寄宿在他身体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些不协调的地方，你所描述的、器皿这个形容让我醒悟，唐璜是为了某个目的而被人工制造出来的伪物，他最浅层的几个人格是为了保护自己，以及便于制造他的人摆布，因而驯顺、老实、服从、忠诚，只不过这些东西都被抹消掉了，唐璜从枷锁里挣脱获得自由，他最浅层的人格只剩下花花公子。”

艾露可接过了丹特丽安的话：“老实的品格并非瞬间被抹消掉，而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大约是十五岁左右，外界的刺激让他的两 性意识彻底觉醒，激素刺激了他花花公子的人格浮上水面，而他身边女人带着善意与恶意的撩拨加速了这个过程。

直到十六岁，某个女人用最粗暴的方式夺走了他的纯洁，在从女人的交合里品尝到快感的瞬间，花花公子成为他主要的人格。”

“下一次的动荡则来自于他身边的人，他的精神支柱相继消失，唐璜曾一度追求肉体的欢愉来麻痹自己，但几年下来，他发现他依然空虚，那些随手找来的替代品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想要真正的‘幸福’，必须要把留下这道诅咒的人找回来才行。”

“所以飞王·里多找上了他，某种意义上，也是他找上了飞王·里多，为他创造了一个进入光怪陆离的世界体系的契机。他在诸世界的冒险征集到了一批强力的伙伴，而对他本人而言，阴谋，背叛，杀戮，扭曲，放纵这些负面行为与情感反复刺激他的人格结构，在花花公子之下，蜂巢里的其他人格模块开始苏醒。”

“他在黑森饮下的古神之血很有可能来自门之钥，阻止他通向666型人格‘幸福’的安全阀‘末日使者’醒来，但末日使者并没有夺取身体的主动权，而是作为备用模块集聚着力量，学习并吸收其他人格模块，这条道路的终点是唐璜的全一与恒一，那极有可能会导致‘幸福’相反的结果，我觉得灾厄的对立面仍然是灾厄。”

“末日使者的沉睡直到宋江使用命运之枪击碎唐璜的防御，并且重创花花公子为止。他不得不通过监护着唐璜存在的高层次存在的授权，紧急接管了这具身体，这也是邪神们想要看到的结果，他们培育宋江这颗棋子，本就是用来投入这一刻的，智慧之神以万年计数的宏伟战略必然伴随着牺牲品。”

“而在金陵的三年是修养生息的三年，末日使者与花花公子重合组合，前者虽然藏在唐璜的潜意识里，却比以往获得了更多的存在空间。当唐璜的身体稳定下来，他的伙伴们再无迷茫之后，他就回归了起 点，找回最初的愿望，迈向终点。”

“他所期望的是？”

“永不终结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