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这两位都是无视敌我的大凶器,一旦她们出手,恐怕战场的主旋律就会变成友军之围。
“欢迎来到流浪巴士,各位女士,眼下只是我们的日常。”
售票员对两位船精露出豪爽的笑容,随后他脱下外衣,露出被经文布匹缠绕的健壮身体,。他高呼一声“警幻仙子在上”,抄起一把钉头锤就狠狠的抡到一个怪兽的脑袋上。
“真是......糟透了。”
薄荷卷女孩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第六章 呆霸王、香菱与柳湘莲
与前两组同伴相比,最后一组的人要幸运的多。俾斯麦、提尔皮茨、爱丽丝与菲蕾丝降临在偏僻的小巷里,恰好遇到一群混混。那些不开眼的人喊着“社会我X哥,人狠话不多”后企图上来和美女发生超友谊关系,几秒之后,爱丽丝的法术就折磨的他们痛不欲生。
顺着这条线索一路向上爬,解决了若干社会哥之后,俾斯麦和她的组员们已经拿到了她们立足于社会所需要的一切,连户口问题都通过中介花大价钱解决了。
在这条路的尽头,俾斯麦和其他人来到了德胜门附近的一家夜店。守在门口的保安推开了门,为四个女人展示了封藏在里面的糜烂世界。
极富节奏感的电子乐、闪烁的彩光、扭动着身体的人群,酒气、香味、汗味混合在一起,成为欲望的助燃剂。与城市边缘地带相比,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男与女尽情纵欲享乐,人与人之间只有不受道德与法律拘束的禁忌关系,陌生人彼此追逐、挑逗,挑选今晚合适的床伴。
俾斯麦从空气里嗅出淡淡的致幻剂味道,也可以说,是稀释了许多倍的毒品,或许这种东西再加上酒精,的确能让人褪去人的外皮化为野兽。
四个新来的人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她们沿着舞厅的边缘切入吧台地带,看到夜店的老板正小心的侍奉着一个富家公子,那人面相不错,只可惜身上过多的脂肪破坏了他的气质。在富家公子旁边,一个介乎幼女与少女之间样貌的姑娘并拢双腿,把手交叠放在大腿上。
女孩如墨般的黑发被簪花分出了两束俏皮的支流,剩下的整整齐齐沿着略显单薄的背脊垂落。她的脸看起来天真浪漫,化的却是已经出嫁的妇人的红妆,显得有些怪异.....或许,对男人来说,清纯而带着少女羞涩的萝莉型人妻别具风味。
俾斯麦的目光收了回来,她敲了敲吧台,让夜店的老板过来。旁边粉发的船精用慵懒的腔调对调酒师说:“我要草莓日出,不加冰,哦,对了,我的杯子里要加那种小伞。”
波斯猫挑了挑眉毛,回头看向老板说:“你是赖尚荣,荣国府赖大总管的长子?”
“是我,”赖尚荣看了看俾斯麦身后握着太阳伞,一副小学生体型的爱丽丝说:“倒是你们,来这种地方年龄是不是小了点,白毛小妞?”
“我来这里不是来学那些不思进取的垃圾的,”俾斯麦用轻蔑的眼神看了舞池中人群一眼,“赖老板,听他们说,因为有个好父亲,所以你手里掌握着许多情报。”
没等赖尚荣回答,变故突生。喝的醉醺醺的富家公子径直朝着俾斯麦她们走来,口里嚷嚷着“哪里来的美人,让爷香一个。”
俾斯麦看了看她的队友们一眼,提尔皮茨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爱丽丝与菲蕾丝对视一眼,后者的指头隐蔽的弹了一下,汇聚来的风径直把富家公子勾倒,吓得随从们慌手慌脚的去搀扶,夹杂着富家公子“蠢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种恼羞成怒的训斥。
“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菲蕾丝的那一下没逃过赖尚荣的眼睛,“白发小妞,你们到底是谁?”
作为回答,俾斯麦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以不符合她体格的巨力把赖尚荣整个身子甩到吧台上,另一只手掏出卷轴板,点出唐璜的照片说:“告诉我这个男人在哪里?”
“你这...啊啊啊啊!”
赖尚荣的威胁消失在痛苦的嚎叫里,俾斯麦的腿踩在他的小腿上,一点点施加力道,让赖尚荣体会自己的左腿被一点点碾碎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至少黑道上没这号人物。”他痛苦的求饶,“我真的没撒谎,请放过我,啊薛公子帮帮我!”
俾斯麦对一个可怜虫的讨饶没兴趣,但“薛公子”这三个字让她反应了过来,她看了看刚才被菲蕾丝放倒的胖子,后者仍然醉醺醺的,对着手下人吩咐:“把这四个小妞请到我府上。”
“大人,看她们的身份,似乎都是良家....”
没等手下说完,薛公子就扇了对方一个大大的嘴巴,扯着侍立在一旁的女孩的头发,指着她的脸说:“她不是别人的老婆?现在还不是跟了我,她那死鬼老公坟头都长草了吧。”
女孩红了眼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让扯着她头发的男人的笑声显得更加刺耳。俾斯麦把赖尚荣扔到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腕说:“我们今天只是打听一些消息,不想惹多余的麻烦。”
“把爷伺候的舒服了,你什么都能知道。”
薛公子色眯眯的看着菲蕾丝,四个人里这个人妻气质的女人最对他胃口。菲蕾丝回以一笑,鼓励了薛公子的鲁莽,他招呼手下,看上去就要强夺。赖尚荣跌跌撞撞的跑到远处,把自己手下的马仔也召唤过来,把俾斯麦她们密密麻麻的围了起来。
“白发小妞,你会后悔的。”
俾斯麦对赖尚荣的威胁置若罔闻,她对菲蕾丝与爱丽丝说:“我和妹妹不太方便动手,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爱丽丝比了个OK的手势,她举起太阳伞,扣下扳机,伪装成伞尖的枪口 射出黑色的火焰,借助菲蕾丝扩散的清风,把整个夜店一层的灯光湮没。
跳舞的人群四散奔逃,薛公子与赖尚荣看到了四双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眼睛。这绝对是他们出生以来经历的最大的噩梦,权势、财富与忠心的打手们为他们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壳,这些壳是如此坚固,让他们肆无忌惮的用手中的权势去碾压别人,而不用担心被报复。
但是,在今晚,四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用纯粹的暴力把他们的壳一层层撕扯下来,展现出坚固外壳下虚弱的本质。
薛公子醉眼朦胧,赖尚荣可能看的更清楚些。他本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贾家的家奴,蒙主人恩赐,以清白之身考入信标学院武艺科,用金钱铺出一条毕业的路。在毕业后,他经营一家夜店,表面上是风月之所,借助与三教九流的往来,暗地里为贾府搜集着情报。
在他看来,俾斯麦、提尔皮茨、菲蕾丝与爱丽丝毫无疑问都是武艺者,哪怕放在正在都市服役的武艺者中也算精锐。如此强势的武艺者不该令他疑惑,因为强大的武艺者在各个都市之间都是人尽皆知的。那么,她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爱丽丝的黑炎遮蔽了夜店灯光约莫有一分钟的时间,当光明重回人们的世界,夜店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被火焰烧过或者锐利的东西斩过的痕迹。打手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们要么身上的衣服变成破布条,露出喜羊羊的纹身与内裤,要么是被烧掉了头发,变成一个吴克。
躲在DJ位置的人探出脑袋,他手中的八倍镜98K步枪已经饥渴难耐,他瞄准吧台位置还在喝鸡尾酒的提尔皮茨,扣动扳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僵硬在原地,幼女细声细气的可爱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晚安,叔叔。”
杰克站了起来,从尸体上拔出匕首,她使劲晃动着手臂,冲同伴们打招呼。薛公子的酒被彻底吓醒了,他说:“香菱,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你大爷我被贼人盯上了吗?”
被唤作香菱的女孩畏缩的看了薛公子一眼,她从宽大的袖筒中掏出两柄短杖,还没来得及行动,冰凉的剑尖就抵住了她的后心。
“别动,再动就把你做成人彘。”
越过萝克珊,雪华绮晶对俾斯麦说:“我们也追查到了这里,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来了,没想到遇到你们。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只知道黑道上没这号人物,”俾斯麦摇了摇头,“你们那边呢?”
“这里不方便谈,不过加上我所知道的,剩下可待调查的范围已经比较小了。”
赖尚荣看几个女人交谈没注意到自己这边,他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枪声在后面响起,他回头看去,一个穿着米兰板甲的女人扣动了扳机,她的右手还提着一把链锯剑。
雪华绮晶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俾斯麦点点头。她们在杰克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开,在路过香菱的时候,俾斯麦与她对视了一眼。女孩在俾斯麦眼中看到了冷漠与无情,还有握住力量的从容;俾斯麦在女孩眼中看到了混乱、恐惧、迷茫还有悲伤,这些负面情绪即将淹没香菱眼中最后的希望,把她变成一个逆来顺受的可怜人。
“你是谁,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薛蟠,你们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薛蟠的威胁换来俾斯麦回头一阵暴打,他的视线剧烈摇晃起来,看着一双军靴慢慢笼罩了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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