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菲蕾丝为了养伤,让东京城的平民每天都在毫无察觉间损失了一秒,高翠花也提高了警惕,暂时不敢让高太尉进言,以免引得六柱臣的怀疑。
因此,唐璜留在梁山的时间延长了。
在西厢房中,唐璜教公孙胜写毛笔字,而在树下,来访的燕青正与董平练手。董平是罕有的双巧手武将,她手中的两根枪介乎长枪与短枪之间,左右手的武器的形制与重量都是一致的。而燕青拿着一根齐眉棍,不过她更多使用的徒手搏击的步法、踢击和借力打力的手段。
两人不同的战斗风格来源于她们异能的不同,董平的异能为“一撞直”,在她作为先锋与敌人正面交战的时候可以大幅度提高自己的身体能力,而提高的幅度与累计交战的次数有关,对同一个人每天无论交手多少回,都只能算一点。比如她每天与燕青比划,无论是打五分钟还是半小时,累计交战次数都是+1。
而燕青的异能则是“三相”,当她的瞳色为正常的棕黑色时,她能够制造让人难以察觉的镜像,从而完成金蝉脱壳;当她的瞳色为粉色时,她能够短暂的预见与自己交战的敌人未来的出招;当她的瞳色为绿色时,她能够预见自己的出招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因此,在和董平交手的时候,她总是保持一粉一绿的瞳色,巧妙的化解董平的攻势。
燕青的异能听起来很完美,但并非没有破解的方法。唐璜在大名府抓她的时候,手下的能人异士一拥而上,根本不会给她使用异能的机会。燕青自己也承认,有些对手即便她让自己保持两粉或者两绿的状态都无法找到破解对手出招的方法,而像公孙胜这种能干涉自己命运的似人而非人之物,燕青在用异能看她的时候唯有一片白茫茫的雾。
新的访客来到了西厢房,唐璜看了一眼,是武松、孙立还有两个小姑娘,两个小姑娘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只在发型与表情上有些许不同,小小年纪就有了让人惊艳的感觉。她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望向唐璜的眼神充满了.....嫉妒?
“我会好好监督你,”两个小姑娘走到他身边低声威胁道:“如果你做了过分的事,我就吸光你。”
这熟悉的台词让唐璜错愕了一下,他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两名小姑娘仰起头毫不畏惧的对视。他伸手戳了戳外表更柔和的那一个小姑娘的脸颊,立刻被另一个拍掉了手。仅仅两次接触,他的灵能槽就少了大约七分之一。
“你是鲁智深?见鬼,我知道你能分成阴阳两个个体,但在翠云楼的时候你们不是这样吧。”
“武松她个头太矮,和个高的女孩走在一起总有点淡淡的不开心,所以我们调整了自己的身高。”
象征“阴”的小姑娘向唐璜解释,她的声音与外表一样透着柔弱的味道,让唐璜的萝莉控之心苏醒,而象征“阳”的那一部分狠狠瞪了唐璜一眼说:“干嘛和他解释,这个男人是我们的敌人。”
“有趣。”
公孙胜从唐璜身边探出半个身子,一头红发像瀑布般垂落。她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拢到脑后,一边说:“原来如此,连人格都进行了分割,真是高明的分离手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公孙姑娘,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见到吧。在高唐州,那位太守高廉也是一样的。”
公孙胜没看唐璜,她恢复了唐璜并肩而立的状态,把目光集中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毛笔字上说:“我是第一次看到。”
唐璜似乎想到了什么,徒然变了脸色。
“我觉得,现在你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公孙胜放下了笔,“你和那个叫武松的姑娘应该很有渊源吧,而且,你们莫名其妙在冷战的状态,明明是喜欢的人,却连一句话都不说。”
唐璜看了眼武松的方向,恰好武松也在和董平与燕青的社交中抽身。春风拂过庭院,两人的视线在花雨中交汇。武松的目光是如此冰冷,仿佛又回到了阳谷县刚刚认识时的状态。
唐璜收回了目光,公孙胜把毛笔放在砚台上,用毛巾擦了擦手说:“我来帮你一把吧,就当是你教我写毛笔字的回报好了。”
不知公孙胜用了什么方法,总而言之,武松尽管一脸不情愿,还是接替了公孙胜的位置。当她出现之后,唐璜旁边两个小电灯泡的目光更加锐利。
“不管怎么说,看到你健康的模样我安心了许多。曾经,我担心你会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漫长的沉默后,唐璜开口。他偷偷去看武松,发现对方在宣纸上写下了“骗子”两字。
喂,你又不是优......穿越者对武松的回应感觉颇为无奈。他继续说道:“在大名城的时候,看到你想要叫我又拼命忍住的模样,我感觉既欣慰又悲伤。好在我们的路并非永远没有交集,能和你这样,即使你不回应你也很满足。”
武松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她在宣纸上更为流畅的写下“花心”二字。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能给你的远远小于你能给我的。”唐璜说,“这话可能听起来有些混账,但真的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比其他人重一些。人都很怀念第一次,因为第一次代表再也回不去的过去。你是我第二任契约者,我也是你第一任虚空使者,我们彼此了解,也有共同的回忆。”
武松没有再下笔,笔尖的墨汁滴落到宣纸上,晕开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唐璜拿起了自己的笔,夺过武松面前的宣纸,让她惊讶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象征阳的鲁智深正要发作,被另一个分身拉住。
唐璜挥毫泼墨,瘦金体富有特色的转折与刚硬在纸上体现,但他写的内容却让旁观者哑然,大大“矮子”二字出现在纸上。
武松看向唐璜的脸,唐璜却没有停下。他抽出一张丢在一边,拿过新的宣纸,写下“兄控”二字。魔星少女突然明白了唐璜的意思,他是在纸上总结他们的过去。
“口是心非”、“孤独”、“悲伤”、“眼泪”。
这些词汇武松想起了她失去兄长、心灵空虚时得到唐璜照顾的场景,那时候两人还只是抱在一起取暖的陌生人,只不过武松索取的温暖更多一些。
“坚强”、“目标”、“翠云楼”、“孔家庄”。
这些则是武松了解唐璜,转变心境的开始。在经历了火烧翠云楼的事后,她从悲伤中振作起来,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并断然拒绝了宋江的邀请,和唐璜一起来到了东京。
“误会”、“不幸”、“分别”、“约定”。
东京则是促使她成长的地方。在与师父和师兄师姐短暂重复的喜悦,以及她误会唐璜喜欢高衙内的巧妙误会后,事情就向着遗憾的方向发展。八叶一枪流的传人似乎与不幸相伴,她不得不与唐璜分离,去魔星该去的地方。
“大名府”、“辛酸”、“成长”、“白夜路”。
那时候,她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与唐璜相认的。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有太多的东西想要展示给他,希望他能够赞美自己,希望他能够为她骄傲,希望他能够在看到自己的变化后露出惊讶的神情,这样,她就可以得意的说,自己已经配得上唐璜的契约者,约定什么的根本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像过去一样在风中相依。
但是,已经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武松与唐璜,过去的契约者与虚空使者,都无法坦率自己的心情。与他交错而过的什么她面无表情,在无人的地方,辛酸让她的表情变得泫然欲泣。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武松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蜿蜒流淌。武松的抽泣打湿了宣纸,让唐璜的“对不起”与“重逢”变得模糊。她半转过身体,发现唐璜也侧过身子面对她,向她露出了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微笑。两个人默契的靠近,而后身影融为一体。
看到这一幕,吃着点心的公孙胜看向点心的主人,随口说道:“这不是你期望的场景吗?”
孙立揉了揉眼睛说:“是啊,我很开心,他们终于坦率的面对自己的心情。接下来,我们只要守望就好了。”
你真的是这样想吗?公孙胜在心里说,孙立,你的表情里有一半是黯然和嫉妒呢。
今晚西甲国家德比,身为七年的美凌格,还是希望我团能赢下比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唐璜还在地球之时·空蝉
武松与唐璜部分和解,至少她肯坐下来和唐璜谈一谈。两人坐在屋檐的阴影下,初夏的阳光灿烂,逼得庭院里的人也移动到他们身边,坐成了一排。
“还真是后宫皇子。”
武松的这句话更多是调侃的意味,占据了唐璜另一边的孙立用肩膀顶了顶唐璜,旋即又咳嗦起来,显然是触犯了什么禁止事项。
而在更远的地方,听到“后宫”这个词其他人也有不同的反应,公孙胜满脸好奇,她至今为止看过的都是纯爱向故事,后宫向的还是第一回;坐在武松左手边的两个鲁智深,一个红了脸,一个对唐璜怒目而视,神似本子里被ntr的苦主;董平像吃了苦瓜一样满脸苦涩,她一点都不想和唐璜这个变态打交道;燕青则露出欢喜的表情,显然,和唐璜缔结婚姻关系更能带给她安全感。
不过,下一句话武松就话锋一转,她盯着唐璜,严厉的神情似乎在提醒唐璜不要说谎。她问:“那个充满无用赘肉的高个子傻妞是怎么回事?”
无用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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