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反正我是他的船精,他的妻子,以前又不是没被看过摸过,”俾斯麦语速极快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只是画画而已,这不算什么。”
姑娘,你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展露出的神态,让男人超想射爆的。阅历丰富的玛蒂尔达在心里悄悄说。
车子停顿了下来,周围的风景迅速被一片残垣瓦砾取代。俾斯麦冷却下来,脸上重新装填冷漠和从容,她打开车门,棕色的长靴踏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一名穿着仿仆人风格军装(普鲁士的军服风格比较像同时代法国看大门的男仆,这个梗法国文学家玩的乐此不疲)的魔女敬了一礼,随后把一片边缘沾了血的经页交给了自己的长官。
俾斯麦把经页收入自己的文件夹中,不理会上面还未干透的鲜血。在所有人都忙着攻略唐璜、吸引男人注意力的时候,只有她还在关心支线的任务。《黄庭经》散落的经页已经搜集了一半,为此她做尽坏事甚至把无辜者也卷入其中。
但德国船精满不在乎,她觉得任何伟业都要与黑暗相伴,既然唐璜不做坏事,那她就把唐璜的那份一起做尽,这就是她对于唐璜的爱与忠诚。
只是,站在被死亡充斥的废墟中时,她偶尔也会渴望唐璜能够陪伴她,尽管嘴上总是抱怨,但身体却不自觉的渴求温暖的怀抱。
第七十八章 Synchronicity
“喏,你姐给你带的衣服。”
下班之后,唐璜把装着秋冬装衣物的袋子交给提尔皮茨,彼时李琳正在做饭,而艾基多娜给她打下手,不时交谈着;丹特丽安正在咬牙切齿的写检讨,因为她顶撞老师,并且运用娴熟的毒舌技能,不说脏字的把人家喷的怀疑人生,唐璜除了为熊孩子善后之外,今晚也会和她谈谈。
黑之书姬是个怕寂寞的孩子,正因为孤独了太久,每一份温情才会倍加珍惜,她把唐璜当成了心灵支柱,当家庭成员增加,唐璜的注意力被分薄的时候,丹特丽安不由自主的采取了更加主动和激进的行动来夺回属于她的目光。
杰克扑进唐璜怀里,把男人带倒在了沙发上,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唐璜的视线偏转,元春正蹲在电视旁边,给属于她的东西贴上标签,一头未打理的长发与裙踞一起垂落,在大腿上打着涡旋,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唐璜拍拍杰克的脑袋,让她放松一些力道,自己搂着她的腰坐了起来,灰发的幼女自然而然的揽住他的脖子,身体轻蹭着唐璜的大腿根,改为侧坐的姿势。
从这个角度,唐璜能够看到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丹特丽安的侧影,白炽灯的光亮让本就白皙的丹特丽安裸露的肌肤变成雪白的颜色,小巧而圆润的曲线从脸上开始延展。似乎是感受到唐璜的目光,她转过头来看了唐璜一眼,又转了回去。
唐璜原本准备好好管管她的,在下班的路上拟定了许多惩罚措施,但看到丹特丽安本人之后,不知为何,他突然就不想说教了。
白色的藤蔓从丹特丽安背后探出,坐在床边的雪华绮晶挥了挥手。唐璜准备去看看提尔皮茨的情况,杰克却转到正面,张开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不肯放手,唐璜也只得带着一个外部挂件摇摇晃晃的来到提尔皮茨的房间。
“主人,北宅现在正在......”
雪华绮晶在背后的提示来得晚了一些,唐璜推开门,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一种唐璜熟悉的味道。
杰克想要扭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被唐璜急忙揽住,走出门外。雪华绮晶穿着拖鞋啪啦啪啦跑了过来,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接手了杰克,带上了门。
“主人,晚餐会给你和提尔皮茨留下一份。”
唐璜还来不及品味雪华绮晶留下的话语,就被无形的力量吸到了床上,提尔皮茨翻身拔出了什么,压到唐璜身上,裹着她的被子滑落。唐璜伸手拨开白色的长发,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瞳,原本的责难变成了柔情。
“你怎么深海化了?发生了什么,是做了噩梦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都不是,”深海提尔皮茨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过,“画的本子被读者吐槽质量下降没有新意,心塞。”
唐璜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精彩:“把我的温柔还回来。”
“男人的温柔不值钱,”提尔皮茨摩挲着唐璜的脸颊,“每个男人在骗女孩子上床之前都可以做到无比温柔。”
“可是我只想叫你吃饭。”
“了解,饭到了。”
“等等,”唐璜抓住了提尔皮茨的手,“你不是对这件事没兴趣吗?”
“好过分啊提督,看着女孩兴奋起来却打算袖手旁观?咯咯咯,只是一句话你就变成这样了,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
深海状态的提尔皮茨比她的本体精神了很多,再加上服装的变化带来的视觉冲击,唐璜顿时变得耿直起来,经历了卜吝乃亿勿欠的过程后,他气喘吁吁的起来,提尔皮茨又变回了粉毛的懒散状态。
“唔,感觉也就那样吧,”提尔皮茨懒洋洋的说:“感觉有点像晕船。”
“你枕套该洗了。”
“不过压力缓解了好多。”
“你床单该洗了。”
“只是,感觉一些本子里的情节实践出来感觉挺别扭的。”
“你的窗台和衣柜该擦拭了。”
“果然实践出真知。”
“你墙纸该换了。”
提尔皮茨扔了一个枕头过去,堵住男人不解风情的嘴。她自己也笑了起来,和唐璜并排躺在一起说:“其实还好啦,我甚至感觉自己失去了一部分时间。”
唐璜揽住北宅肉呼呼的身体,轻声说:“并不是因为作品被人抨击的心塞,至少这不是导致你深海化的主要原因,对吗?”
提尔皮茨没有正面回应,她起来拉着唐璜去浴室洗澡,好在客厅没人,没让伤风败俗的男女教坏小朋友,餐桌上贴心的摆了两个保温盒,浴室里也有准备好的热水与换洗衣物。
唐璜又临时转职搓澡工,把自己和提尔皮茨洗了个干干净净出来,提尔皮茨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心不在焉的吃饭,过了一会儿才给出许久之前就该给出的答案。
“是因为无聊啊。”
“无聊?”唐璜楞了一下,“家里有许多人......”
“不是那种无聊,而是缺乏目的的无聊。从很久之前开始,我就是个很空虚的人,小时候跟着喵姐姐的屁股后面转,长大之后跟着她来到柏林,然后跟着她和你,我自己还不曾主动想过要做些什么,只是随波逐流。”
“画画难道不是你想做的事吗?”
“想要做什么事和想要做什么事来达成什么,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你和姐姐都是做事有目的有条理的人,你们所有的行为都能追溯到一个源头,而我不一样。我想画画,但我不知道画画能给我带来什么,我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剧情线,想要你给我画肖像画,但之后呢,我拿到肖像画又怎么样,这些事我未曾想过,因为就算想,我空空如也的大脑也不会有结果。
我只想和你还有姐姐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里,什么都不做,感受被时间侵蚀的空虚。但我知道你和姐姐都不是这样的人,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们抛的远远的。
下午的时候,我试着整理自己的思路,发现过去的日子是一片苍白,普普通通,既没有远见也没有偏见,然后我选择了逃避,用身体的快乐冲散心中的不快。”
唐璜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体验,不上班的日子他曾经呆呆的坐半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网络维修没法上网的时候,他想去看纸质书籍却连三十页都看不完,莫名奇妙的焦躁和失落笼罩了他,好在那时候有李琳和丹特丽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陪着他,让他走出来迷茫。
现在,轮到他用同样的方法来拯救提尔皮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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