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45章

作者:灰白之裔

“您明白就好,快起来吃饭吧,我通知塞巴斯蒂安把饭热一热。”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空气中却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哦,真好。”他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哦?原来我以前错估了你这个笨蛋色猴子的下限,你竟然对着少女的味道都能兴奋。”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伴随着书页翻动,人偶般精致的女孩在摊开的书本面前垂首,黑色的头发像柳树的枝条一样向下倾泻。

“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黑之书姬被穿越者坦荡荡的无耻噎的直翻白眼,她干脆不再理会对方,专心看手中的《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第一军团风云录》。

“下午好,丹特丽安。真难得,你们俩竟然没吵起来。”

“是啊没吵起来,你那可爱的蠢蛋女孩还特意在我面前叫醒你,似乎在提醒我她在你心中更值得信任。”丹特丽安叹了口气,“幼稚的爱情游戏,看起来你似乎乐在其中的样子。”

“受欢迎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唐璜坦然承认,“不然我还哭丧着脸吗?”

“你似乎失去了一件有趣的东西,又找了个同类代替。”

“哦,你说的是彩虹小马吗?我拿自己买的和某个大人物的掉了个包。我敢打包票,一些愉快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能让你这个变态称为‘愉快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清吧。”

“怎么会?明明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

他忽然叹了口气,视界里出现了智慧之神的奖励信息,因为他成功的构造了一个从没发生过的事情,并将之栽赃陷害给了其他人。

然而奖励只有一枚命运金币。

原来我的劳动成果只知这值这点啊,唐璜想,究竟什么样的智慧才能满足邪神呢?

第二十章 人在床上躺,锅从天上来

维多利亚储妃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梦里食人的妖魔从阴影中匍匐而来,用恶毒的语言编织她不幸的命运。

她在一片嘈杂声中被惊醒,刚想叫来贴身女仆询问外面为何如此吵闹,结果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低头一看,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她眼前崩塌。

四神在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维多利亚相信自己一定是被男人玷污了,她希望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但之前围绕自己的公公,丈夫的父亲威廉一世与议会的斗争,夫妻俩已经站到相反的立场,他的丈夫拒绝和一个代表英国利益的妻子同房已经很久了。

那么就是有人偷偷溜进来侵犯了自己....维多利亚储妃不自觉的把头靠近自己的手,闻到了一股甘甜的气息.....

这味道不对,绝不是男人的味道。她惊喜于自己的发现,起身寻找一切能与之比对的味道,最终发现那是炼乳。

总而言之,没有失去最后的底线这一事实,让储妃殿下松了口气。她的母亲,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是著名的保守主义者,在教育女儿时时常教育她在身体上要忠于丈夫。

嗨,朋友,打起精神来。她对自己说,有人企图污蔑自己的清白,大多是花钱买通哪个仆妇干的,不过没关系,这点小事算什么。普鲁士人都不喜欢我,我偏偏要牢牢把持住自己的位置,为了妈妈与祖国效劳。

她振作起来,拿昨夜剩下的水擦拭干净,她还庆幸亵渎她的人没在她身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炼乳也没流到床铺上,否则她就是跳进莱茵河都洗不清了。

显然她不知道这是唐璜故意让雷蒂娅留下的余裕。

维多利亚储妃把一切都清理干净,再三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后,她坐直身体摇了摇铃,当贴身女仆进来的时候,维多利亚已经变得和从前一样冷漠。

“外面为什么那么吵,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头问。

“施密特他死了,医生说他是自杀,不过老爷还是把警察叫来了。”

“哦,带我去看看。”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仆人的死绝非偶然。维多利亚储妃心知不妙,但她也没有太多选择,只能在侍女的陪伴下前往现场探查,被管家拦住。

“抱歉夫人,老爷吩咐过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不能靠近死人。”

从那一天开始,腓特烈王储望向自己妻子的眼光就变得冰冷冷的,他借口忙于公务整日外出,实际上是和一帮朋友混在一起。同时家里也传来了可疑的流言,说那名仆人是和夫人奸 情败露后被灭口的,因为普鲁士的宫廷巫师曾前来探查检验尸体,企图还原死者生前的场景,却发现死者的过去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显然只有极强的灵能者才能做到这种事,而英国人恰巧有能力又有动机。现在的英国汉诺威王室发源于神圣罗马帝国的汉诺威选侯国,如国再向前追溯血脉,父系来自于意大利的艾斯特家族,而母系则是12世纪的萨克森兼巴伐利亚公爵狮子亨利。

汉诺威家族也算名门之后,只不过他们是旁支的旁支,本来就是斯图亚特家族绝嗣之后英国议会硬凑出来的。所幸英国是个有着悠久君主制传统的国家,很多人乐意为王室效劳,让汉诺威家族聚拢了不少好手,更随着维多利亚女王的个人魅力与英国国运的上升,让汉诺威王室的声望达到顶点。

此刻的英国拥有全世界最多的灵能者,比第二的法国与第三的俄国加起来还要多。他们若是认真起来,暗杀并抹消一个平民的过去简直轻而易举。

反过来说,这也加重了人们对储妃的怀疑。

对于储妃殿下来说,她的感受只是“人在床上躺,锅从天上来”式的悲愤委屈。她能怎么办啊,就算开口说对她丈夫说“嘿朋友,有人故意栽脏陷害我,往我身体里涂炼乳”,只要腓特烈不是个绿帽控,他都不会相信这种说辞。

后来,维多利亚储妃设法打听到现场的情况:人们从死者的房间里搜出来储妃的金银饰品,而且还有一封烧毁的自白信,从残留的内容推断,死者施密特讨到了储妃殿下的欢心,两人秘密交往了几个月,而施密特的身体和心理压力极大,让他向维多利亚储妃提出分手,并给主人腓特烈王储写了一封自白信,最后被狠下心的储妃灭口。

腓特烈王储下令封锁此事,尽管他自己也相信头上已经是一片绿油油的,但出于国家利益的考虑必须戴上这顶绿帽。如今普鲁士和奥地利争锋,势必要寻求其他方向上的和平,不然英法再来一次克里米亚战争似的正义的背刺,普鲁士怕不是要被摁在地上摩擦。

维多利亚储妃也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明明是个受害者却要承担通奸的恶名,以前和普鲁士的保守势力斗的时候,还有丈夫给她撑腰,而现在丈夫背弃了她,只剩她一个人与敌人们战斗。

不理智的情绪让她决定乘着马车出行,在柏林好好转一圈,向敌人展示她并没有被流言击垮,为此她还带上新买的彩虹小马。可谁知道刚出门,车夫就莫名其妙的倒栽下去,拉车的马发了疯,一路向西穿过菩提树下大街和六月十七大街,进入了夏洛滕堡-威莫尔斯多夫区,沿着居民区狂奔,不止把路人吓得匆忙躲闪丑态百出,就连维多利亚储妃本人都不顾体面的哇哇大叫,舒缓心中的惊恐。

这一切被唐璜看在了眼中。

“苏菲亚小姐,请问您的臂力能制住前面那俩失去控制的马车吗?”

“没问题。”

雷蒂娅的侍从不慌不忙的走到街道中间,她侧身让失控的马车从她身边经过,舒展手臂一下子拽住了马车车厢,脸蛋变得涨红,身体也被带着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候唐璜的管家塞巴斯蒂安已经用绳子把马套住,安抚马的情绪,而唐璜则快步上前打开车厢,用公主抱的方式把维多利亚储妃抱回了家,把她放在沙发上,彩虹小马也温顺的跟着她,没有到处乱跑。

唐璜第一时间发动“黄毛”天赋并收到了成功的提示。

“很抱歉夫人,”唐璜语气谦卑的道歉,“请原谅我的无礼。”

“不,先生,是我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